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继续往上了吗?”
听到陈碧珺这句话,苏祁也是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上,还是不上,这是一个问题。
陈碧珺问完之后,便继续负重前行,承受着比之前压力总和还要大的力量,继续登山。
秦子房此时也是只能望着陈碧珺的背影,先前考核,他用力过猛,此时能上到这个位置已是极限,他已然脱力到极点。
苏祁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后也是想到了“取舍”二字。
“要是这剑很垃圾的话,大不了……还有合成器的嘛!”苏祁忽然自语一句。
既然这剑能冥冥中与他有感应,那就缘分嘛!于是,苏祁毅然伸手握住了这柄纯黑色剑的剑柄。
当苏祁将手握在剑柄,他再次感觉到这剑上传来了十分欢愉的情绪。
苏祁微微眯起了眼睛,果然不是幻觉,这柄剑是有灵性的。
想到这里,苏祁再没了犹豫,直接将这黑色的剑拔了出来。
可当把这“剑”从地上拔出来的那一刻,苏祁猛然间有些傻眼。
这个……是剑吗?
苏祁看着手中那一把黑色的武器,它有如月圆弧般的美丽的曲线,一旁还有一个同样弯曲的鞘一并飞了出来。
这个不是剑,这个应该是刀吧?
饶是苏祁觉得自己十分孤陋寡闻,对于武器一窍不通,可是,最常见的刀剑他应该是分的清楚吧?
“咦?苏祁,你这是突然从哪儿弄了把刀?”秦子房肾虚地抬起头,看到苏祁手中那黑色的武器,一脸惊诧。
苏祁顿时一脸的尴尬:是吧?没错吧?不止我一个人觉得这是把刀吧?
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器山忽然间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阵疯狂地抖动,宛如地震一般。
“我靠?地震了?”苏祁当即来不及细想,第一反应是跑路,当即握着这黑色的刀,急匆匆地向山下狂奔而去。
秦子房同样也是在地上随便抽起了一柄剑,然后顶着虚弱的身子撒腿就跑,结果没两步就摔倒在地开始翻滚了起来,这么一滚,倒是比先前跑得更快些。
“这是我拿了这把刀的缘故,还是陈碧珺搞事情了?”苏祁一边狂奔一边想着。
感受到器山的摇晃,刚刚登顶的陈碧珺也是神色微微有些慌乱,可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柄七彩斑斓的长剑,终于是压着内心的恐惧,向前一步握住了那剑柄。
远在九峰殿阁之中,看着镜中的苏祁居然选择了那柄黑色的刀,元无一的眼中也是露出了些许笑意:“这个小家伙,居然拿到了东域那个狂人的刀?”
大约在百余年前,东域有一人跨域前来挑战大青剑王。
事后两人战果如何,世人不知,只知东域那个狂人大笑着将他的佩刀直接用力地插在了器山之上,随后扬长而去,自此下落不明。
许多年来,也有听闻此事的弟子想要在器山拔下那把曾与大青剑王交手过的刀,只是几十年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成功把那把刀拔出来,随着无数弟子的屡屡失败,后来,大家也就都忘却了这件事情。
“嘿,我也是时候去办些正事了!”元无一自语一句,长袖一挥,那镜子中的画面全部消散,而他,则向着宫殿外面而去。
器山的震动,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又忽然停了下来。
苏祁已经握着这把完全都是黑色的长刀跑了下来。
白子高和钱寸载两人慌乱的神色,也是随着器山的平静而平静了下来。
器山本身便是一件了不得的道器,道器都是有自主意识的,只是些许震动,不碍事。
当然,白子高和钱寸载之所以觉得自己要表现得平静些的原因,还是这件事情如果被执事们知道,就势必要调查一番。
要是真调查出来,器山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怕是他们俩到头来,不仅功勋点没了,还会受到一些处罚。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白子高和钱寸载自然都选择了假装平静,毫不声张。
器山的震动,导致这一届的弟子们择剑非常的迅速。
待到陈碧珺最后一个从器山上下来,这一届新入门的弟子,便算是全部择剑完毕了。
白子高和钱寸载点了下人数,自也就是将这些弟子们全部带着向外门弟子真正住宿的地方去了。
他们没有任何多余的盘查动作,也丝毫不担心有人会在器山上逾矩,比方说有人会多拿了一柄剑之类的。
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器山,因为没有人能在器山逾矩。
“师兄,我们也要像你们那样一直背着剑吗?”成为了正式外门弟子,这些萌新们终于也是敢和白子高、钱寸载两人正儿八经的请教了。
这也就是像一些实习生进入公司转正之后,在心态上才觉得自己好像算是和前辈们平等的了,可以壮着胆子和前辈们闲聊了。
当然,秦子房那种一开始就能心比天高的中二少年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