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力这一招十分厉害,只要被他抓住肩头任凭对方再厉害都是一个过肩摔,是他的拿手招式,端的熟练无比,任原也不敢大意,急忙肩膀一抖让过,同时双手也向对方腰带上拽去,只要被他扯劳了就是一个霸王举鼎,心情好直接丢下擂台去,对手摔个鼻青脸肿好歹还能留条性命,若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直接往地上一砸,顺势再捉住一条腿一扯就生生撕成两半了。
冯大力也知道厉害,急忙横移躲开,两条壮汉就扭打到了一起,一边招架闪避一边想要抓住对手的破绽一招取胜,这相扑不像是普通的拳脚争斗,都是近身搏击而且招式都极为凶狠,一旦中了招轻则被摔下擂台,重则丢了性命,因此谁都不敢大意。
两人都是高手,一口气斗了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冯大力斗的性起,双手抓任原落空之后也不收招,肩头一沉就向任原的胸膛撞去,这一招唤作“撞金山”,对手只要中招必然被撞翻在地,也是冯大力的惯用强手,隐藏在普通招式之后发出更加让人难防。
而任原刚拨开冯大力的双手,似乎反应不及被他正撞在胸前,冯大力惊喜交加:“小子,你就给我下台去吧,哈哈。”
说完尽力往前一顶,这时候就见任原微微一笑,一脚往后撤了一步,然后丁字步站牢,任凭冯大力来撞。
冯大力无论如何发力却见任原脚下就像是钉子定住一般,纹丝不动,他心头一慌就知道不好,自己如此巨力撞击都无法撞翻他,难道他是泰山转身不成?自己看来要赶快收招才行。
可是已然来不及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任原一双长臂探出早已经牢牢的抓住了冯大力的腰带,然后用力一提直接就把冯大力拎了起来,然后头朝下重重砸了下去,只听‘轰’的一声,冯大力被撞得是满脸流血,脖子都折断了,然后任原不屑的把他尸体往旁边一丢道:“区区萤火之光也敢与月争辉?就这点本事也想来和老爷争利物,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呵呵。”
说完任原再次回到擂台一端的本位坐下,早有徒弟们送上毛巾凉茶,还有人替他捏肩捶腿,他一边喝水一边休息,官府的人早就过去几个把冯大力的尸体抬走,地上鲜血擦干净。
下面众人都是阵阵惊叹,这冯大力绝非庸手,但是在任原面前仍然如蚍蜉撼树一般,可见任原的实力之强,这下子恐怕再也没人敢去掠虎须了吧。
眼看擂台冷场,武松微微一笑刚准备上台,却见旁边一个身影从人群之中直接跃起,踩着众人头背如履平地一般,最后一个倒翻筋斗上了擂台稳稳站住,端的是矫健无比,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掌声。
武松也是一愣,想不到有人动作比他还快了一步,急忙往台上瞧去,只见上台的人:六尺以上身材,二十四五年纪,三牙掩口细髯,十分腰细膀阔,长的更是眉清目秀,完全不像是武林中人,和大熊一般的任原放在一起更显得不成正比。
众人看清之后也是呵呵大笑,此时殿门外月台上本州太守坐在那里弹压,前后皂衣公吏环立七八十对,他看到这人也是莞尔一笑,叫过一名手下过来低低嘱咐了几句。
那虞候领了钧旨急忙来到月台边上冲着那人喊道:“那汉子,你是哪里人氏,省得这是什么地方么?还不快点下台去,晚了性命不保。”
那汉子遥遥对这虞候施了一礼道:“有劳大人动问,小人名唤燕青,大名府人氏,听说任原相扑天下无双,因此专门来此和他争斗,生死文书方才已经签下了,虽死无怨。”
那虞候笑道:“他是一个金刚般一条大汉,你敢近他不得!你且脱膊下来让我们看看。”
燕青闻言便除了头巾,光光的梳着两个角儿,脱下草鞋,赤了双脚,蹲在献台一边,解了腿绷护膝,跳将起来,把布衫脱将下来,吐个架子,则见庙里的看官如搅海翻江相似,迭头价喝采,众人都呆了。
太守见了他这身花绣,一似玉亭柱上铺着软翠,心中大喜,问道:“燕青,我看你也是个好汉子,前面那匹全副鞍马,是我出的利物,把与任原;山棚上应有物件,我主张分一半与你,你两个分了罢,我自抬举你在我身边做个亲随,岂不是好过你动手丢了性命?”
台下众人闻言都露出羡慕之色来,平常人想让太守赏识是何等难事,就算苦读十年中个举人也未必能够,没想到这燕青只是上台来翻了几个跟头就中了太守的意了,这人走运了真是不知道那块云彩有雨,眼看这燕青就要平步青云了。
谁知燕青却道:“相公,这利物倒不打紧,小人不远几百里赶来此地,只要摔翻他,教众人取笑,图一声喝采。”
那太守看劝说无效只得叹道:“这般一个汉子,俊俏后生,可惜了!”
众人也是各种叹息,牛员外一拍大腿道:“这小哥儿长得一副聪明样子却不想非要如此想不开,他就算对上我也未必能胜,更何况那铁塔一般的任原?他难道不见方才那冯大力都撞不动任原么,怕是那任原站着不动他都摔不倒他,武兄弟,你待会儿想办法救他一救吧。”
武松闻言也是点头,却见杜嘉只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