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没有回话,黑色的房间里闪亮着一个手机屏幕。
“吃饭没?要不要我去做?”小玲亲切地问道。
小张没有回答,一抬头,却吓坏了小玲。
血……
暗色的屋子里,手里光亮的照耀下,小张一张满是鲜血的嘴巴正对着她浅浅地笑着。
小玲惊得无话可说,慢慢走了过去,摁开了灯光,面前一滩巨大血印让小玲脚跟一软,瘫倒在地上。
屋子的正中央,一滩直径一米大的圆形血印正潺潺地四下扩散,仔细看看,似乎还冒着热气。
小玲爬起身,一摇一晃坐到小张的旁边,转眼发现门没有关,又折回去匆忙关上门,她眼睛里快吓出泪来了,声音颤抖着问:“张湖,你……你告诉我你干什么了?”
张湖继续傻呆着脸,什么话都没说。
“告诉我啊!”小玲急哭了,甩手摇着他的肩膀。
“血……”
他这才吭声。
“我把她的血喝下去了……”
天。小玲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她惨白的嘴唇颤抖着又问:“她是谁?”
“小as。”
轰隆……
这个字儿就像从小玲的脑袋里炸开了一样,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张湖,身子向一边靠了靠。
“你……杀人了?”她颤抖地说。
“嗯。”小张点点头。
“你……”
小玲捂着嘴巴痛哭。
张湖伸手拉住了她,有些抱歉地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只魔鬼,我的,就出来了。”
小玲摇头晃脑,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她快要哭哑了。
“怎么?害怕我了?”小张轻轻一笑,表情却并没有多少温和的气息。他塞过一张火车票,眨了眨眼睛说:“去吧,去趟这里,留下来,会有噩梦的。”
小玲摇头,其实此刻在她的心里,小张早就成了她的噩梦了,她总是梦到和她坐在一起的小张被那个叫小as的女人抢走,这真是个好机会,为什么还是要分别?为什么……
她始终也弄不清。
她一把抱住小张,边哭边说:“不,你是我的,我不能看着你离开我。”她一边将小张脸上的鲜血往自己的脸上抹,“这下我们是同一跳船上的人了,我爱你,我郑重地宣布,我爱你,就算坐牢,我也要陪你一起……”
哭得真惨。
远方的房顶上,马丽看着这些,轻松念道:“他们这算爱吗?”
旁边的女人没有回话,在黑幕中动了动,也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
翌日。
下午六点。
夜幕悄悄降临。
北风的夜有些寒冷,小张带着小玲一路奔向了火车站。
“请问,有去这里的车票吗?”小玲递过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奥。对不起。”售票员摇摇头,“b市车票卖完了,去这里必须要在b市转站,你们三天后再来吧,我给你们预约。”
“三天?”
小玲的声音明显急促了很多,仔细听,还带些许哭腔。
“好,三天就三天。”
小张递过了身份证,定了预约票。
几里外的城北警局,云小风被急促地招了回去,说是有什么重大的事儿。
警局里坐着个女孩儿,云小风对她熟悉又熟悉,几乎不能再熟悉了。
“是你?”
云小风盯着马丽,嘴角轻轻抽动。
马丽没有回话,却被一旁的马才抢过了话。
“你们认识?”马才问道。
云小风点头:“当然。”
马才介绍一番,便让人把这个初中生带走了,那些人像是在做什么调查。
“找我什么事儿?是催案件吗?”云小风喝着咖啡,浅浅地问。
马才吭声一笑,眼睛一瞟,“城北夜店,又死人了。”他递过一张照片,地上是一滩被解肢的肢体,鲜血四处飞溅。
“真恐怖,谁做的?杀人狂吗?”云小风笑了笑。
“不,大概是断头案件的同一凶手。”马才说。
云小风看了一眼马才,他似乎十分坚定这个想法。但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她知道,倘若是伥鬼作案一定会吃掉那人的,绝对不可能留下这些肢体在原地。
“为什么?”想着,云小风便问道,“之前都是只剩下头颅,肢体至今不明,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这个有肢体的案子也是那断头案的凶手做的?”
马才嘿嘿一笑,从口袋捏出一张照片说:“哦,呵呵,真是对不住,我们也在暗暗调查,我们查到了一些关于断头案的线索,喏,就是他。”
他将照片递过来,云小风一看,耀眼的舞池旁边显现着一张模糊的脸,这脸十分熟悉,有点像……马文。
“是马文?”
“没错。是马文。”
云小风脑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