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隶舰队庞大的船队在东南沿海向北行进,桅杆上面的军旗迎风招展。船队在东南沿海遇见了不少出海的渔船和商船。全面开放海禁以后,东南沿海显然繁华了许多,原本荒废多时的造船厂如雨后春笋出现。
“这华夏还真的是很大呢,我们航行好多时间了,都还没有到尽头。”一辈子都生活在阿里山脉之中的戈雅对华夏的大小没有观念,只是觉得在海上一路航行,尽是大陆的海岸。
“这些土地可是我们先辈历经几千年的时间一寸一寸打下来的,没有祖先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就不会有如今的华夏。”余成走了过来,看着甲板对岸的海岸线。
“几千年……那真的是很长很长的时间……对了你这个家伙,不待在那个军主的身边,来甲板上做什么?不怕被他责罚吗?”戈雅见是余成,略带不满。
她还因之前在笨港佩戴匕首的事情对余成有所记恨。
“军主也是人,也需要私人的时间,贴身保护军主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余成说道,“你不懂华夏的礼仪,整天带着匕首,迟早会出事。”
“要你管!”戈雅瞪了余成一眼,气呼呼地说道。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少不识好人心。”余成对这个从深山部落里面出来的女子无可奈何。
筱秀儿也在甲板上,这也是她长大以后第一次离开夷洲,只记得故乡宅子在何地,但是又完全不认得路了。
“余大人,我们这是到了哪里?”筱秀儿向余成问道。
“快到大黄浦了。”余成说道。
“大黄浦……是黄浦塘吗?”筱秀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宋代是叫做黄埔塘,不过到明时已经称为大黄浦了。”余成说道。
“小女子记得不错的话,黄埔塘已经在宁波、杭州湾以北了。不是说要让我们在宁波下船么?”筱秀儿有些担心地问道。
“出了一点情况,我们军主想要两位前去南京城帮我们一点小忙,然后作为回报,我会亲自保护你们去杭州寻找故宅的。”余成说道。
“南京城?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筱秀儿听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不宜明说,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余成说道。
一旁的戈雅不明就里,嘟着嘴说道:“你们汉人干嘛总是怎么神神秘秘的,一点都不直快,听得我都急死了。再说你的招式,花里胡哨的,不需要你保护我们。”
余成听戈雅说自己的功夫花里花哨,不免心高气傲:“当日只是看你是女流之辈,在军主面前又不好欺负你,才没有将你制住。”
“那要不要再来比试一下?我看你也没有什么本事。”戈雅张牙舞爪地说道。
“罢了,我怎么能够跟你一个女子较劲,免得别人说欺负女流。”余成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子,但是他作为楚云的侍卫,自然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不要和我比试,便是你怕了。”戈雅得意地说道。
“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余成看了看海岸线的地形,船队正在向东驶入长江口。
戈雅见余成不愿意和自己比划,反而有种被小瞧的感觉,伸手抓向余成。
余成微微皱眉,见招拆招。
他为了保护楚云的安全,向不少武术大师学了招式。只是戈雅是从部落里面出来的,完全不按套路出招,在初次交手的时候让余成略为惊讶了一把。但再次交手时,余成已经有了制敌之策。
余成使出绵张短打的招数,技击刚劲凶猛,顿时将戈雅逼得倒退。
一个大浪拍在胜利号的船体上,让甲板为之摇晃,匆忙招架的戈雅重心不稳,向后跌倒。
“小心!”筱秀儿和余成两个人都大吃一惊,余成眼疾手快,收势将戈雅抱住,才不让戈雅摔倒。
“你……放开我!”戈雅倒入敌手余成的怀中,第一次感到男子胸襟的厚实,饶是她大大咧咧,也感到难为情。
“冒犯了。”余成赶紧松开,“姑娘未有名师,便一身好武艺,殊为不易。不过姑娘所学的是山中族民与野兽搏斗之技巧,现在夷洲已然文明开化,用来强身健体即可,不应用来争强好斗。”
“你……你还没有赢我,少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跟我讲话!”戈雅又羞又恼,“这都是因为在海上的原因,要是在山林里,我早就杀了你!”
“改日再较量吧。”余成离开了甲板。
戈雅看着余成的背影,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打败他!”
“戈雅妹妹,华夏大陆有无数武术名家,军中也有很多好手,你这样和别人较劲下去不知道要打闹到什么时候。”筱秀儿说道。
“他是军主的侍卫,一定就是武功最厉害的人了,打败他不就相当于打败其他人了吗?”戈雅说道。
“你这样说也没错……”筱秀儿觉得戈雅说的又有那么一点道理。
直隶舰队二十多艘巨舰驶入长江,经长江航道溯流而上。
南京城本来属于南直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