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家伙还在占我的便宜?这怎么可以?”云小风一听“本姐姐”这个词儿,当时脸都绿了,被一个比自己年轻的人捉弄,这无非是比死还难受。
她将脸向旁边一挑,两眼忽闪忽闪道:“你耍赖,明明我比你大,你还占我便宜,我不起来,我不起来!”
“你不起来?那我可不管你了!”严凉双手一盘,眼睛看向一旁几个正在取笑她的同事,并且还冷冷地震慑了一下。
云小风心脏一悬,这可是遇到刺儿头了,平时在她的潜意识里,似乎周围的人都是让着她的,这突然来一个总和她杠的活神仙,她还突然有些制服不住了,盘坐在地上的双腿有些发麻,她便抬头说:“你我各退一步,我跟你去警局,你也别让我喊你姐姐可以不?这样天下太平,有何不可呢?”
严凉嘴巴一嘟,眼睛咕噜转了一下,似乎也有这么个想法,愣了几秒钟,便说:“好是好,但是你得承认,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儿是你无意识做的!并且你要当着全楼层的人给我洗白!”
洗白?洗什么白?
云小风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便心说:“这个女人对自己总这么苛刻难道是有前景的?她说我对她做过了事情,这又是什么事儿?再说两个大娘们的又能做什么洗不白的事儿?”
她一把拉住严凉的手,两只眼睛车轱辘一样的转了两转,问:“我,我难道侮辱了你的清白不成?你怎么还要让我洗白?”
严凉转眼看了云小风一眼,心中也是一怵,莫非这小姑娘真的忘记了那些事儿了?她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儿,并选择将这些对云小风澄清清楚。
原来,那是云小风被送往医院的第一天,手术护理之后,负责照顾她的便是这个同样来到异国他乡严凉,因为是同胞,她便特地的被分配来做她的专门护理人,在夜晚更换病号服的时候,云小风下意识的叫了几声,但叫者无心,听者有意,她的声音又是那么的“柔美”,便被传成了她两在做一些让人羞于止口的事情,还有一段时间云小风被暗地里传这“惨叫百合”的外号,但没过多久,这个外号便被严凉专门请的“公关”人员消灭干净了。
“哇去!”云小风一声惊叫起来,“合着别人把我们当成百合了?那我当时的叫声到底有多动人啊!”
“还说呢!”一提起如此,严凉便气呼呼道,“鬼知道你为什么跟高潮了一样的呻吟!”
鬼鬼可能也不知道吧云小风傻乎乎一笑,似乎她还没听过自己那样的呻吟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之间还对此产生了兴趣来,走出医院大门之后,她便叫住了严凉,说:“真是怪哉。你的工作单位也真是危险,病人呻吟了几声就能想歪,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离开?”严凉一边看着路边计程车,一边摇摇头说,“为啥?我们背井离乡来这里,出了做做护工,还能干啥?其他的单位都是黑心单外,我还害怕被人买了身子呢!”
“卖身子?”云小风浑身一抖,这才想起来那贼人在山下将她打昏的事儿来,这可不得了,自己的身子莫非被那变态毁了?她快速翻腾着手中的档案袋,边说:“话说同胞,我的身体没有被毁掉吧,要是被毁了,我也不想活了!”
严凉斜着眼睛看着她,却有些冷漠地说:“哦?那你就赶快去死吧。在你找到你的体检单之前。”
哗啦
云小风翻腾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转眼一脸惊讶的样子看着严凉,说:“什什么同为天朝同胞,你,你可别吓我,我怕怕”
“你怕?”严凉浅笑一下,“你是怕死吧!”
云小风一听如此,便万分无奈,双手捂着小腹,有些伤心的说:“哎,我说同胞,我会不会有小宝宝?有的话,那我就死了算了不明不白的活着,这和死去了还有什么区别?”
严凉白了她一眼,仍然有些埋汰地说:“那好吧。你去死吧,你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回国后我会给你的父母带去信息的,你就别为他们担心了。”毒舌的她竟还指了指面前车辆来往的马路中心,还有那抬头万丈的高楼,她的意思像是跟云小风推荐几种可以痛快死去的方法一样。
“不过,你要自杀之前,我希望你可以明白几点,第一,你必须配合当地警察做完笔录,事实的真相很重要,这关乎着我们整个天朝的尊严问题,第二,是你有权知道的,那个贼人确实将你伤害了,但是没有对你进行其他恶劣的毒害,第三,倘若你真想死,希望写一封遗书告知整个世界,自己的死和世界无关!”忽而,严凉又双手一摊,向她絮絮叨叨了半天。
“啥?什么鬼?”云小风忽然惊瞎了双眼,连忙拉住严凉的双手说,“前两个我可以接受,但是第三个是什么鬼?我踏马的都想自杀了,这还不是世界的错?死前,你连让我怪一怪世界都不可以吗?这是什么理由?”
严凉双手盘在胸膛前,稚嫩年轻的脸颊上显现出前所未有的成熟气息,她道:“自杀在你,心中不平你是你,又不是世界拿把刀子把你捅死的,你怪世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