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锋最终把不愿说话的坦克带走了,他不想在地铁站被人围观。
来到附近一个公园中,找了个较为偏僻的地方,龙锋拉着坦克并肩坐在一条长椅上,掏出烟点了两根,分给了坦克一根,两人抽着,阿美就在他们不远处站着等候。
半根烟抽完,龙锋的内心平静了许多,吐出一口烟雾主动开口道:“说说吧,究竟怎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坦克重重的抽了几口烟,道:“不用你管。”
“你他.妈说什么呢?”龙锋又来了气,抓住坦克的衣襟怒目圆睁道:“我们是兄弟,你让我别管你?”
坦克没有搭理他,而是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阿美,露出笑容道:“这女孩挺不错,你好好带她过日子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你就别管了!”
龙锋知道坦克可能是怕连累自己,所以才这么说的。
站起来一把将他的上衣撕开,露出他布满伤疤的上身,龙锋指着其左胸口处一块醒目的伤疤道:“这是怎么受的伤?”
坦克默然不语,龙锋一脸激动的道:“行,你不说,老子来说,这是当初在阿富汗,你替我挡住一发火箭弹的碎片炸的,当时要不是你把我推开,老子的坟头草都他.妈该有一米多高了!”
“还有这里!”龙锋又指着坦克身上另一块伤疤道:“这里是在一次解救被绑架工人的战斗中,你为我挡住了一个持刀歹徒的袭击,被对方用刺刀刺伤留下的。”
“你身上的伤疤至少有七块,是因为掩护我而留下的,你为我流过血,也差点丢了命!你现在让我别管你?天底下有这么当兄弟的?”
阿美站在一旁,看着一脸激动的龙锋,心里既心疼又震撼,却不知该怎么去安慰龙锋。
坦克被龙锋勾起了以往的回忆,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当年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大概是他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了。
联想到自己现在的落魄和凄惨,坦克像是见到了亲人的孩子一般,终于忍不住抱住龙锋嚎啕大哭起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阿美不敢相信,一个大男人会跟个孩子一样,哭的那么伤心。
最终,坦克带着龙锋和阿美,来到了他现在的住处,这里地处郊区,而坦克住的竟然是一处位于一座大型垃圾场旁边的铁皮屋,看样子这种铁皮屋,还是别人遗弃的那种。
龙锋默默看在眼里,心中心疼不已,却没有急于说话,因为他觉得,以坦克的能力,就算断了一条腿,也不至于混成这样,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隐情。
所以,他决定先一探究竟再说。
两人跟着坦克来到了他居住的铁皮屋,铁皮房的房门没有上锁,坦克拉住铁制把手往里一推就打开了。
房门刚打开,屋内就传出一阵很难闻的气味,不过龙锋根本就没当回事,拉着阿美的手跟着坦克走了进去。
总共不到十平米大的铁皮房,摆了两张九十公分宽的高低双层上下铺床和一张布满污垢的铁制小方桌,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老旧电磁炉和一些锅碗等厨具,其中一张高低床的上铺,堆放着一些散发着霉味的衣物。
除此之外,屋内堆满了各种饮料和矿泉水瓶和其他一些垃圾废品,难闻的气味大概就是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其中一张木床上,赫然躺着看不出年龄的男子!
男子听到声音,试图从床上起身,坦克见状立刻拖着自己的断腿,疾步走过去扶住了那人。
男子被坦克扶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龙锋和阿美一眼,问坦克道:“小振,他们是?”
“爹,这是龙锋,他是我的战友!”坦克回头看了一眼龙锋。
龙锋一听这人是坦克的父亲,不禁动容,立刻上前蹲到床前,问坦克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伯父怎么会变成这样?”
坦克有些难为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起身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暖水瓶,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然后对龙锋道:“走,我们出去说吧!”
龙锋点了点头,带着阿美先退了出去。
不多会,坦克也拖着断腿,一步一趔趄的走了出来。
两人一起走到了百米开外的一块土岗上,阿美留在了铁皮屋门口等候。
坦克主动开口道:“给我根烟!”
龙锋掏出根烟放在自己口中点燃,才递给坦克。
坦克也不嫌弃,接过烟猛抽了两口,对龙锋道:“上次那件事后,你退役,送冷锋的骨灰回家,我和泰山,猎刃他们几个也先后遭到了处分,龙魂也因此被解散重组!”
龙锋默然不语,上次为了给牺牲的冷锋报仇,他们几个铁杆战友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违抗命令去干的。
坦克继续说着:“因我们都是有战功在身的,所以处分下来后,组织上给的是功过相抵,直接退役,退役后,我们各自回家,我爹以前在渤海湾一个码头当工人,在一次上工时,不幸被一块高空坠.落的钢板砸中了!
重伤住院,花了一百多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