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大步流星的走进中院,没有一丝停顿。林老太爷的声音如此虚弱,让他也很是担心,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从心这个人,比较重情义,不管他处于什么目的,他这身伤也是和自己有关。
大殿之中,空无一人,从心对此毫不意外,如果他是林老爷子,也必然会藏在那幅画中,半城流光里边有他大半生的积蓄,此地必然也是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只是此刻那幅画并没有出现在大殿里,那么,它会在哪里?从心清楚,即便他找不到,林老太爷也会让他进去,但是那不是他的风格。
整个大殿干净整洁,似乎看不出昨天这里发生了什么,林老太爷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所以,在他眼里,容不得半点的瑕疵。从心走到当初挂着那幅画的地方,细细的回忆着那天的感觉,将手伸向原来的地方,那股熟悉的吸力并没有传来,从心抬头看了看大殿的屋顶,屋顶的造型古朴而陈旧,在偏向左侧的位置,甚至可以看到一缕阳光从破损的屋顶斜射下来,从心将手放光的下方,只觉得手心暖洋洋的,是真实的阳光不假。从心转过身,逆着光芒向左侧走了三步,恰好是左侧墙根的位置,而后贴着墙向一侧走了三步,又摇了摇头,而后退回原点,再反向走了三步,这一次,从心停了下来,从心闭目沉思,忽然灵光一闪。他再次走到了挂着那幅画的位置,这一次,他闭上眼,手搭向前方,想着那幅画的样子,仿佛那幅画本来就在那里一样,这一次,那股吸力不期而至。从心睁开眼,他又一次来到了那座名为半城流光的塔下。
从心这一次没有登塔,而是绕到了塔后,这件塔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草庐,从心向着草庐一拜,“哥哥昨夜为了寻找弟弟力战李文忠,遭受重创,弟心中感激之余,诚惶诚恐,弟生性跳脱,唯恐再惹是非,连累兄长……”
“放屁!”从心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你个小兔崽子,敢占老子便宜!咳咳……”草庐里传来林老太爷的咳嗽声。
“哪敢啊,才过了一天,大哥就不认识小弟了?莫非昨天的战斗伤到了神识?”从心的压低了声音。
“滚!”林老太爷勃然大怒,咳嗽顿时加剧了起来。
“哥哥息怒!”从心作势就要上前进入草庐
“站住!”林老太爷的声音暴雷般在从心面前炸开,从心刚刚迈出的脚也收了回来。
“在我面前就耍滑头,说话拐弯抹角,不过是借了你的名头搜一下李家,你还如此不依不饶,说什么唯恐再惹是非,你是担心我伤的还不够吗?惹我发怒,无非是想看看我伤的程度如何,直说便是,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话音刚落,林老太爷面前的草庐已然消失不见,地上铺了一张简单朴实的毡毯,林老太爷躺在上面,面色苍白,身上的衣袍一会鼓起,一会平复,而林老太爷的身躯也随着衣袍的变化时而红润,时而苍白。
“好凌厉的剑气!”从心面色一凝。
“小子,眼光不错,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是剑气,李文忠那小子果然是擅于藏拙,若非我近些年实力大有提高,又仗着京城及洞天的地利,恐怕昨夜身死的那个人就是我了。”说着,林老太爷又干咳了几声。
“老太爷的阵法也是不赖,已自身为阵眼,将侵入身体的剑气层层分化削弱,化作剑气元丝,再以精纯的元力重重化解,这也的确是老太爷目前最好的办法了。”沈从心上前一步,将手搭在了林老太爷的手腕了,他虽然境界低,但是他的眼界却是高的吓人,只一眼一扣,便将现在的情况分析的七七八八。
“若是你小子是敌人,我一定会第一个杀了你!”林老太爷目光诚恳,不似说谎。
“可惜我是你的结拜弟弟,又是你的准女婿。”从心嘿嘿一笑,有恃无恐。
“此事休要再提,尤其在外人面前,否则,你就是我的敌人!”林老太爷放下狠话,语气中却透漏着无奈。“你怎么会知道我不在塔中的,还有,你怎么能找到这个入口?”
明知故问,沈从心腹诽,但是知道这是林老太爷在考验他,自己虽不愿意多费口舌,但是又不得不回答,只能和盘托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三既可以生万物,亦可以毁万物,老太爷故意将三绝阵法的生门打开,目的就是怕我进来时候误伤于我,而老太爷为什么不在塔中,那就更简单了,我进过半城流光,此宝并不是进攻法宝,而是一个绝佳的困敌法宝,既是困敌,当然自身在外边是最好了,而且我猜测,半城流光之中,宝物极多,血煞之气也甚浓,怕是不利于养伤,是故我先到塔后来看一看,果不其然,老太爷果然在这里。只不过老太爷却搭了个草庐,其实以老太爷的身手,气息已经完全遮掩,这个草庐完全就是多余的存在,对于高手,他起不到半点作用,而不是高手,又进不到这里来,对您构不成威胁,所以,只能是老太爷为了不想让我直接看到你的伤势。“
“前面所说的,基本正确,至于盖个草庐防你,你真的觉得自己如此重要吗?”
“或许小子的确高估自己了。这个剑气好生凌厉,伤到您的想必是一柄神兵。”感受了林老太爷体内四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