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声音?”夜非白的脑子一片昏沉,周遭的世界都是朦胧一片,但夜非白好像记得这是记忆里存在的场景。
“这是什么?”自己身体就像不受控制一样,再次一步一步踏进了那个深邃的巷子。
“不,不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夜非白不想再次经历那噩梦般的体验,死命挣扎着想扒着墙壁边缝停止前进,不过一切都是徒劳的,自己的身体依然如同电影一样继续演绎着。
听着那咕咚咕咚的声音越来越大,夜非白的恐惧匣子像被打开一般,那个男人的背影,渐渐出现在夜非白的视线之中。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一瞬间将夜非白用泥沙构起的墙壁冲的粉碎,夜非白已经看够了噩梦,但却永远无法适应,那不是能够克服的东西。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夜非白看不清恶魔男人的脸,在这么模糊的情况下,夜非白有了一丝心惊的发现。
“这个人从模糊来看,为什么这么像我?”这种想法转瞬即逝,虽然时间极短,但整个后背都已经凉了,血液都逃避着背部的血管,就像一根冰冷的毒蛇钻进血管,缠绕在心脏之上。
这种自认可笑幼稚的说法,马上被夜非白排除在外,注意力重新放到记忆里,但是他不懂为什么记忆又重现了。
地上还是语兰,但环境因为模糊已经完全看不清了,夜非白感觉自己就是站在一副油画上。
“这想表达什么?”夜非白还是看不懂,突然间恶魔将头偏向了夜非白,虽然只是模糊的马赛克,但那种冰冷的目光穿透了次元,依然搞得夜非白心惊肉跳的。
不过令夜非白期待的时候来了,记忆里空缺的一部分,自己一个学生,如何在这个恶魔手下拯救这个少女?
在夜非白惊异的目光中,恶魔男子的触须慢慢收回了身体,然后俯下身,把小女孩抱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夜非白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这恶魔男子的行为夜非白已经不知道如何解释,各种猜测萦绕着他。
不知道是因为夜非白受到冲击精神世界混乱还是因为本来如此,本就模糊一片的马赛克世界开始分崩离析。
整个世界出现了一大片裂纹,然后炸裂开来,奔腾的洪流直接撞碎了世界,将夜非白包裹起来冲刷带走。
“哈!呼,呼呼。”夜非白从洪流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
周围众人都是一片惊讶,其实都是好奇夜非白怎么了,在末日死个人不知道多正常,流泪对末世人类是件奢侈的事,特别还是个陌生人。
“你醒了?有用诶。”夜非白能看见白小灵一脸欣喜,旁边还站着个提着水桶的猥琐之人,仔细一看,就是梦神机。
“你看我就说昏迷的一桶水就好了,什么暗域,说的这么神秘,我们要破除封建迷信。”梦神机一脸得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挺自豪。
夜非白转头看着周围,周围人看见夜非白醒了都散的差不多了,就坤阳白小灵梦神机围在周围。
白小灵一脸欣喜,梦神机一脸得意,坤阳一脸审视的样子,各怀着各自的心思,夜非白也有些迷茫,他看不懂那个男人在做什么接下来做了什么,自己为什么没有救下语兰。
坤阳向夜非白暗中做了个手势,意思要单独谈谈,夜非白好不容易才支开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白小灵和梦神机,跟着坤阳来到寸草不生的人工假湖边。
坤阳轻轻的从怀里掏出个盆子,这个盆子很大,就像个大水缸,但是也很扁,所以大衣之下才藏得住,这漆黑的样子和纹路,夜非白没有认错,这就是筑土之仪。
这个盆子就像只有一个边,中间都是无尽的深邃黑暗,虽然有底但却不敢去触碰,盆壁一半雕刻着人类,一半雕刻着阴鬼,都是些抽象的纹路,就像古埃及文,只能猜个大概。
“筑土之仪?”夜非白有些惊奇,坤阳怎么得到的。
“是的,那个老头留下的。”坤阳说这话很严肃,一点没有得到的喜悦。
“为什么?”夜非白不理解老头这么做的目的。
“不知道,所以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坤阳认真地盯着夜非白,手也搭在了夜非白肩膀上。
“你说。”抖动了两下肩膀,夜非白对坤阳突然的反常有些不适应。
“你是黑暗四大家哪族人?”坤阳很认真的问着。
“什么哪族人,今天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有这个东西存在。”夜非白摇摇头,表示不懂。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抱歉。”坤阳轻轻倒个歉,虽然黑暗四大家是接触暗域最多的,但暗域可不仅仅只连接黑暗四大家。
“你说四大家都有神器,还有两个呢?”夜非白知道了两个,筑土之仪,和坤阳手里的深渊白骨。
“不是神器,是魔器。”坤阳紧闭着眼:“是带来灾厄的魔器,是带了死亡和苦难的东西。”
夜非白轻轻点头示意继续。
“筑土之仪,靠杀戮获得能量转化生灵,只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