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菡带给傲辰一股安心、温暖的感觉,像暖和的阳光照射进心里,心神劫消失的像来时那样突然,七情六欲一点一点的回来,整个人像融化的冰,开始变的柔和,眼神、说话的声音也重新有了情绪起伏。
“碧菡没事不代表不是你们做的,有尸体在呢,还有碧菡父母的债,我也要跟你们清算!”
这时傲辰才有心思认真打量碧菡,额头磕破了,身上多处被划伤,看伤口应该是逃跑时跌倒造成的,还有那双磨破底的绣花鞋……每一个细节都让傲辰重新陷入愤怒。
骆家的长老们这下真的相信傲辰刚才是走火入魔了,那种神智和眼神上的双重变化,身为圆满和大圆满的他们感觉的非常清楚。
“我们不懂你在说什么!”
照鹤堂一众脸色剧变,就像被人踹中了两腿间的要害一样,还是踩着不放的那种,脸、眼神都在急剧变化,特别是眼睛,睁的都快要爆掉,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与恐惧。
“我不介意坏人做到底,把整个照鹤堂送进地狱!”
碧菡的回来并没有让傲辰消气,反而更加愤怒,要知道他对碧菡从来都是呵护有加,连靖阳、震天他们都不敢随便叫碧菡做事,申家和照鹤堂的人可以说是把傲辰的忌讳通通犯了一遍,这笔账要是不讨,那君傲辰就不是君傲辰了。
照鹤堂的推诿,让傲辰愈发的愤怒,觉得整个人变得炽热难耐,脸像烧着了一样,连脖子都是热的,血液仿佛燃烧了起来,胸膛剧烈起伏,只觉有股气不吐不快,眼神重新开始变得锐利,不论是申家还是照鹤堂,在中洲上至少也算报得出名号的,居然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上打主意,百般算计,这种势力不灭不足以平息他的愤怒。
这是要再杀一次的前奏……呃,刚才杀人的时候,傲辰心神劫犯了,没有感觉,就相当于不是他杀的,所以那股怒火还在,像个恶魔在撩拨傲辰的心弦。
“麻子,你回来了?”
靖阳反应最快,嘀咕着还有坏人做到底这个说法?这么不正常的话,肯定只有正常的麻子才说的出来。
“傲辰,你没事了?”
“辰哥……”
大家也都相继察觉了傲辰的变化,不止是因为眼神和气质,还因为说话的腔调和长度,心神劫状态下的傲辰是不会与人说这么多话,只会用行动来表达,就像两个点之间只会画横线一样,因为任何事对他都没有意义。
“嗯!”
傲辰不想让别人知道心神劫的事,只微微点头表示,还反手将怀里的碧菡推向琉璃,示意她们躲在骆家长老后面去,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么索性一次闹到底,把当年碧菡父母的事弄明白。
“君傲辰,你就不怕成为江湖公敌吗!”
照鹤堂堂主从没受过这样的威胁,有些事尽管他们做了,但有人知道跟没人知道是天差地别的两种结果,但很明显傲辰不得到答案绝不会罢休,这让他陷入了两难之地,死的惨跟死的很惨,有区别吗?
傲辰蔑视的看着这些人,冷笑道:“江湖公敌?我还真不在乎!”
说完,傲辰整个人爆开了,像一团肆意燃烧的大火,飞身而起,冲向了照鹤堂的总堂和后宅,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的呼吸声,瞒不过傲辰,行走江湖最讲究不祸及家人、不牵连无辜,既然照鹤堂开了先例,傲辰就不介意让他们自己体会一下滋味。
捕风、捉影、翻云、覆雨、倒海,无敌霸手中傲辰所能掌握的五招,被反复的使用,瓦落梁断、墙倒窗毁,当真是拆的一手好房,所过之处皆成废墟,霸道的气劲、连接不断的轰鸣、此起彼伏的哀嚎、不绝于耳的求救声……还有琉璃的叫好声也没听过,要不是她功力不到家,绝对会亲自上阵。
有一种魔头叫做自己家的魔头,有一种祸害叫做别人家的祸害。
“狂生,你欺人太甚!”
“你们这种人,祖宗祭拜多了,会把他们气活的,是男人,你就过来阻止我!”
有着数百年历史的照鹤堂,连祠堂都没幸免于难,眼睁睁的看着傲辰举着一根梁柱扫平了,连祖宗牌位都一把火烧了,还肆无忌惮的出言讽刺,照鹤堂的堂主们虽气得七窍生烟,可在骆家长老们的逼迫下,以及对傲辰怀中凤凰令的忌惮,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有谁知道当年真相的,最好出来说话,否则我拆的就不止是房子!”
傲辰指着躲在后面的那群照鹤堂弟子,冷酷的出言威胁,碧菡才二十几岁,那些人中不乏有四五十岁往上的,很可能知道一些当年的事情。
刚刚虽然看起来骇人,但他的确只是拆房子,至于房里的那些人是被压伤还是压死,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歹竹甚少能出好笋,泯灭血性良知,享受着家人不择手段带给他们的利益,这种人死了也就死了,不算无辜。
眼看轮到自己了,照鹤堂的弟子们都慌乱了起来,年长的几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期盼别人出来说话,被压在房子地下的人还能叫的那么有力,应该死不了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