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仓豪死死盯住了陆峰。
陆峰转而低头望着狙击手,问道:“你是谁派来的?”
狙击手身子有些发抖,嘴上说着蹩脚的中文:“我不知道。”
啪咔——
陆峰再不废话,一巴掌拍在狙击手的脑门上。
顿时,狙击手脑壳粉碎,犹如死狗一样倒在地上。
一击毙命,佐仓家的人脸色变得十分阴沉,但又不能说。
“虽然不是你们的人,但也算是东瀛的狗,你们……会帮他收尸的吧。”陆峰一脚把尸体踹飞,刚好砸的佐仓豪从轮椅上跌了下来。
与此同时,比武台上,苗珍显然是撑不住了,随时可能会丢了命,可她丝毫没有逃离比武台的打算。
终于,陆峰踏上了比武台,出其不意地抓住苗珍的胳膊,将她拉了下来。
突然一个外人闯上去,佐仓信崎也有些意外,就这么被陆峰拉走了苗珍。
“你什么意思?不守规矩?”佐仓信崎挑眉。
“谁不守规矩在先,自己知道。”陆峰声音冷漠。
下面的苗珍却还有有些不高兴了,嚷嚷道:“你是什么人,要让我当逃兵?”
“苗老爷子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陆峰的语气毋庸置疑。
苗珍微微一怔,轻轻咬牙,但没有说什么。
佐仓信崎眯了眯眼睛,道:“我记得你,你是陆峰。就是你,打伤了我的儿子。”
“所以呢?”陆峰反问。
“你违规了,但我不会计较,毕竟多杀一个少杀一个没差别。”佐仓信崎笑吟吟地道,“但作为违规的补偿,你要代替苗珍跟我一战。”
此言一落,全场哗然。
众人都明白了佐仓家对陆峰的杀心之大,假若陆峰应战,死在比武台上就是白死了。
不料,陆峰却仰头大笑:“我既然踏上了比武台,就是为了……送你回老家。”
“哦?”佐仓信崎有些意外,但接着就大喜过望。
这小子居然自己来找死,这样还省得以后找机会给儿子报仇了。
刚刚狙击手的死,也让佐仓信崎对陆峰的杀意更重。此子不除,日后恐成大患。
“嘴上逞强可不行,先签了生死状再说。”佐仓信崎生怕陆峰反悔,又道。
不曾想,陆峰却拿起笔,在生死状上写起了什么:“战,可以。不过,我要改改规则。”
佐仓信崎嗤之以鼻:“你是想把规则改的更有利你一点?”
为了虐杀华夏武者,佐仓信崎故意和对手约定不许口头认输。他以为,陆峰肯定是想要加一条允许口头认输的规则。
“你敢签吗?”很快,陆峰就把生死状丢给了佐仓信崎。
看到右下角陆峰的名字,还有陆峰改写的内容,佐仓信崎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先前所有规则全部被划掉,背面空白处,陆峰只写了一句话——此战,必有一死!其他任何情况,不得终止比武。
“哈哈,好一个陆峰!”佐仓信崎发出狰狞的笑声,签了生死状后,还故意高举给观众们看。
观众们大惊失色。
陆峰这……不是送命吗?
先前的规则中虽然不许口头认输,但只要应战者逃出比武台,那就能终止比赛,保全性命。
可现在,陆峰把唯一一条退路都断了。
只有他本人或是佐仓信崎死掉,战斗才会结束。
但,佐仓信崎怎会死?
苗珍见状,担心陆峰的安全,道:“你是不是疯子?你怎么可能是佐仓信崎的对手。赶紧下来,不然你救我一命,我父亲却要责怪我眼看着你自己把命搭了进去。”
观众席另一边,还传来一个稍显苍老的声音:“你就是陆峰?哼,虽然有几分血性,但太过冲动。”
欧阳少天打了个哆嗦:“师傅,你也来了……”
“哼,我没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徒弟。”说话的赫然是神医施东诀。
施东诀知道自己的宝贝徒弟又认了一个高中生为师傅,差点气死。他刚好也来观看武道会,打算见识见识陆峰。
没想到,陆峰压根不像是懂的医术的,而且行事鲁莽。
这陆峰上台挑衅佐仓信崎,是挺有血性,但无异于送死。会送死的人,能成什么气候?
“师傅,陆师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欧阳少天苦着脸道。
“这些举动,足以看出他的为人,不提他了。”施东诀怒冲冲地道,“既然你认他为师,又怎有脸面再来见我?今后,你别说我是你师傅。”
“师傅……”欧阳少天欲哭无泪,转而道,“以后陆师傅会让你认同的,现在,要不然,师傅帮陆师傅去应战佐仓信崎吧。”
欧阳少天知道师傅的武力也很强,只要能代替陆峰出战,未必没有胜算。至少,陆峰上去,纯粹是找死啊。
“他死活与我无关,好在他算是为了对付外敌而死,不算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