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跃,凌跃!”
旁边那叫若离的女子连脖子都急红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凌跃和人纠缠这么久,用力的挥舞着右拳,不断呼喊凌跃的名字,也不知道是催促凌跃赶紧解决傲辰,还是想让凌跃不要用兵器,公公平平的打一架。
“哼,辰哥加油、辰哥加油!”
“公子加油,公子加油!”
听到若离在喊,琉璃也不甘示弱,拉着碧菡一起喊了起来,就这样,一场精彩的战斗,被生生弄成了街头打架。
“叮叮当当——”
借着街上的东西,几次旁敲侧击之后,傲辰确定凌跃这短刀不是什么绝顶利器,催动化铁手硬扛,刀来拳往,不避刀锋,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撞上,围观者们何时见过这么精彩的打法,喝彩声连连不断,胆小的都闭上了眼睛,生怕会看到傲辰的拳头被砍成两半。
值得一提的是凌跃的黑刀虽然伤不了傲辰的拳头,可亦非俗物,在傲辰凶猛的锤击下仍保持完好无损,傲辰几次想折断它,都失败了,
傲辰打的热血沸腾,可凌跃却是完全相反,逐渐陷入绝望,他感觉到傲辰的气息仍旧平稳,可自己已经有点后劲不足了,最可怕的是傲辰正一点一点的了解他,掌握他的应变习惯,许多招式他都不敢再次施展,越打越缚手缚脚。
“吹角连营!”
凌跃身经百战,强烈的直觉和丰富的战斗经验都告诉他再拖下去必输无疑,心一狠,攥紧短刀,刀势猛的一变,从狂风变成了海啸,刀浪层出不穷的向傲辰涌去,包裹的严严实实,像海难中的一叶小舟,无数围观者都替傲辰捏了一把冷汗。
凌跃挥出的每一刀都带着弧度,身随刀转,看上去就像个陀螺,一刀落空,就会立即调转方向,重新斩来,如此循环不断,数息间便从不同方向对傲辰挥出十数刀,而且刀劲不弱反强,比刚开始时强了不止一倍,这是一种绝妙的连环斩法,同时也是一种只攻不守的拼命刀法。
陷在连环刀下的傲辰,时进时退,如闲庭信步般自在,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之感,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说白点就是大人逗小孩玩,端的是视刀如无物。
凌跃这是做错了选择,傲辰最擅长的就是保命,而他却没有了余地。
凌跃想要嚎叫,傲辰的愚弄是对他刀法的最大羞辱,让他想扑上去活活咬死这个人,但是不行,他现在要是停下刀法,必死无疑,可持续下去,他最终也要累死啊?
傲辰耍够了,出手了!
刀刚刚划过,一指点出,轻柔的像是情人的抚摸,手像流水一般自刀背和胳膊内侧穿过,凌跃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傲辰的指尖在自己的心脏上一点、一拧,心脏像是被刺穿了似得绞着疼,连刀都差点握不住。
紧接着,傲辰化指为掌,澎湃的内劲如决堤的江水汹涌而出,凌跃像被疾驰的山猪撞上了,倒飞而出,砸在了那个叫若离的女子身上,强劲的后力使得他们连连后退,最后瘫在了墙上。
傲辰一步一顿的缓缓向凌跃走去,心中考虑着是杀是留,杀了未免太狠,留着又怕招惹麻烦,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下不了决定的傲辰,选择先出气再说,抬腿扫过,将两人一起踢飞,撞在了拐角的墙上,凌跃尽己所能保护若离,忍着剧痛凌空旋转,挡在了若离的身后,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力,一张嘴,血像水一样涌出,染红了若离华贵的蓝衫。
这时的两人,看上去狼狈而可怜,刚刚还在看热闹喝彩的行人们,都大发同情,有几个想上前求饶,却都被傲辰凶厉的眼神吓的不敢开口,这才意识到这不是他们平日街头撕打,而是江湖仇杀。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有很多钱,我赔你钱!”
若离从小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哪曾被打过啊,被父亲骂几句就已经算是天大的委屈,从没反应过来到惊恐,再到崩溃,在那儿嚎啕大哭起来。
“若离没走过江湖,说话不知轻重,请兄台饶她一命!”
凌跃咳了几口血,把若离揽在怀里,低声下去的哀求着,真正的江湖人对自己说出的每个字都要负责,是不会当众说出杀了谁这样的话,大多是偷偷去做,或者像傲辰现在这样,以胜利者的姿态说出来。
傲辰隔空吸来凌跃落在地上的短刀,抬手指着两人,冷声的道:“每个人都该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我只是生气你打我才那么说,我没真的想杀你,我都没有杀过人。”
若离吓坏了,带着哭声为自己辩解,她根本不知道出了门,杀人这样的话是不能乱说,说话时拼命的往凌跃的怀里钻,也不想想,就这么大的位置,她能钻到哪里去呢?
“向一弱龄少女挥刀,还要我向她道歉,现在告诉我,你够资格吗?”
光这几句话,还有这女子的表情,身无兵器、武功低微,这些加起来足够傲辰肯定这女子只是哪个富户的刁蛮千金,一个没有威胁的人,傲辰自然不会跟一个不懂事的女人计较,又把刀头指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