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爆发的第一个月零十天。
随着反叛军的精神支柱科弗代尔在战场上倒下,牢不可破的第一道防线顷刻间落入敌手,其后在短短的三个小时内,第二、第三道防线直接崩溃,大半个战争之城落入敌手。
现在反叛军还剩下一半城市。
他们依靠第四道防线暂时阻止了帝国军的进攻。
因为第四道防线围绕分割城市南北的檀克河展开,反叛军们将沟通两岸的桥梁全部炸毁,并且烧掉了沿岸的船只,暂时性拖住帝国军进攻的步伐。
但这终归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
最多五天,帝国就会造出大量的船只渡过河岸,进行最后的决战。
反叛军这种军队,说穿了就是绝对不能失败的存在,一旦失败上那么一次,稍微生出一点赢不了的念头,他们就会进入这个死循环,然后连战连败,一败涂地。
尤其是科弗代尔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倒在战场中。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致命的。
这又让他们精神寄托瞬间崩溃,进而在没有头羊的带领下直接一哄而散。
究其本质。
这一场场战争根本就不是反叛军的战争,而是科弗代尔一个人的战争。
科弗代尔不倒,则帝国军永远不可能推进一步,科弗代尔一倒,帝国军就势如破竹。
已经苏醒过来的科弗代尔太了解自己的军队了。
正是因为太了解,他才不得不在明知道会倒下的情况下,去参与这一场场战争。
但是现在,他确实已经无能为力。
帝国军抓住了他们的命脉,给他好好上了一课,最终让他知道妄图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帝国是多么愚蠢且不切实际的事情,他只是一个连魔法师都不是普通人。
但是啊。
科弗代尔并没有露出沮丧的表情。
他眼中闪过是无尽的狰狞之色。
“嘿嘿嘿。”
科弗代尔满脸狰狞的笑着:“帝国军确实抓住了我们的命脉,可是帝国军一定不知道,我站在战场上远比我倒在战场上更加可怕。因为我站在战场上,他们要战胜的仅仅只是我一个普通的人类,但是当我倒下之后,不败的魔鬼将接管这场战争。”
“首领大人真是过份啊。”
维迦淡淡的笑着说道:“我身上可是流着货真价实的人类血统,魔鬼这个词语无论如何也不该擅自强加到我一个尚未成年的‘孩童’身上吧,另外下次说这个词的时候,能够避开我这个当事人?毕竟我也会羞耻的嘛。”
“陛下,您的脸上可没有半点羞耻。”
科弗代尔面色一正,然后向维迦请求道:“我只能坚持到这里了,接下里的战争,就拜托给陛下您了。”
“首领大人,您大概请求错人了。”
维迦朝着豪斯曼看了一眼:“这里明明站在一个比我实力更强的军官,您为何舍近求远来请求我指挥接下来的战争?”
科弗代尔心领神会。
他艰难的从床上起来,然后朝着戴着面具的豪斯曼鞠躬道:“请阁下祝我一臂之力。”
嘀嗒嘀嗒——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豪斯曼静静的看着保持着鞠躬姿势的科弗代尔,直到一分钟过去才说道:“首领大人,我答应你的请求,但是接下来我要这里的最高指挥权。”
“理所当然。”
科弗代尔有些兴奋道:“不知道可否坦诚一见?”
由于科弗代尔从始至终都带着面具,在此之前,科弗代尔一度以为豪斯曼是维迦的护卫,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推测,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和沧桑的人,身份并不简单。
而听到科弗代尔的要求,豪斯曼也毫不犹豫脱下了面具。
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但是当豪斯曼以真面目示人的时候,科弗代尔着实吓了一跳:“您是……豪斯曼将军?”
曾经作为帝国的军人,他不可能不认识这位将军。
虽然这名将军已经沉寂了五十多年,但是科弗代尔十分清楚能够称为帝国上将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能够让上将指挥这场战争,或许真的能赢?
但是……
科弗代尔眼中又有些担忧。
因为相比于豪斯曼这种沉寂已久的将领,福斯特常年活跃在视野之内,这两者一比较起来顿时就高下立判。
这一切豪斯曼当然看在眼里。
不过他不是福斯特这种爱面子的军官,作为一名低调的人,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向科弗代尔发脾气,因为事实永远比言语更有力。
“首领大人可不要小看了豪斯曼将军。”
维迦站出来是替豪斯曼说了几句话:“论实力,豪斯曼将军绝对在福斯特之上。”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科弗代尔客套了几句,显然没有全信。
维迦遗憾的看了一眼豪斯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