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轻柔感觉自己已经死去了很久了,但是却始终记不起来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了。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长成什么样子,她想要照一照镜子,可是她根本没有照镜子的机会。
每一天都会有人拿着一根黑色的棒子来追赶着他们,晚上把他们赶出去,到了清晨再把他们赶回来。
严轻柔的任务很简单,那便是挨家挨户地上去敲门,不断地去打开又关闭人家的窗户,让那些普通人感到鬼魂的存在,让他们感受到害怕和恐惧。
一天接着一天周而复始。
当严轻柔开始意识到自己在做这样无聊的工作时,她也曾呼喊过她的同伴,这时候她发现她的同伴穿的是灰布衣,破破烂烂的衣不蔽体。
她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也很破,于是乎她偷了一件看上去还比较好的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她也曾经幻想着逃跑过,可是她好像灵魂中都很畏惧那根黑色的棒子,因此她把逃跑的时间选在了清晨回来之后。
她很是顺利的跑出了这个黑乎乎的屋子,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却觉得自己好像是要被太阳光融化一般,尝试了几次无果,最终只有放弃了。
她感受到了无聊,感受到了孤独,她身边的人好像不是人,而是一个个没有了灵魂的躯体,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她绞尽脑汁想要回忆起自己是怎么死的,但那些破碎的画面让她头疼,她甚至记不起来自己是谁了。
终于有一天,她在一个早晨五点起床梳妆的上班族姑娘哪里,看到了高跟鞋,看到了口红,看到了漂亮的裙子。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生前,是一个女人。
她才毕业不久,找到了一份极好的工作,实在一家外企里当总经理秘书。
她很庆幸,这个总经理是一位职场女强人,教了她不少的东西,她的事业蒸蒸日上。
终于有一天她上渝庆省出差,晚上在酒店中被掳走,然后好像是到了一间玻璃房子之中。
她想到了这个,头突然痛起来,不过她已经看到了那些零零碎碎的画面,画面里边的自己好像是一个外人躺在沙发上,然后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靠近了她……
无论她怎么呼喊都没用,男子狂笑着撕破了她的衣服,对她做了禽兽的事情,后来她晕倒了。
再接着,在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两个男人的对话,说什么魂殿,说什么御,说什么黄家……
她目眦欲裂,之家已经陷入到了肉里,手心却没有一丝血迹。
她倏地想起,对她施暴的那个人,被称之为魂君!
……
周天回到房间之中疯狂地想办法找鹿饮溪的联系方式,那晚上他与鹿饮溪在湖畔交谈,也如萍水相逢,两个人走后便继续陌路,不再有一丝的联系。
然而命运却又再次把他俩绑在了一起,而且这一次出现的问题,更严重,更可怕。
因为明日在月明市开演唱会的人,正是鹿饮溪。
他通过安宜静搞到了鹿饮溪的电话,当然,前提是在电话里头给安宜静解释了大半天,还好平日里冯先诚估计没少给她灌输修真者的事情,周天一说她也算是认识到了危险。
然而,无论周天怎么给鹿饮溪打电话,电话都是属于关机状态,经纪人的电话都打不通,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她的公司,却告诉周天由于明日有大型演出,鹿饮溪和她的经纪人一般都会提前一天就把手机关闭了,以免分心。
而且公司还告诉周天,有什么急事的话可以发到她的工作邮箱里边,她演出结束后自然会有专人通知鹿小天后的。
“我他妈要是等得到她演出完毕,还和你费什么话!”周天没忍住,挂电话的时候还骂了一句。
这下子问题出来了,周天头疼却根本没有办法。
他尝试着去体育馆找到主办方,希望主办方能够停止这场演出,但是主办方以他是一个疯狂的追星者为由把他轰了出去,并告诉他没有不可抗力的因素,演唱会绝不会取消。
周天被轰了出来,轰他走的人,他能够一个打一万个,但是他还是离开了,因为这条路估计真的是走不通了。
现在还有唯一的办法,那便是在月明市找到鹿饮溪,可这月明市六百万人,该上哪里去找一个有意躲开人群的大明星呢。
看来只有真的充当保镖了。
昨天和黄妙心打滴滴的时候被司机当作是保镖,这才一天的时间,他就要真的去做一个保镖了,虽然保护的对象是鹿饮溪,这……也是命啊。
第二天,周天一早便从修炼中醒了过来,却看到乔飞轩在梳着头发。
“大湿人,你什么时候在意起自己的发型来了?”周天疑惑。
乔飞轩转过头来看着周天吃吃一笑,“老大,我今天气色怎么样,还算可以吧?”
“你这是……要和黄妙心约会?”周天突然反应了过来,“我靠你不会是发情了吧,说好的做一名快意恩仇的酒剑仙呢,这他么的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