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世间,自然是天子最贵,或可称呼为人皇,可见其尊贵,当然,天子寿命有限,若是在世不曾得道,那么就只能和普通人一样的了。
就在杨伊正想着一些事的时候,这时帐门被掀开了,两个人被带了进来,一个看着凶神恶煞,一个看着唯唯诺诺。
只是,人不可貌相,凶神恶煞的是蛮人头目,倒是忠义之人,而那看似胆小之人,却敢于践踏律法……
“小的给尊人磕头了!”这个蛮人头目虽然看上去很是魁梧凶恶,但是此时却很恭敬的行礼说着。
“嗯,赐座!”
杨伊对这蛮人头目微微颔首,然后看着那个此时瑟瑟发抖之人,喝问着:
“……哼,听说你们嚷着要逃走?你等可知,尔等已经接受钱粮,既已加入吾属,就要受吾的规矩约束,如今,却是战时,当用兵家律法,你可知道,若是以兵家法度,我当可斩你首级!”一见这人,杨伊就没了好脸色,立刻斥责着冷冷的怒斥着。
“饶命,饶命!主上大慈大悲,饶小人性命。”这人也是识时务者,立刻磕头说着:“小人又岂敢逃亡,只是心思纷乱,不知到哪里去,这里又临近家乡,这才做下错事,主上饶命!”
作为和亲团的陪嫁之人,这些人都是被赎买来的,基本上都算是杨伊的奴仆了,可以任由她随意处置。
这人的理由算不得什么,不过对一平民来说,见识不多,话也就是能说到这程度了,而杨伊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营帐内气氛顿时凝固起来,这人此时却只是不断磕头求饶,让周围的人都吃了一惊,何时这殿下都有这样的威慑了?
上位者言语一二,几乎无人不从,并非言语有多大的威力,而是她的话有这个权利,而且让面前之人能感觉到她有这个权利,这才是名与器。
等过了片刻,才听见杨伊以不冷不热的声音:“吾听你说你是本地之民,家居何处?”
“启禀主上,我家就在向北两个山头就到了,这里就是吾家原先所在之地,小人也是见此,思乡情切,主上饶命!”
“这倒是个意外收获!”杨伊心中想着,口中却说着:“既然你要回山,那就回山,带我们一起去,我有话和你家大人说!”
“啊?”此人忽然张大了嘴巴,有些惊异,族中长辈做主的方能称之为大人,和他这种人相比自然强多了,不过这乡间三老和这位公主的尊贵相比,又算的了什么。
“下去吧,准备下,过会就出发!”杨伊一挥手,让他出去,此人虽然满腹疑问,却不敢问话,退了出去。
营帐内,因此就一片沉静。
“……尊上,你真的要入山?”过了一会,那山民头领犹豫了一下,问着。
“不错!”杨伊简单的回答说着,然后才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吾姓孟,叫做孟犇。”
一听此名,杨伊就有些明白了,于是就问道:“可是天生神力?”
“尊上聪慧!”
孟姓,又是天生神力,看来此人也是有些来历的,杨伊却也没太在意,只是此人还有大用,倒是需要笼络一番。
稍微许诺了两语之后,就让此人去整训蛮军,孟犇也应命而去。
此时,关彝进来了,他在旁先是不语,过了一会,他又问:“殿下,您要和那山民进山,有什么打算吗?
虽然前次失败,的确会给我们造成了一定的兵力损失,但如今整军之后,我们的人也还不算少了,自保当没多大问题,且,前几日,吾等中已有人探听到了大将军的消息,我们为何不去投奔大将军呢?大将军在,吾等自然无忧……”
杨伊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早就等着他这一问了,于是说着:“诚然,大将军为国忠义,也是天下名将,只是如今形势,想必关彝你也明白,如今吾国,守城有余,只怕反击甚难。”
“这个……殿下,难道你想反击?”关彝此时不由的张大了嘴。
“不错,反攻魏国,自然不足,但是反击吾等的敌人却也足够了,这次我们面对的敌人,本来也只有一司兵马,并且这都没齐全,观之也就只有数百人,这次他们虽然大胜,但是损失也不会小,再说,在此大胜时,肯定要调遣一些队伍四处侦察和追击,其本部必空虚。”杨伊此时想着以往的兵法,于是继续说道:“当然,大胜后,敌军肯定后续还会增兵,但是这需要时间,而现在吾等面对敌人最多也就是只有两个曲的兵力!”
见在场的人,或者凝神听着,或者张大嘴,杨伊继续说着:“现在的情况很微妙,与其奔波去和大将军汇合,最后却还是要被敌军围攻,不如寻机会给敌人突然一击,这样的成效,要远比正面对抗来的大多了,尔等想必也不愿意以败军之将的身份,去给大将军效力吧?”
汉制,大将军和丞相,都是万户超品,还有着种种特权,甚至在国,要比太子都要尊贵一分,就更不用说公主了。
“殿下,可是敌军就算分散,本部必有精兵,我们这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