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笨重的战象踩踏在大地上,让大地都微微颤抖。三十多头被真腊国驯服的战象被真腊士兵推出来,列于军阵前方,声势浩大。
邓千龙收起望远镜,他还没有和这样的战象阵交过手。
“将军你要小心他们的大象阵。他们惯用的战术是让战象当先,然后大军在后面压过来。如果进攻失利,则步兵和弓箭手先退,然后大象殿后,阻挡敌军。”阮有才提醒邓千龙。
他可没有想到邓千龙会发疯了一样想要打下真腊国的王城,只能将邓千龙当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了。与九州军同上一条船,阮有才不得不站在邓千龙的立场。
“什么破大象阵,将我们的火炮推到前面,装上开花弹。”邓千龙对大象阵只是好奇,但并不意味着害怕。
很快八门野炮被推到了前列左右两翼,形成了交叉的火力。
“杀!”真腊国仗着人多势众,率先驱赶大象发动了对两千南洋舰队士兵的进攻。
“炮击!”
真腊国的军阵一动,南洋舰队的炮手便开始率先炮轰他们的大象阵。
轰!轰轰!强大的后坐力让青铜火炮往后一顿,随后火药产生的白烟弥漫,火炮落入三十多头战象之中!
真腊国上到国王,下到普通士兵,火炮见是见过,不过见到的火炮是明朝初年或者中期生产还不成熟的青铜炮,想不到两百年后的滑膛炮射程提高了许多,他们的布阵就在南洋舰队的火炮射程之内!
开花弹落地,引信炸裂,破裂的弹片四处飞溅,刺入战象的体内!战象庞大的躯体本来适合在冷兵器时代冲锋陷阵,比战车威力还要凶猛。但此时却成为了开花弹弹片袭击的目标!锐利的碎片扎入战象体内,战象吃痛,发出痛苦的悲鸣。还有战象粗大的四肢被弹片划伤,笨重的身躯跌倒在地,压死了在旁边的盾牌兵。
仅仅八枚开花弹落入大象阵中,就在大象阵中引发了一阵骚乱,反倒阻碍了后面的真腊国士兵。
“装填火炮,准备第二轮炮击!”九州军的炮长见大象阵阵脚大乱,便从容不迫地指挥炮手清理炮膛,装填弹药。
八门野炮接连开炮,仅仅是这八门火炮就人能够真腊国万余将士狼狈不堪,好一会儿都没法整顿阵型展开进攻。甚至后方还有部队发生了骚乱,想要跑回乌栋城中,拍打着城门,要守军开门。
真腊国国王站在城头,看着自己手下手忙脚乱一片,也是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下去披上铠甲作战。
“废物,都是废物!”真腊国国王只能痛心疾首,他想要指挥部队更换阵型,但是真腊国屡战屡败的将士没有那么好的纪律性,越调整就越乱。
邓千龙也是觉得莫名其妙,这个真腊国的军队也太水了,被自己用火炮炮轰一阵就乱成一团,不由觉得自己手头两千人说不定还真的能够打下真腊国的王城。虽然要征服偌大个地方的所有部落、村寨是不可能的,但即使是真腊国国王也不敢说自己能够控制到具体某个村落。所以只要攻下乌栋城,就基本可以算得上是控制了真腊国,以后再要讨伐真腊国里面的部落,就可以师出有名。
“既然他们已经大乱,没法进攻我们,就由我们自个儿打过去吧。”邓千龙等着不耐烦,军令一下,成排成列的南洋舰队士兵手持火枪组成了线列方阵向真腊国压过去。
本来装备了后装步枪的九州军士兵已经开始使用散兵阵,但散兵阵是用来虐使用火绳枪线列阵的,而对付以冷兵器为主、纪律性堪忧的真腊军队,还是线列阵自由射击的杀伤力大。
隔着两百米的距离,南洋舰队士兵使用的火枪已经可以射杀真腊国士兵,而真腊国士兵的弓箭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射到南洋舰队士兵。
九州军每向前推进一步,真腊国的军队里就倒下一大批将士,吓得剩下的将士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屡次在和暹罗国的战斗中失败的他们格外爱惜羽毛,见到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飞来的子弹让周围的同伴倒下,吓得魂飞魄散!
“开门,放我们进去!”在真腊国阵型后方的将士承受不了随时可能被射杀的压力,终于逐渐崩溃。
他们用力拍打着乌栋城的城门,催促守军开门。在后面的九州军就像是牧羊人在驱使一群待宰的绵羊进入羊圈中。
“不可放他们进城!”真腊国国王见自己的部下不但打不败敌军,还被人数远远少于他们的九州军撵了回来,不由急得直跺脚。他深知这个时候是不能打开城门的,不然败军会让城内的局势失控,而且还会让敌军攻入城内。
“陛下,可是守城官是城外一个将军的小舅子,已经私自打开城门了!”在城下的禁卫军急匆匆跑上城墙,向真腊国国王告急。
“这个蠢材!”真腊国国王破口大骂,急忙带着禁卫军下去关闭城门。
可是城门已经堆满了拥挤进来的真腊国将士,摩肩擦踵,就像是泄洪的洪水,想要堵都堵不上。后方更多的真腊国将士也想要进入在他们看来安全的城内。
“司令官,我们要不要一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