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墨,柴翼就如同这墨汁,他飞向屋顶,只一瞬间便融入了无边的黑夜之中。但小凌却像是锁定了猎物的野狼,紧紧追捕着。
只因主人的一句命令,小凌就一定要杀了他!
与此同时,小屋内却只剩下了烟水天一人。几名侍卫匆匆赶来,询问了一下情况。他们曾经都是江湖中小有名声的侠客,如今却都被收纳在了聚音楼中。
“主人,他们全是被暗器杀死,大都是怜星刺,也有少量的银针。基本全是一击毙命。对方应该是一名一流高手。”说话的侍卫叫做李腿,曾经在江湖中外号叫“天上走”。也是个轻功极其高超的侠客。
“还用你说?”烟水天不屑道。
她撑起雨伞弯下腰检查了一下尸体,似乎发现了点端倪,对着李腿道:“你们几个留下来,其他人把尸体处理掉。”
她吩咐完回到屋子内,取下了悬挂在墙上的那柄桃木剑,她青葱的手指抚摸着剑身,温柔的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丈夫,嘴里喃喃道:“这么多人都来争,你的主人怕也快坐不住了。”
她轻轻将木剑收入剑鞘,忽心中一寒,突地又拔出木剑,只见这桃木剑虽长度色泽不变,但剑身光滑且已全无血迹,显然已经被人李代桃僵,移花接木了。
她猛然向头顶望去,却无半点人影。
烟水天一惊,冲出屋外叱道:“应该还没走远!快去追!”
其他侍卫皆已离开,唯独李腿却留了下来。
烟水天眉头微蹙,道:“你难道没听见我说话吗?”
李腿道:“他应该还在屋子里。”
烟水天没有说话,李腿接着道:“主人你一直在屋子里,只出来一次检查了下尸体,但是我们都守在门外,并没有人进来。”
“没错。”烟水天微笑道。
“所以那个小偷应该是从其他地方进来的。”李腿道。
“其他地方?譬如?”烟水天道。
“譬如屋顶。”李腿道:“他趁着你出来时,将木剑调包,但这短时间内却根本无法毫无声息的从屋顶逃走。”
“所以。”烟水天像是来了一点兴趣,眼睛也睁大了些。
“所以小偷一定还藏在屋子里。”李腿声音渐冷。
他已走进了屋内,这是小凌的房间,而他只不过是烟水天的贴身护卫罢了,所以这里也不过是最简单不过的房间。
这里只有一个衣柜,一铺床榻,一张茶桌,以及几把椅子。
他进来的时候,椅子上已经坐着个人。
那竟是个青年人,他皮肤白暂,眉毛清秀,本也是长着个英俊的面孔,却唯独这眼神却灰溜溜的,贼里贼气,隐隐透着股妖异的气息。
烟水天也进来了,她仔细看去,竟发现这人与那飞蝙蝠柴翼有着三分相似。
青年人手上正握着那柄木剑,他嘿嘿冷笑道:“就凭你们两个,就是找到了我又能怎样?”
李腿却二话不说,“沧浪”一声已拔出铁剑刺向这青年人。
李腿是个成名多年的侠客,剑法虽还不是武林顶端,但也绝对成熟。再加上他以轻功著称,就是面对一流的武林高手都游刃有余。
但他这一剑却刺了空,对面那青年人双腿向下一趟呈倒蝴蝶状躲避开来。
李腿心里暗暗吃惊,至少这人武功不比他差,他又赶紧挥舞着剑身,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
但这青年人的轻功却极为了得,他身法佝偻如鼠状,或仰躺,或跳跃,或呈攀爬状,却总是避开了他的剑法,甚至还步步紧逼,让李腿手忙脚乱了起来。
他心中愈发没底,暗想既然他们都擅长轻功,他也用身法来躲避他的攻势,再找出他的破绽。
他心里想着,也就不硬拼剑术,反而也以轻功身法上蹿下跳,放慢了攻势。
李腿外号叫“天上走”只是现在在屋子里,他这飞檐走壁的功夫反而被限制住了。他却不知道。这青年人却唤做“地行鼠”柴良,他乃是“飞蝙蝠”柴翼的亲孙子。跟他爷爷一样,一身的腿上功夫,自出道以来犯下无数大案!
烟水天早就认出了他,她调笑道:“好个臭老鼠,烂老鼠,偷东西都偷到姑奶奶这儿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那青年却毫不生气,他一边应对着柴良,一边嘿嘿笑着道:“我这臭老鼠烂老鼠不仅会偷东西,还会偷人儿哩,特别是像姑娘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儿。”
李腿见他面对自己的攻势竟然还有功夫说话,好像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一般,心中愈发恼怒。手上也更急了些。
烟水天见自己的嘲笑对他毫无影响,反而还被他调笑了一番,有些恼怒,骂道:“就你这丑八怪也配,我宁可死都不会让你这臭老鼠碰一下,你跟你爷爷一样都是臭老鼠,烂老鼠,你爷爷是天上的臭老鼠,你是地上的烂老鼠。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捅了你们这个老鼠窝。”
烟水天看柴良听了果然神色有些不对,俏脸上也是浮现几丝得意之色,她继续骂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