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真的很不错,竟然能够把我伤成这样。真是不可思议啊,尤其你,小小年纪,真是让我羡慕啊!”黄泉老祖此刻面目狰狞,眉心刚刚范无救留下的血窟窿触目惊心,而他自己却浑然未觉,看着从心,舔了舔嘴唇。
“羡慕又有什么用,你现在越是羡慕,你就越是后悔,堂堂一代老祖的魂魄,竟然入主一具尸傀,纵然得到不坏不灭之身,但此生再无还阳之日,可悲啊可悲!”从心望向他,目露同情,不知道是发自内心,还是装模作样。
“小子,你闭嘴!”黄泉老祖仿佛被戳动了心中的痛处,变得暴怒起来。“小子,死在我最强的手段之下,你也不枉此生了!天命棋盘,起!”
“天命棋盘?王质道尊的本命之物,怎么会落到他手里,他又怎么可能催动?天命棋盘中,众生为棋,陨落在其中,灵魂化作棋盘的一部分,不入轮回,而棋盘的强弱也会随着其中镇压的亡魂数量而逐渐增强。此物虽时王质道尊本命之物,但由于有伤天和,道尊本身也很少动用。这回这一劫我们在所难逃,”范无救的脸上写满了惊讶、无奈与不甘,而从心看着面前缓缓升起的棋盘,却异常的镇定,细看之下,却发现他嘴角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在天命棋盘成型的那一刹那,从心及范无救只觉眼前景色一变,已然被牵扯入的棋盘之中,他们的衣服衣服也随之变成了一身白色。
“范兄,想必这是你第一次穿白衣吧,你要是穿着这身衣服去勾魂,谢大人岂不是会无地自容。”
范无救本来心情极差,但是听到从心打趣的话,也不禁一笑,是啊,黑无常穿起了白衣服,确有几分尴尬。“能结识小友,也是我范无救的荣幸。”
“可别这么说,你死了还有主身存在,而我死了可就真死了,话说你联系不上主身吗?”
“联系不上,余人村的阵法将一切隔绝了,那里就是一个世界,我的记忆只保存到变成金符的那一刻,如果这次侥幸不死,我们皆为异姓兄弟如何。”
从心眼睛一亮,“一言为定!我们一定不会死。”从心眼中透漏出前所未有的自信。
棋盘之外,一个个棋子从他手中落下,化作一个个身影,他们一个个煞气滔天,虽然修为不及范无救,但也相差不远,而且在棋盘之中,他们一举一动被此方天地所眷顾,举手投足之间又有阵法相合。
“从心,我们该怎么办?”范无救提枪挡在从心身前,此时的他已然把从心摆在了至关重要的位置,之前的每一次攻击,无一不是在从心的指导下进行,若非实力相差太大,黄泉老祖早就横尸枪下了。
“范兄,既然入了棋局,我们就好好与他对弈一局。黄泉老祖如果单纯以为我们是棋子,只有他是棋手,那他便大错特错了!范兄,且按我说的做,左6十一入攻其下盘,转7十二,攻其右肩……最终11九出。”
范无救接到从心的传音,提枪攻入人群之中,他虽不懂围棋,但是能够达到真神境、天赋悟性自不会弱,按照从心的方位、攻击位置,他做的分毫不差,而对方的攻击,随着他脚下移动位置的变化,竟然全数落空。范无救进出一个来回,长枪或扫、或挑、或刺,所有敌人竟无一躲过。
“下的差不多了,该收子了!”从心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棋笥,从心另一只手轻拍棋笥,只见对面刚刚被范无救击伤的敌人纷纷化作流光,没入棋笥,变成一个个棋子。从心身下的青蛇托着从心缓缓升起,待到天元正中,从心盘膝而坐,端坐天元之上,“黄泉道友,现在我也有了棋子,不妨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范无救被这一幕惊的目瞪口呆,这一刻,面前这个少年手托棋笥,与棋盘阵法暗暗相合,眼前的这一幕,这个少年应该早有计算,而之前激怒黄泉老祖的话,恐怕也是要让他拿出王质道尊的天命棋盘。此刻的少年,不再是棋子,已然成为了与黄泉老祖一样的棋手、布局者。
黄泉老祖看到这一幕,也是惊讶不已,他掌控的王质道尊的身体,方才能够掌控一丝天命棋盘的威能,而眼前这个少年,又是如何做到与他一样,成为棋手的?不过也不必担心,虽然同为棋手,但是他手中的棋子无论是在数量还是实力上都远远胜于对方,况且他对自身的棋艺也是颇有自信。他双手连弹,一枚枚棋子飞入棋盘之中,而这些棋子,实力比之前的要强大的多。
而从心一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枚枚棋子落下,与黄泉老祖落下的棋子战成一团;但是棋子本身实力的差异此刻便明显的显现出来,从心的棋子一个个被消灭。但是从心却丝毫不惊慌,在从心的布下的棋子被消灭了三分之一时,异变陡生,从心一拍手中的棋笥,只见黄泉老祖的棋子化作一道道流光没入从心手中的棋笥中。
“黄莺扑蝶!他竟然利用自己几个棋子的死亡,制造出了黄莺扑蝶之局,是算计,还是巧合,如果真的是算计,那他可怕了,不光要精于棋道,还要对每一个棋子的实力,死亡时间算的分毫不差,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他才多大,不可能,肯定是巧合。”想到这里,他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