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的夜晚虽然寒冷,但是空旷的夜空中却是繁心点点,云小风和小护士从马棚走到草棚屋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在注视着天上的星斗变化,这似乎是一种鼓励,一种对生命的敬畏,或许每个人都应该会这样,在经历过一些生死离别或是看到生命即将凋亡时,都会不由得感叹几句对生命的惋惜和感叹。
就如同身在城市深处,那远离自然远离荒野的地方,生命则是在医院的各种器材机械中浴血而生的,催生的医生心中满是欢喜和害怕,产子的产妇则一心被痛苦覆没,产房外的亲属们则更多的是对新生命的渴望和夙求,每个人都在求生,每个人都在希望生命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得到绽放。
但殊不知,在产房的对头正有一个即将死去的老者,所有人都在为他的痛苦而悲鸣,有些人害怕他离去,有些人却盼望着他早登极乐,或许忍受不了那迟暮之前、生命陨落之时的痛苦,盼望着他早日离世,投胎重来一个轮回。
这似乎是两种极端的人群,但对于此时在荒野沙漠之中仰望星空点点的云小风来说,似乎生命更加珍贵,他的三世梦世界似乎都是在不断死亡中度过的,好友的死亡,亲属的死亡,陌生人的死亡,以及将要死亡的垂危之声,似乎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真正领悟什么才是生命,这就像对自己的承诺,好好地趟完这一世;
看繁星点点,心中本该温暖灿烂,但却无奈被凛冽的北风吹散,似乎美丽都是欲火而生的,老人的离世是一种、产妇的痛苦便是这美丽之前的一丝凛冽北风。
云小风和小护士同时停在草棚屋的门口,他俩互相张望,抬头看流星划过,便听云小风说道:“你说这大厦里不该又天空,我们却屡屡见到天空,似乎事实总和说的相违和呢。”
小护士冷笑一下,双手一摊将要说话,却被屋里面的一声抽泣吸引而去。
云小风掀开帘子,却只见程馨儿一抹眼泪从云小风和小护士的肩膀缝隙冲了出去。回看屋内,只见老伯一副龙钟老态地样子盘坐在床边。
小护士走进问:“老伯,这是怎么”
老伯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只不过告诉了她一些,她忘记了的东西罢了,都怪老朽不灵通啊,嗨”
小护士顿然领悟老伯的意思,她转头一看云小风,小声的说:“看来你管住了我的嘴巴,却还是阻止不了陈馨儿了解事情的真相呢。”
她走到老伯的身前,走在意思上又问:“老伯究竟告诉了什么,她才变的这副不争气的德行的?”
老伯娓娓道来:“这都是很多日子之前的事儿了,你们口中的程馨儿那时候叫蝶魅,她是一个背上长了两个大黑翅膀的妖怪,是我从沙漠里救回来的,那时候我正寻找自己的孙女,可谁知道就碰到了她,我见她心地善良,就收留了她。她离开的那天叫着说要寻找一个云小风的人,她还要说要把她绑回去成亲,去完成曾经没有完成的礼节,我没有挽留她,这就让她顺着黑沙流走,我说也许能走出这个沙漠,也许永远都出不去了,她坚持说要走下去,这次她重新回来了,我很意外,但是她又忘了这些,所以我就将这些重新告诉了她,她忽然就哭哭啼啼地离开了,你们说是不是我给你们的这两套衣服让她误会了?”
小护士看了看云小风,忽而又看了看老伯,摇头道:“哦,不不,可能是因为她正为之前所做的一些事情后悔呢。”
老伯一惊:“她之前,还做过什么事情?”
小护士摇摇头,笑了笑示意这事情并不足挂齿,云小风上下看了看,便说:“那好,这事儿也许只有我能解决呢,那么我去找她吧。”
小护士和老伯连连点头。
云小风出草棚屋的时候,气温已经降得很低,他四处瞅了瞅,找了好久这才在离开屋子不远的一个沙丘上看到程馨儿。
云小风站在她的身后轻轻问:“也很凉,披件衣服吧。”他便将自己的红色外衣递给了她,坐在她的旁边开始叙谈起来。
“都怪你,怎么不早说这些,”程馨儿依然哭着说,“你肯定早就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吧,我就是想让你和我完成一场婚礼,我只想做一回新娘,这点儿你都不愿意。”
云小风笑着说:“新娘做一回就要做一辈子呢,你愿意?”
“当然愿意,我的记忆慢慢恢复了,我记得现实世界里我们很相爱的,我们都差点儿结婚了。”程馨儿一扭脑袋,最后几个字儿是含糊着说出来的。
云小风双手一摊,有些无奈道:“其实,我和你相爱是有目的的,你不应该爱我,你应该恨我才对。”
“为什么?”程馨儿病娇道。
“嗯,你还记得你的父亲程官吗?就是那个传说中长了一对鬼翅膀的男人。”
“记得,我爸我当然记得喽。”
“那就好,”云小风点点头说,“这是我的记忆,也是刚刚才恢复过来的,我记得现实世界中有人对我这样说过,程家有一奇人,可以入梦三年,梦中化为地蛾妖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后来用五颗灵石从梦中将自己救回来,于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