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开罗的街道上车水马龙。
周天大作完毕,掀开窗帘,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像是一道轻纱,淡淡地披在了他的身上。
解放广场引出来的大街上,连汽车的鸣笛声都很难听到,一切都显得那么有条不紊。
只是,在普通人所看不到的另外一面,整个埃及已经乱了套。
当然了,他的始作俑者现在看上去刚刚起床,伸了个懒腰,准备洗漱过后就去楼下吃个饭,然后开始他美好的一天。
刷牙之前,他不忘拿起手机,冯先诚在微信里头发来四个字,“安排好了。”
消息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收到的,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个小时,这七个小时,足够埃及发生很大的变化。
与此同时,在胡夫金字塔里边身居了一夜的阿布特里,满眼都是红血丝。
他已经是七级修士了,按理说眼睛里边不会出现红血丝的,可是昨天晚上这个夜里,出现意外了。
晚上十二点,他收到消息,有大量的修士在传说什么传承者的存在,而这个传承者的名字,直指杜鲁蒙。
要知道,杜鲁蒙是力都休大人的亲传弟子,平日里对他爱护有加,就算没有传承者这个称号,大家也都知道杜鲁蒙的身份不一般,这个传承者不过是一个名头而已。
这个名头杜鲁蒙自己可以知道,力都休大人也可以知道,但是在力都休大人公布这个名头之前,没有人应该先于他知道。
这在埃及,可是大忌!
于是阿布特里慌了,连夜追查谣言的来源,可是他还没有追查到源头,便已经发现此事甚嚣尘上。
“记住了,这件事一定是华夏人干的,你们听到了吗!”阿布特里几欲抓狂,只能够把责任推脱到那个逃走的华夏人身上。
“徒儿!”
无人应答,阿布特里又加重了声音,“奥赛德徒儿!”
奥赛德一个激灵才发现师尊是在叫他,他的师尊可是很多年没有叫过他徒儿,因此他现在是又期待又害怕,担心阿布特里迁怒与他。
“徒儿在,师尊,徒儿在!”奥赛德双腿直接跪下,身子立时伏在了地上,“请师尊吩咐!”
奥赛德做出一副愿意随时为阿布特里牺牲的样子,却听到阿布特里的脚步声向他传来。
阿布特里俯下身来,双手扶起奥赛德,“你是我的徒儿,是我唯一的弟子,师尊平日你训你骂你,都不过是想让你有出息一些……”
阿布特里表情悲壮,奥赛德哪里见过师尊这样和他说话,顿时间受宠若惊,又想伏在地上了。
“起来吧,师尊和你好好说说话,然后交代一件事情请你去办,你看可好?”
“师尊但请吩咐,徒儿万死莫辞!”
“呵呵呵……”阿布特里挤出一丝笑容来,“你是我的宝贝徒弟,我怎么舍得你死呢。只不过现在外边有人诋毁力都休大人和他的徒儿,你知道,师尊都是爱徒儿的,要是被力都休大人知道自己被诬陷了,一定会大动干戈的,你说对吗?”
要不是周天昨夜里和他说过好些话,他现在估计都不知道师尊是在说些什么。
于是他心中有数,疯狂点头,表示认同。
“那你知道力都休大人会对谁大动干戈吗?”阿布特里循循善诱。
奥赛德装作闷头闷脑的样子,但其实这一切,周天都已经给他分析过了。
阿布特里叹叹气,眼神里的厌恶一闪而过,换做了慈爱,他语态温和地说道:“傻孩子你想,要是我们没有找到造谣的人,力都休大人将会惩罚谁呢?”
他刻意说了惩罚一次,于是奥赛德终于开窍了。
“我们?”
阿布特里满意地点点头,“你能够想到就好,证明你还是聪明的。所以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找出造谣者来,对吧?”
“造谣者不是华夏人吗?”刚才阿布特里都吩咐下去了,要是奥赛德再装作不知情的话,演技可就暴露了。
“师尊,昨日华夏人挑衅师尊,被师尊赶跑,今日便想办法来泼脏水,他们的目的就是侵占金字塔,”他可以想了想,继续补充道,“这里边说不定有九柱城或是魔灵宗的身影。”
“很好,他们华夏有一句古谚,孺子可教也。”阿布特里和奥赛德的对话中切换着阿拉伯语和华夏语,自是流畅无暇。
“好了,天亮了,你现在可以出门去抓华夏修士了,我也将打算到隔壁去和力都休大人汇报,待会要是传你,你知道该怎么说的。”阿布特里站起身来,整了整长袍,转身走出。
奥赛德伏在地上,见石门关闭,立刻站起身来,随意坐到阿布特里的座位上,两根手指并拢指着自己刚才跪倒的地方,学着阿布特里的语气,“我打算向力都休大人汇报,待会问到你,你知道该怎么说的。”
奥赛德咧嘴一笑,自言自语道:“我不仅知道该怎么说,还知道该怎么做呢!”
他说完话从另外一个门走了出去,在胡夫金字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