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还在苦心安排书院和家中事宜,一来是书院面对舆论的压力,二来是家中几个妹妹的感情问题,特别是三妹这个麻烦事,等到洪大力回来,自己怎么交代?
白家商会传来一封密信,还有一个小型纸包,写明了是加密加急。
白凡皱眉拆开密信看去,是一个关于香料竞争的商业事件,香料市场虽然是白家一家独大,可是香料又不是白家独有,别人能够找到种植生产香料的基地,能够制作精良香料,也不是没有可能。
照理说这种小事,商会能人无数,怎么会无人解决呢?
可是看到密信底部,说对手的香料不过是购买白家的香料自己加工了一下,谁知道却让百姓极为赞赏,抢了白家很多生意。
这还不算,白家毕竟是大商会,派人想去洽谈收购对手配方事宜,因为看到对手只是跑摊子零散贩卖,知道他们后备资金不足,所以就想收购兼并,这样也不用打商业战了。
谁知道对手根本不卖,甚至谈都不谈,态度极其反常,天下哪个商会见了白家商会不是极其尊敬的,不说一定要卖好,但是最起码的恭敬也在吧,偏偏这个小商会若无其事一样。
所以白家商会留心之后,特意做了调查,发现对手的香料越来越受欢迎,用过的百姓几乎不再购买白家香料,这个很反常,且这家商会似乎有幕后老板,只是暂时查不到。
白凡看完之后,心中也有疑团,看似这是个小事件,不过总感觉一种阴谋的气息呢?
等到他拆开手中的调料包之后,定睛一看,瞬间暴怒,凭借自己多年的医术经验,微微一闻就知道了,这里面分明是掺杂了罂粟啊,好嘛,这就非常明显了,是吐蕃李信忠在搞鬼。
想到这里,白凡心中一惊,李信忠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在剑南道下了严令查处毒品罂粟有关的东西,所以就绕开剑南道,将毒品散播到了大唐其他州道,而且更加隐蔽,更加普遍,让人防不胜防。
没有吃过亏的其他百姓官员,哪有这种警觉性,现在等到白凡发现的时候,恐怕已经上瘾的百姓都数之不清了。
额头微微见汗的白凡,不敢耽搁,直接快马冲向了皇宫方向,敌人来势突然,自己一人之力只能调动商会阶层,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这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所以需要朝廷出面了。
议政殿内,白凡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李二勃然大怒,又是罂粟毒品?又是吐蕃李信忠?上次下毒之事已经教训过他了,没想到还敢兴风作浪?
“简之,李信忠这厮做事不择手段,百姓屡受其害,跟他还讲什么道义?不如除之?”李二开口道。
白凡曾经在剑南道两军阵前说过,两国之争煌煌大道,不做刺王杀驾的事情。
白凡沉吟片刻,沉声道:“陛下恕罪,臣还想试试看,毕竟正道灭国可得长久,也能少很多后续麻烦。
至于李信忠此人,真是好胆,竟然敢不听我的警告给大唐百姓下毒,我这就派人去给他个教训。
当务之急,是官方出面,消灭下毒团伙,同时大力出方剂给百姓们解毒。
解毒的药方剑南道已经公开了,只要我们在全国范围内公布毒品的危害,想必百姓们肯定能够走出毒品危害。”
好吧,李二点了点头,派人前去下令办事。
随后君臣二人就在这议政殿内等候消息,趁着这个时间,李二问出了心中久久的疑团,那就是关于李明心的问题,白凡这个院长加师父,不会是真的在故意偏袒维护弟子吧。
白凡苦笑摇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一遍,让李二非常无语,原来你这货将弟子跟我大唐将士作为你看戏的演员了?
“陛下息怒,臣这么做是另有深意的。
一来陇西李氏之事的确有很大后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即便是让陇西李氏做一头走在明面上的猛虎,也好过躲在暗处的一条毒蛇。”
李二点了点头,示意白凡继续说。
“其二,就是大唐练兵了,李信忠虽然有些能耐,但在大军和茂公兄手上,不过是一跳梁小丑罢了,大唐想要练兵,似乎对手太弱。
还有就是李明心出身终南书院,我们大唐发展太快,可从未想过有人背叛会如何应对。
就比如这一次,李明心能够生产轰天雷,能够弄出地雷,我们也被人家用我们的手段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才是这次练兵的主要目的。”
“呵呵,你小子可真卑鄙,连自己的徒弟都算计,而且茂公在你徒弟手中吃了大亏,是不是证明你这个师父更加高人一等呢?”李二打趣道,白凡这么一解释,李二眉头松开,疑虑渐消。
“可不是臣故意算计的,他提出西南从军,我就知道他心中抉择不定,不如让他出去历练认清道路,无论是归属哪方,都是一种历练。
所以这第三点就是我的私心了,历练弟子。
李明心是个良才,我承诺培养他,当然就会尽心尽力,只是现在有些事情渐渐出乎把控,将来如何收场还真的让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