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会心一笑,“十几年了,四弟你的病终于痊愈了,父皇多年的心病总算可以放下了!”
李元霸点了点头,“稍后我就是告诉父皇这个好消息!睡了好几年,累得父亲伤心流泪,我这个儿子没做好!”
“你问的问题,大哥没法回答你,大哥做过太子,没做过皇帝,那个位子到底能将人变成什么样子,也许,当世只有父皇可以回答你吧!”李建成沉声道。
李元霸不是笨人,病好之后反倒头脑非常灵活,一下就听出了大哥的话外之音,和李建成对视一眼,开口道,“我去拜见父皇!”
没有说话,默默点头,李建成迈步出了皇宫,一路上都在思考怎么去跟自己的宝贝女儿解释这件事!
大安宫内,李渊整日饮酒作乐,逍遥快活,自从白凡拿出了扑克牌这等好玩的物件之后,这位大唐太上皇的日常就是约上几个老友,打牌消遣、小赌怡情!
见到自己最喜欢的小儿子来看望自己,李渊兴奋的挥退了一屋子陪赌的人,拉着李元霸的手嘘寒问暖!
“父皇,孩儿有个好消息告诉您,经过一年的修炼治疗,孩儿的病终于痊愈了,如今再也不会如以前那般浑浑噩噩了!”李元霸拉着李渊激动的说道。
听到这个好消息,李渊紧紧握住儿子的手,欣喜的老泪纵横,“好!痊愈了就好,为父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导致你受伤了十几年,如今终于好了,老天开眼啊!”
等到李渊激动过后,渐渐平静下来,李元霸再次发问,“父皇,孩儿有一事相问!”
李渊看着这个单纯的小儿子,笑道,“你是为白凡之事来的吧!”
“怎么?父皇您都知道了?”
“在这皇宫之中,还有什么事情我不能知道的吗?为父虽老,却也还是这李家的一家之主啊!”
人老成精,更别说做过九年皇帝的李渊了,皇宫之中被他经营多年,有何风吹草动能够瞒过这位精明的老人?
“孩儿不解,那个位置真的如此改变人吗?大哥说不出答案,说父皇您知道!”
只见李渊叹口气道,“为臣者的最高位就是你大哥的晋王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他的上面还有人,他的欲念可以被上面的皇帝压制住,所以他给不了你答案!
做了皇帝就不一样了,上承天命,代天牧守四方,除了上天,谁能高过他?
但是上天虚无缥缈,我等人类只能心存敬畏,触摸不到!
所以,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他的欲念没人可以压制住,这就是你看到的老二的改变!”
“可是、可是**无穷,贪婪无度,这是昏君亡国之行,二哥怎能如此不智?”李元霸质疑道。
李渊笑道,“你二哥哪里是那样的人,就说此次之事吧!
即便是你二哥强制要求白凡去抓回了那群宝马,后果呢?也不过是白凡对于一群马失信了!
可谁人知道此事?
大家都知道的是大唐发财了,得到几千匹汗血宝马!有此做种,假以时日国家兵强马壮,大唐天威,四夷臣服!
你看这里面有坏事吗?
你以为你二哥傻吗?”
“可,可是我们失信了!”李元霸追问。
“失信?呵呵,真是孩子话!
没错,我们的确失信了!
可是此事换作其他任何人都会这样选择,因为在大家的眼里,马类,即便是宝马,也不过是牲口一流,人跟牲口讲道理?那只能是疯子傻子!
大德(李元霸的字),有时候,并非是你们做错了,而是这个世道走错了!”李渊叹息道。
晋王府中,李建成招来女儿和夫人,看着二人欲言又止!
李婉平善解人意,主动开口问道,“父王,可是夫君有消息了,您但说无妨,女儿没事!”
郑氏也是一脸的担忧!
李建成叹气道,“白凡无事,刚从凉州战场归来,因为公务入宫面圣!
但是,但却言语冒犯了二弟,被二弟下大狱了!”
什么?郑氏闻言一惊,心中不解,怎么会这样?
李婉平倒是舒了口气,只要不是生命危险就好!
“夫君,到底怎么回事?二弟不是非常喜欢白凡这孩子的吗?还将之依为股肱,怎么会将之下狱?你没有在旁劝劝?”郑氏问道。
“哎!怎么没有劝,两人都是倔驴,老二想要白凡手上的马匹做军马坐骑,白凡死活不给!还出言讽刺老二,逼得老二大怒将他下狱!
当时四弟挺身而出,要护卫白凡!
本来老二已经同意将白凡关在终南书院不得外出了,可是白凡偏偏硬是要往天牢里钻!没办法,我只能回来跟你们说一声!”
郑氏听完瞬间就变了颜色,冷哼道,“这小子一点都不知礼,远行回到长安,不先来看看平儿,跑皇宫骂皇帝?
这不是找死吗?
他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我们家平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