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全死了!”电话那头,云二娘的喉咙有些沙哑,但不难听出说的便是这几个字儿。
云小风抬眼看了看天际线,那边已经洒下了日光,她清了清喉咙回道:“都死了?”
“那还能有假?今天的报纸看没?市北盘山公路上满是尸体,都是我们一车上的人!”
“是吸血吸死的?”
“不是!市北重物砸死的,还有人被剥了皮!”
“剥皮?”
“对啊!你看看报纸吧,对了重物十二点来毛一二这儿,我在楼下等你。”
云小风有些愣,她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收拾了那吸血蝙蝠,为什么还会有命案生,难不成真是那个小女孩?
云小风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哦,好吧。”
八点整,云小风站在柜台里,一手撑着桌子,一边看着远方,她有些担心,脑袋里不断闪现着一个画面,是那个梦,那个恶鬼从墙角的窟窿爬出来的画面,她觉着奇怪,难不成真有隐情?
没一会儿,子牤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她看着一脸呆滞的云小风,就奇怪地摇头问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边说还边探着手背来摸云小风的头。
云小风转眼看了看子牤,嘴中轻声叹道:“牤姐,你们这儿收不收人?”
“收人?收什么人?”子牤瘪瘪嘴道。
“不是,我说收魂坛。”
“收魂坛?”子牤摸了摸下巴,“你说的是用坛子收人?”
云小风点了点头。
子牤没再说话,只是拿出了一个凳子,让云小风坐在上面,似乎是再说这种事儿是不可能的一样。
下午三点,云小风便和云二娘再次来到了望野村的村沟。
一路上天气算是大好,对于快要进寒冬腊月了,这太阳来的还算实惠。路上围了很多警察,沿着盘山公路,满是尸体肢解的痕迹,有的是掉了双腿,有的没了指头,有的眼睛滚到了山沟,还有的就是被活活剥了皮。
“这真不像什么鬼怪所做的痕迹,吸血鬼吸血,吃人鬼吃人,可从没见过有那个鬼专门截肢人玩儿的,难不成是哪个杀人狂魔做的?这我们可管不着了!”云二娘边走便说。
云小风看着倒是心中猛地一沉,她总觉着有什么诡异的事儿会生,说不上惊天动地,但一定是骇人听闻的。
“那可不。”云小风摇摇手说,“杀人狂魔是什么?那可是魔鬼!是魔鬼我们就得管顾不是?”
云二娘便瘪嘴不再说话。一直跟在云小风的身后。
来到山沟,走过绣花桥,便来到了梅子的屋前。
太阳照得暖和,门前的靠背木椅上坐着两个人,大人手里捧着个簸箕,似乎正在麦粒中淘出沙子,小孩儿双手捧着个袖带,眼神澄澈,似乎有几分思绪泛上心头。
云小风的脚步惊动了母亲,她抬头向这两个莫名来访的客人看来,眼神里有几丝灰暗。
“您好,有什么事儿吗?”梅子的母亲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忽闪着问道,看她的表情,她似乎已经忘了他们有过一面之缘了。
云小风向前又走了几步,闷声问道:“你忘了吗?我们见过的。”
“我们见过?”那女人脑袋摇了摇,“我们见过吗?什么时候?”
“前些天,就在这门口,你忘了?”云小风比划道。
那女人还是摇摇头,转眼便不再纠结这问题,她低头边摆弄着手中的麦粒,一边叫道:“茅舍素不留不之客,小姑娘,是有什么事儿吗?”
云小风轻轻咳了一声,心想这女人真是神秘,那不成是这女人的问题?想着她便冷笑一声说:“哦,呵呵,那我可以坐下来说吗?”
那女人再次抬头,愣了几秒之后,便转眼示意了一下梅子,没一会儿,梅子就搬着两个个凳子跑了出来。
坐定,日光渐烈,云小风宽下外套,便开始详谈了。
这女人叫桃子,和她的女儿梅子一样,没有姓氏,云小风也不知道真假,总之她们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的姓氏是什么,她有个丈夫,在三十三岁时就死了,她说村里那时候来了吸血大蝙蝠,咬死了很多人,她现她丈夫的时候,她丈夫已经变成了一根枯树枝干一样,浑身的鲜血都被吸干,就像一具干尸一样躺在深邃的山沟里。
云小风听着心头一堵,转眼看了看一旁的梅子,梅子的眼睛里总是时而清澈,时而充斥着翳子,她的眼睛就像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总觉着背后藏着什么惊人的真相。
“那妹子的病是天生的吗?”云小风点点头,看着一旁的梅子说。
只见梅子轻轻地摇了摇头,继而又听见了桃子的声音:“是的,出生的时候被脐带缠住了脖子,是憋出的病。”
“憋出的病?”云小风看着梅子,梅子又轻轻地摇头,她突然觉出了不妙,“可村里的人为什么都说梅子的坏话?难道梅子真的做了什么疯狂的事儿吗?”
桃子摇摇头,垂下眼皮,瞬间天上的太阳被一年巨大的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