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你对天漏之体了解多少?”仓央嘉措突如其来的一问令从心觉得莫名其妙,天漏之体,虽然并不多见,但书中对天漏之体的记载却有很多,传说这是一种被上天厌弃的体质,所有元气都无法在体内长时间储存,而越随着修为的提高,元气的散溢速度越快,历史上也有天漏之体改命成功的,成功者无一不是雄霸一方的人物,但可惜均不得善终。
仓央嘉措很明显看出了从心心中在想什么,“书上写的部分是真的,还有一部分,呵呵,你记住,书都是由胜利者写的,他们断章取义,而真相,往往是被掩埋在他们故意隐藏的那部分中。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厌恶,上天之所以厌弃天漏之体,是因为他在畏惧。”
“在畏惧?”从心瞪大了双眼,他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从小到大,他一直被天漏之体困扰,他的天资过人,但时至今日,修为依旧停步不前,这一切都是拜天漏之体所赐,他很难想得出,上天会畏惧天漏之体什么。
“历史上的天漏之体,很多都是靠着真神境以上的强者,消散自身,以自身元气为禁锢,封印天漏之体周身三百六十五处大穴,这样,元气便不会扩散,而天漏之体的每一次修炼,每一次元气的外散,都是对自身身体的锤炼,所以每一个天漏之体的人肉身都极为强悍,但是这种做法也有不足,就是天漏之体后来的发展会受到为他施加封印的人修为的限制,一旦突破这层限制,元力仍会外泄。但是即使这样也足以让人恐惧了,自古修道者,肉身进境很难追上元神增长的速度,而天漏之体的肉身竟要超越元神半阶。”仓央嘉措侃侃而谈,说着的都是从心从未听说的隐秘。
“师兄,如果要成全我而牺牲其他人的话,我选择放弃!”从心此时此刻村长曾说将来会帮自己解决天漏之体的问题,他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对自己有多么的溺爱。而现如今,他接触到的有这种能力的且在自己身边的,无疑是师兄,联想师兄之前看完玉简时候的表情,则很有可能是师兄牺牲他自身的修为,提升自己要耗光别人的修为,他宁愿放弃。
“放心,师父为你准备的不是这种方法,纵观古今,天漏之体成就最大的便是禹皇了,面对元气的外散,他没有像其他人选择去堵,而是去选择疏导,他自创功法,由被动散溢转为主动疏导,利用天漏之体的优势强夺他人修为而不遭反噬,建立禹皇朝,定鼎神州,万邦来朝,成就不世伟业,可惜,最终不过一抔黄土,他的功法也湮没在历史长河中。不过禹皇宫还在,或许那里会有这个功法的线索。只是这个功法,在师尊眼中也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禹皇,在曾经那个年代可是镇压了一个时代的人物,禹皇铸九鼎,凝华夏气运,定九州龙脉,也正是在他那个年代,鼎成了各大修行门派的主流法器。虽然最终难逃陨落之厄,但是在史册上却留下了属于他的绚丽的篇章。而今的修行圣地,禹皇宫,只是他的后人带着他的部分传承,开创的圣地,即便如此,也位列天下顶尖门派之一。想到禹皇竟然也是天漏之体,从心只觉得心中的血液不由自主的沸腾起来。
“禹皇的那个年代,不像现在天地元气枯竭,现在的修行条件对于天漏之体来说,无疑是苛刻了许多,这也是现在不要说圣境难寻,真神强者都远不如从前多”从心刚刚的燃起来的热血被仓央嘉措一盆冷水浇下来,是啊,道理很浅显,向一个水池注水,同时水池也在排水,如果水流很急,那么早晚会注满,可是如果水流很小,那么无论如何也注不满了,现在的天地环境对天漏之体无疑更加艰难。
“不过小师弟,你的路师傅已经为你找到了方向,你只要延着他的路走就好了。不得不说,师伯嗜酒如命,师傅好赌成魔,果然一点不差啊。当然,压的大才能赢得多,把所有都压上,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身无分文才是最可怕的人。”仓央嘉措对于赌博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出家人的感觉,他的话让从心感到一阵阵后心发凉,但是谁也没注意到,仓央嘉措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哀。
“师兄,还是说说你要我做什么事吧。”从心下意识的觉得此事也与天漏之体有关。
“我要你的元神带着我的元神回一趟天山,此事也只有天漏之体能办了!”
“什么时候出发?”从心想都没有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如果师弟身体无碍的话,我希望今天休息一晚,明早就出发,但是如果师弟身体不适,等伤好再去也好。”仓央嘉措虽如是说,但心中却很着急,之前他无法回去,但现在有了希望,他一刻也不相等,刚刚玉简的内容给了他很大的冲击,他不知道错过这次,他还要多久才能再次回去。
仓央嘉措虽未表露,但从心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掏出紫金葫芦,倒出了两枚丹药,一枚疗伤,一枚辟谷,疗伤丹药甫一入口,从心直觉一阵暖流充斥奇经八脉,肉身的伤势开始逐渐的好转,而辟谷丹,则是由于这接连的战斗,体内积攒的能量早已所剩无几。“师兄,我之前的伤势皆在肉身,魂魄并未受损,只是我修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