想提升很难了,现在叔叔在关中养三万正兵,一万辅兵,已经达到了极限,国中不支持再也养不起更多士兵了,也就是我家生意如今好了这么多,才可以多养上一万。”
“汉国的那位,根据消息,也是在练兵、聚兵,听说又大丰收了,粮食都聚了不少了;这意向如何,小爷想必也是清楚的。”
钟辿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的,汉贼不两立,这贼就是魏国曹氏,若是司马氏篡了位,那就是晋国司马氏了。
钟俊继续说着:
“司马家现在也在筹集物资,准备应战,迎战。”
“若说这凑集物资,也是有限,天下的盘子也就这么大,有多少银钱都已经定了,临时又能凑出多少?”
“如今还有难题,就是有叔叔在关中,这关中拦在中间,现在就成为了绊脚石,若是普通绊脚石还罢了,嘿嘿,叔叔如今这石可是坚硬的很,谁要是踢上去,保准折了脚指头。”
“只是眼见汉国如今的大势已定,梁州、凉州攻略展开,叔叔已经被半包围,却是再难突破,因此我家的霸业已经没有希望,唉,若是拼命下去,可能只有战死或者投靠一方。”
“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叔叔也心里清楚,只是吾家也是钟鸣鼎食、世代簪缨的大家,叔叔也是一方名将,想要我家就这么投降可不容易,这要看汉主给的诚意够不够?”
“司马家要起大兵啃下我家这块石头可不容易,再说就算啃下,没有一年半载哪能成事,这就给了炎汉那位时间,再说,司马家起兵对付我家,都可能逼着我家投靠敌人,哪能轻举妄动?”
“只是炎汉却是不同,去年胜了那么多次,又得了天眷,粮产丰盛,却是民心所向,现在正励精图治,强兵练将,每得一日,就强了一分,这情况谁不知道?”
“我们家毕竟是天下第一等的家族,若是透出风去,抄斩我们家,刺激叔叔,使叔叔举兵来救或者报仇,这么影响之下,也必会打断炎汉那位的发展,使其根基不稳,并且必会进攻关中,一就是和叔叔打的二败都伤,二就是叔叔若是无奈,只能因此为司马家卖命——端是好计,所以才想要抄我家,哎,愧早没有想到啊!”
钟辿听了,不由脸色苍白,大哥的确是大哥,这看的透,问着:“那我家若是投了炎汉,汉家那位天子会不会来救我们?”
钟俊听了,叹了一声,说着:“炎汉这位新皇,虽然只是一女子,别看百姓评价宽厚,若是为了我们家,却是不顾天时,立刻兴兵,这绝无可能,你看她当政后,步步为营,所行之事,真是可圈可点,我才不信此女有着寻常女子般的性情,不然岂能总是在关键时先发制人?”
“那羌人李家之事,如今也不是秘密了,看此女所行所谋,又是何等的阴狠毒辣!”
“想想,就好比下了一盘棋一般,一步步算计着,先是把李家迁出羌族大部,到了上庸,又让邓艾消耗李家的实力,然后提兵看着,等待机会,竟然一举夺得三郡,那时这李家本来已经不足为患了,可是这女子还是逼着李家,继续效命,汉水之畔,那李慕战死,暗中的实力算是被消耗光了,然后分裂了李家的那几子,逼着那李家的继承人杀弟以求自保。”
“如此所行,不可谓不狠,但是李家三子仍在,还都得了丰厚赏赐,一为关内侯,一为偏将军,一为一郡之长,明面上就是宽宏了,但是关内侯却只是为下品文官,偏将军却是征战西域,一郡之长却是高原异地;你看这一步步如此凉薄,却没有人觉得阴险刻薄,反而觉得此女英明神武,这心机这城府真的有山川之险呐!你说这等人,会为了我等而提前举兵坏了大事?再说,岂会岂能救得吾家?”
“可是我家之能之才,若是投效,这汉家天下就真的稳了!”钟辿不甘心的说着。
钟俊看了弟弟一眼,冷哼了一声:“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不能随便求援,那时,却是我家求着了,到时却是任凭拿捏,就像是那李家一样,若不是西县一战,那贾充败北,汉国上下有了振奋之心,那李家雄踞百万羌人,在山中坐视就好了,何必为她卖命!
无非是人心一变,一汉当五胡,汉国雄踞十万兵,那百万羌人只能俯首了!”
说到这里,钟俊冷笑一声,说着:“司马家之事,我的确思略不周,但是这些人想这样操持吾家,也绝无可能。”
“首先,叔叔那边,立刻秘密传信,让他做好准备。”
“其次,在京中现在的一切货物和金银都不要动,一旦动了,就会被那些人闻到气息,要一切正常运转,甚至收一笔大钱回来,放出风来,以安那些人之心。”
“家中优秀子弟要放出去,秘密联络,你也出去,就以收钱为名。”
“大哥,你呢?”
“我不能走,不能动,一动就坏了大事,再说父亲如今也得吾守着,哼,我们世家从来未雨绸缪,就是钱都不会放在明处,这京中,值钱的也就是些货物和店铺,想抄,就抄了吧,只要你和叔叔都在外面,看谁敢真杀我?不想为以后留一点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