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师兄,宁师姐。”看着两人进来了,杨伊招呼了一声,就吩咐正在切磋的曲非烟和刘菁两人退了出去,她看了一下周围,又让两个徒弟守在了门外。
看着杨伊如此戒备的模样,被她叫来的两人也严肃起来。
宁中则问道:“师妹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呢?是不是和明日刘三爷金盆洗手有关?”
杨伊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请两位师兄和师姐来,的确有要事相商;明日里金盆洗手一事定然不会顺利,这次来也是跟两位师兄师姐商谈一下对策!”
封不平有些诧异的问道:“这衡山派刘副掌门看着面相平和,手段也不是那般毒辣之人,像他这般人,这在江湖上应该仇人不多,而且他这般交游广阔,我看今日里来的虽说三教九流都有,但是其中不少人物也在江湖上有些名号,这个还有敢来闹事的!”
杨伊指点道:“这些人虽然人多,看着声势浩大,但是也就是一般江湖人物罢了,一般江湖人不敢来闹事,但是那些同样声势强大,无所顾忌的人来呢?”
宁中则听了这话,奇道:“比这番声势还要大的?魔教?不过魔教已经沉寂好些年了;少林、武当,又都是正道势力,何必来为难刘三爷;嵩山?五岳盟主?”
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什么,就看向杨伊。
杨伊点了点头,道:“师姐猜的不错,的确是嵩山,这些年来,你想必也清楚岳师兄对嵩山的顾忌;我之前也说过,嵩山派志在五岳合一,虽说这是痴心妄想,但是我们这几派这些年来,上辈的弟子或死或伤,下一代弟子还没成才,比着他们嵩山十三太保来,声势大大不如了;我们华山如果仅靠岳师兄和宁师姐,未来也是岌岌可危。”
看了一下倾听的二人,又说道:“不过如今剑气二宗合一,又有风师叔在,我们倒是不怕他们,但是其他几派就有些危险了,特别是衡山。”
“为什么是衡山”封不平想了一下,插话问道。
看了一下四周,杨伊才说道:“恒山全是女徒,左冷禅也不好插手,泰山派几位师兄弟之间也没龌龊,一时半会,也没什么破绽;也就衡山了,莫大先生虽是掌门,可是常年不在派内,而且孤家寡人的,反倒是刘师兄,这衡山派一大半弟子都是他的,名义上他也是副掌门而已,朝他下手,也容易的多,而且刘师兄还有错处被寻见了。”
看着二人,杨伊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前些时日也和你们说过,刘师兄这些年来,因为音律,结交了一位朋友,名叫曲洋,是魔教的长老;按说这也不算什么,如果刘师兄是衡山掌门,还可推说这是在试探魔教的虚实,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不过,他终究是副掌门,再加上和莫大先生关系不睦,你看他被我那么一说,就把弟子托付给了我们华山,就可知一二;莫大先生想来也不会为他担这个责任的。”
“这般刘师兄却是做差了,不过,就算这样,嵩山又能怎么样?”宁中则感叹了一下,问道。
“左冷禅枭雄一般的人物,得知这件事之后,肯定要拿捏一番刘三爷,不过想来刘三爷没有屈服,两人没有谈拢;要不这衡山弟子今日里穿的就应该是嵩山派的服饰了!”
杨伊解释了几句,又继续说道:“明日里,嵩山派要是来人,肯定不是一两个,到时候,不许刘三爷金盆洗手,又拿出这件事来,威逼刘三爷杀了曲洋,依照刘三爷的性格,肯定不会如此了!
再说,嵩山的本意也不是如此,刘三爷就是杀了曲洋,拿出他的人头来,嵩山派到时也可以推说这不是曲洋;如果非要拿了刘三爷去嵩山,刘三爷不从之下,嵩山派也只好拿他的弟子家人来威逼了;倒时,说不定会有一番惨事。”
正邪之间的区别,宁中则也很清楚,封不平虽说多年未行走江湖,但是华山和魔教之间的仇怨却是世代相传的。
“什么人?”杨伊此时,像是听见了什么,拿剑朝着房顶一掷,又纵身出了门,扭身一看,就看道一道黑影此时一路跑远了。
如果去追,倒是能追的上,不过有着这般武功,此时还在衡阳城的,还能让自己毫无察觉的也没有几人,要是那人的话,让他听到倒也无妨。
封不平、宁中则两人追了出来,问道:“师妹,可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杨伊摇了摇头,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想了片刻,才说道:“此人肯定是天黑之前就潜伏在那里了,之前因为我这两个徒弟也一直在,我回来之后失了警觉,倒没注意有人窥视,这人刚才听到我说惨事气息才有一阵不稳,让我察觉了。”
附近的衡山,现在是华山弟子了,听到动静,过来询问,杨伊也不明说,直说可能是某个江湖小贼,看到刘府热闹,想来窥视,然后被赶走了。
有了这个打岔,杨伊也不打算再说了,回到屋里,对着封不平宁中则两人说道:“明日里把所有弟子迎门接客之后,把所有弟子召回来,除去前院留下几个招呼客人的,剩余的都安排在后院戒备,两位师兄师姐也多加小心,既然刘三爷这么大方,给了我们华山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