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主寻上门来了,这等于说人赃并获。一般混混这时候就该跑路了。可金眼旷不是一般的混混,而是老江湖了,面奸心黑,手上也是相当狠的。此时不但没有半点胆怯,反而脸色一变,带着狠厉的看着薛无算说:“你怕是找错地儿了吧?谁特么拿了你的东西?”
“就是!识相点就赶紧滚,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听见没有?赶紧给老子滚!”
三个人,三张嘴,噼噼啪啪的全是喝骂,不但不承认就放在桌上的那枚胸针是他们偷的,还扬言要打断薛无算的腿。
这种路数薛无算早就不陌生了。甚至他当混混的时候也用过。俗话说的“耍横”就是这样。偷东西被逮住,那就吓唬你,让你知难而退。等你报警什么的,他们早就跑了。而且金眼旷这种人,真要是逼急了也是下得去死手的。一般人还真没必要跟这种混人硬怼,因为不划算。
“要打断我的腿是吧?来吧。”薛无算一边说,一边就走到三人跟前,拖过椅子坐下,双腿架在桌子上,好像真就准备让对方敲断他的腿一样。
“我艹!特码的以为老子不敢啊!”左边的一个汉子大吼一声,操起手边的椅子抡圆了咔嚓一声砸在薛无算的腿上。椅子烂了,可腿还好好的。
“你呢?你不想也砸一下试试?”薛无算笑眯眯的朝着右边那人问了一句。可后者已经愣了。腿这么架在桌上,椅子都砸烂了,腿还没事儿?这种事情谁见过?
知道遇到硬点子了,三人一抹腰,两人各自拿出一把匕首,而金眼旷则是摸出一把手枪,全都指着薛无算。
“小子!有功夫是不是?你再能啊?试试能不能扛得住子弹啊?”刚才拿椅子砸薛无算的那人,自觉亮了家伙,还有枪,薛无算该怂了吧?得意洋洋的就要拿手去拍薛无算的脸。可没等他拍到,手腕就是一痛,然后就看到自己的手掌整个从手腕上掉了下来,啪嗒一下砸在地上。
先是惊恐的喊叫,腿都软了,一下瘫在地上,接着就要去捡自己的手掌,却发现被薛无算一脚踩住,然后脚掌一扭,那断掉的手掌居然就成了一团肉酱!
“啊!”剧烈的疼痛的过了两秒才来,心头骇然且又大怒。“老大开枪啊!杀了他!杀了他!”
没人理。金眼旷和另外一人此时就跟木头桩子一样杵着,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蹲下身子,捡起掉在地上的那把匕首。薛无算很认真的看着发现事情不对,一脸恐慌的断手男,说道:“之前我进门的时候你说你是我爹,然后有说要打断我的腿,现在又想要杀了我。你猜猜你这么口无遮拦我会怎么收拾你?”..
“饶了我!我,我错!大哥,别啊,别,啊!”
话音未落,惨叫再起。这人的第二只手掌也掉在了地上。依旧被薛无算一脚踩烂。
好心的帮那已经痛晕过去的倒霉蛋点了穴位止住血,免得死掉下去给他招来麻烦。然后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胸针,看了看,还好,丝毫无损。这才扭头看着边上两根木头人。
“你们也选一样吧。是不要手呢,还是不要耳朵眼睛鼻子舌头之类的。当然,不要腿也可以。”说着手一挥,边上两人便能言语了,可身体却还是动不了。
“大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认栽!”
“对对对,我们认栽,您给个道道,我们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开什么玩笑!?这什么手段?直接定身啊!而且眼皮都不眨一下就生生割了别人一对手掌。这手段、这心肠,黑啊!
金眼旷心思要明透些,他见过这种手段类似的奇人,那些人都自称修士,眼前这位,想必肯定也是了。可他见过的修士可没这么心肠狠辣的。心知这次自己是撞到按了钉子的铁板上了。倒了血霉了!
骂了人,亮了枪,一句认栽就算了?虽然薛无算在这里不敢杀人,可也不能这么随便。
“不选?那我帮你们选吧。你们是靠摸金混饭吃的,手脚就给你们留下了。两只耳朵就别要了吧。”
手上匕首连闪,四只耳朵就到了桌子上。
“好了,之前的事情这就算了了。咱们说点别的。”薛无算说着就恢复了这两人的活动,而且连金眼旷手里的枪都没有收走。
强忍着剧痛,金眼旷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手里的枪连忙收回腰间,根本不敢再亮出来。
“之前听你说“法器”,说清楚点。”
金眼旷连忙道:“大哥,您那枚胸针不简单啊!上面阴气凝聚,而且隐隐有股威严从上面透出来。加上材质特别,水火不侵,利器不伤,很可能是件了不起的法器。”
“嘿法器,你懂法器?”
“大哥,您这就说笑了。我哪里懂这个。只不过跟修士做过生意,了解了一些皮毛,您就别为难我了。”金眼旷心里一顿苦涩说不出来。都怪自己手贱,要不然哪能惹上这种麻烦?只求这凶狠的人赶紧走,他可盯着桌上自己的两只耳朵,说不定快点拿到医院去还能接上呢?
薛无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