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总兵鲁之玙叩见军主大人,不知道君主大人为何突然出现在苏州城,令属下诚惶诚恐!”鲁之玙带着一群捕头见到了楚云,被楚云吓了一大跳。
当楚云亮明自己的身份时,他们还一度怀疑这是不是有人冒认,不过鲁之玙想到军主亲临南京城,抵达距离南京城不算太远的苏州城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再加上情报处的人在火枪事件以后也出没在现场,才算是认定了楚云的身份。
“不用多礼。这次我听说江南的文人骚客齐聚苏州城虎丘互相研讨诗书,有意带着夷洲的高山部落的使节前来一观我们华夏文坛之盛事。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暗中用火枪行刺夷洲使节,实在是令我很失望。我一直以为江南是个温文尔雅之地。”楚云遗憾地说道。
鲁之玙更加惶恐。在他的治下竟然出现了火枪案!而且刺客用火枪当着楚云的面杀人!
他这个总兵就是江苏城的治安官,出了治安事件,肯定难逃其咎。不只是他,恐怕苏州府的一些其他的官员也难免受到牵连。
“属下知罪,请军主治罪!”鲁之玙面无血色,浑身都是冷汗,做好了丢官被发配的准备。
楚云摆了摆手:“在治罪之前,先抓住刺客。你带捕头、衙役前来,可有发现?”
“是,属下本来率领几百捕头、衙役在山脚下驻扎,以防止士子聚会出现动乱,所以一听到枪声就立刻带人前来。只是虎丘山中的士子众多,刚才慌乱之中,成千上万的士子奔命,途中属下不曾见到有人手持火枪离开此地。”鲁之玙答道。
“他们使用的可能是遂发手枪,藏在身上也不无可能。”楚云厉声命令道,“一定要严查此事!这件事将由情报处领头,苏州府衙门协助。另外我将调遣第四兵团自南京城而来,哪怕就是苏州城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刺客!你可明白?”
“是、是……”鲁之玙唯唯诺诺地答道。
“还有,刺客很有可能就在参与虎丘大会的士子之中,重点关照他们。”楚云又说道。
“是。”鲁之玙应允下来,但是参加虎丘大会的士子成千上万,想要全部调查清楚,难之又难啊。
这个时代可没有指纹识别和监控录像,基本上只能靠现场的勘察和询问参加会议的士子。上万士子询问下来简直就是活受罪。
虎丘山发生刺杀事情的消息很快就快就不胫而走,惊动了整个苏州城,进而惊动江淮布政司、江浙布政司,所有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苏州城。
“军主怎么跑到苏州城去了!”江淮布政司的民政官张延登得知消息以后起身,手中的毛笔落在地上。
楚云自从第二天接见了他以后,就一直闭门不出,再有消息,已是苏州事发。
“张大人,不好了,第四兵团有一个营的兵力向苏州府开拨!”有江淮布政司的官员急匆匆地走进办公衙门内。
“第四兵团无故调动?!”所有在场江淮布政司的高官都站立起来。
虽然第四兵团是九州军设立的常规军队,直接归军部调度,无须通过江淮布政司的批准。但是除非是出现了大事,不然不可能会轻易离开防区!
能够调动第四兵团离开防区的,也就只有作为九州军军主的楚云了。
“这个刺客一定是惹怒了军主,不然不会调用正规军前去搜捕的!”所有的官员通过第四兵团的调动,可以从中推断出来楚云的态度!
“该死的刺客,他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苏州城中当着军主的面杀人!”有江淮布政司的官员狠狠地锤桌子。
“要是被我知道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刺客,我一定要杀了他!”还有官员跳脚。
这件事不知道会牵连多大,整个江淮布政司因此受到影响也说不定!
张延登见自己的下属们反应剧烈,自己也很急躁:“备马车,老夫要前往苏州城面见军主。”
“张大人您的身体……”有官员见上司张延登要亲自前往苏州城,不由担心年近七旬的上司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此案恐怕会轰动江南,老夫不得不前往苏州府。”张延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作为江淮布政司的最高行政长官,必须要尽力控制这件事带来的影响。
洪武帝的蓝玉案受被株连杀戮者逾万人,要是楚云因此事向洪武帝学习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两日后,在江南各府发行的《九州日报》刊登了这个案件,称楚云接见夷洲高山部落的使节时,有人试图当着楚云的面刺杀使节,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目前苏州官府正在调查。
随着事件的发酵,江南各个城池中的居民都知道了刺杀案件,而对此事有官方记载的《九州日报》的销量突破新高,几乎人手一份。
“夷洲是我们华夏的一部分,从那里到来的使节,就是我们的国民,竟然有人想要用火枪刺杀自己的国民,到底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
“刺客选择了在虎丘大会动手,会不会和当时在场的人有关?”
“报纸上说军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