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能看出这些恶奴们和正规军的的区别来了,他们只是擅长以多欺少,倚强凌弱,但是说到纪律,配合,训练和军人的精神却是半点也无,他们要是换成真正的一支军队的话,肯定会分工明确,有人来死缠杜嘉,有人来防御,有人来抢攻,有人来偷袭等等,那样的话就算杜嘉能伤甚至杀个十几个人但是肯定最后不敌他们。
但是这些恶奴们却差的太远了,首先谁都不肯牺牲——笑话,大家都是一个脑袋凭什么让我去送死缠住对方啊;其次士气很差,看到不足二十名同伴受伤就都胆寒了,一百多人围着杜嘉却只是胡敲乱打,都不肯出大力,这还是邓迪在一边大声呵斥的效果,要不然他们估计都要散了。
邓迪此时早已经被逼的狼狈不堪,负伤近十处了,本指望着这些恶奴们赶快搞定杜嘉呢,结果偷眼一看那阵势气的差点当场就一口老血喷出来。
就在他心神失守的当儿,武松看个亲切,一脚将他的盾牌踢开到一边,运足力气一刀劈下,正中之前铁甲的一处缺口处,邓迪惨叫一声,一条胳膊被武松这一刀直接给劈断,宝剑也‘铛啷啷’一声跌落在地。
武松冷笑一声,又是飞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然后‘蹭’的一声如猛虎一般向着那柴万春跃去,柴万春此时正看的是胆战心惊,那军师鲍忠也顾不上拍马屁了,同样在一边瑟瑟发抖,看到武松过来顿时吓的呆了,两个人都是动都不敢动,只是求饶。
武松徐徐将刀架在那柴万春脖子上:“蠢货,就这点胆子也敢来和嘉少抢女人,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还不让你的那些狗奴才们退下,不然老爷就割了你这颗头去。”
柴万春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大声呵斥手下恶奴,那些人正苦不堪言呢,闻言如闻大赦,急忙潮水般的退到了一边。
此时就见地上已经躺了二十多人了,都是中了杜嘉一枪,在那里哎呦哎呦叫个不停,而杜嘉则是气定神闲,站在那里是动也不动。
就连武松看到也是暗中点头,当然杜嘉的武艺尤其是身体素质还不在他眼里,但是这份镇定功夫以及他的年纪就太难得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院外人声鼎沸,有人在拼命砸门并喊着:“老爷太太来了,还不赶紧开门。”
柴万春顿时大喜,要是平时有人来打扰他寻欢作乐他肯定极为不爽,但站在却如闻仙音,忙不迭的嘶声道:“你们这些蠢货,耳朵都塞上稻草了,听不到柴老爷来了吗?还不赶紧去开门!”
那这个奴仆心道你不是早嘱咐过无论谁来都要先禀报与你,等你定夺后才行的么,现在又把锅丢到我们头上,不过他们也只敢心里想想罢了,当下就有好几人飞奔过去将锁打开了。
锁刚一开就听“咣当”一声大响,那门就被粗暴的给推开了,那几个恶奴躲闪不及也被推出一溜跟头去。
只见外面同样站了一两百人,为首的正是柴进以及柴皇州夫妇三人。
原来这里打成了一片外面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周围不是柴万春的随从就是拿了他好处的,看到他要“关门打狗”自然装作视而不见了。
只不过也有几个庄客是柴进带来的,一看杜嘉他们一进去就被关住了,知道情形不对,马上就飞奔回去报信去了。
柴进听闻后勃然大怒,马上喝令下去,让所有手下都紧急集合,各执棍棒直奔柴万春居处而去。
这么大的阵势自然瞒不过柴万春夫妇,他们急忙跟了过来,然后才一同赶来。
柴进担心杜嘉他们的安危,手下们撞开门以后第一个就急匆匆进来,不过他入眼就看到杜嘉安然无事,而武松则是将刀架在那柴万春脖子上,地上躺着的也都是陌生人,顿时就把心再次放到肚子里面,脸上又重新恢复了一贯的潇洒从容模样。
倒是柴皇州夫妇一看到这血腥场面顿时吓了一大跳,所幸还没有闹出人命出来,不然就算以他们的权势也是个麻烦事。
柴皇州没好气的喊到:“反了,反了,瞧瞧你们做的好事,直把老夫的府邸变成这样子,难道不怕王法么?”
然后又一指武松道:“你这蠢汉,昨天老夫就觉得你是个祸害,果然没有看错,你还不赶快把万春放了,更待何时?”
可是虽然他说的激昂热烈,却没有几个人当回事,这里人虽多到不是柴万春的手下就是柴进的随从,真正属于他的人并没多少。
武松更是把他说的话当放屁了,只是冷笑,可是手里的刀却未离开丝毫,那柴万春依然不敢动弹。
柴皇州好歹也是柴家的家主,平常就算不是一呼百应也是很有威势的,何时受过这种冷遇,更何况还是在自己家中,当场就差点气的吐血。
他知道一切的源头都在那“祸害”杜嘉身上,没好气的对杜嘉道:“杜嘉,还不让你的手下放人,你还嫌闹得不够,想要老夫报官来抓你么?”
杜嘉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的将手里长枪抖个枪花,枪尖上的血正好在地上洒出一个樱红的玫瑰花出来,正是赵家枪法中最精妙的一式——雪龙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