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方凡五人端坐在那元婴老者给他们安排的一座草屋内，望着头顶那漫天的星空，给了五人一种恍惚感。
“我多么希望我一闭眼，一睁眼，我在自家的后院。”虚空咂咂嘴，眼中露出憧憬之色。
“别做梦了，这里是界外。”丁三石冷笑，立马就给虚空破了一头冷水。
“我做梦？起码我脑子清醒，哪像有的人，白天敢冲到道灵老怪面前去叫唤，被一巴掌给拍飞那么远。”
“你再吵，老子弄死你！”
“来啊！反正我不指望能活着回去了！”
“他奶奶的。”
丁三石和虚空两人说着说着就口喷白沫，死死对峙，大有一副要决一死战的样子。
“好了，都别说了。”
“别这么悲观，我估计他们会把我们给放回去。”封万里嘀咕一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师姐的事。
“不慌，叶某早就看透了生死。”方凡轻描淡写的开口，尽管白天自杀被阻拦，可他依旧随时都能自杀。
其他人的传送玉筒已经废了，但他的真身依旧留在了灵族，只要自己想，随时都能回去。
如今的他，心中早就没了那种慌张感，这里是一个陌生的世界，同样也是一个充满了更好机遇的世界。
且看那帮人的态度也不算太坏，真没必要这么悲观。
这些，都是方凡极速推衍出来的大致结论，在这一点上，丁三石和虚空这些温室里成长的修士，完全比不上方凡。
“我想我娘亲了……”叶秋低着头嘀咕一声，眼角略有一些暗淡。
方凡抬起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没事的，坏事都是短暂的，美好总会出现。”
经过这两日的相处，方凡发现第九界与灵族之间的误解真的很大，双发都认为对方是冥顽不化的蛮人，其实在深层次的了解之后，方凡发现不管是哪一边，其实都很棒……
“嗯！”叶秋扭过头，与方凡对视一息，坚强的点点头。
……
过了半晌，那元婴老者又笑呵呵的跑回来了，同时手里还拿了一张纸。
“前辈。”五人同时站起，恭敬冲着这老者一抱拳。
这是人家的地盘，哪怕他们平时再心高气傲，可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什么时候该硬，什么时候该怂。
“嘿嘿，跟你们说个消息。”
“老祖们商议出结果了。”
元婴老者缓缓摊开手中的纸张，方凡五人定睛看去，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这是一份对垒表，记录了你们明天要面对的对手。”
“大致的意思就是这样，你们下界的小辈们来到这里，虽然老祖们很开心，但说到底还是违背了祖训。”
“所以，老祖们决定，根据你们的修为，给你们安排了同一境界的对手，派出来的人都是我万古道同境之中实力前十的弟子。”
“你们只要赢到三局，每个人都能自主选择，到底是割舍以前的记忆，留在这里深造，成为万古道的修士。还是割除这几天的记忆，回你们老家。”
“但是，你们一旦输了……杀无赦！！！”
说罢，元婴老者又微微将纸给合上，交给了方凡五人，脸上笑容依旧。
他不知道老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把该做的做了就是了。
望着五人那副难看的脸色，元婴老者叹息一声一摇头，“其实呢，不管是资源还是天赋，说实话同境之中你们是不如我万古道的顶尖弟子的，老夫能感觉到。”
“不过，我还是祝福你们。”
话说完了，老者再度瞥了五人一眼，独自转身离去了。
“明早老夫来带你们走。”
……
时间过了许久，那老者走了，留下了心情沉重的五人。
他们在各自的宗门，都是天骄级别的存在，彼此心中都有一股傲气。
如果在灵族随便挑一个同境之人，他们都不会虚。
可是这里……情况真的不一样，谁心里都没底，除了方凡。
“呼，我争取一下应该没问题吧，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仙脉金丹。”
方凡心里暗暗感叹一下，今天那些仙人老怪们应该也发现自己的仙脉金丹了。
“好了……”
“在人家的地盘，哪怕局势不利，可我们只能奋力挣扎，为了活下去。”
“大家，明日加油！”
封万里一抿唇，伸出自己的手在身前一放，方凡几人均是一点头，齐齐伸出手掌。
……
子夜。
虚空与丁三石背靠背在专心打坐，封万里则挑了一块山头，安逸的吹着晚风。
而方凡手拿着一朵红色的小花，坐在另一处山头上，微微靠近鼻尖。
叶秋缓缓走来，坐在了方凡身边，也伸出头去在那朵花上闻了闻。
“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