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
而风却不止。
陈墨言有心想要远离陈家,不管陈爸爸这档子事儿。
一心想着在家陪陪老人孩子。
平复下她的心情。
可是医院那边却是不肯放过她呀。
要知道现在这年头,医院最怕的可就是住进来的病人找不到家属!
没人付医药费。
他们医院不得赔死?
陈爸爸这事儿吧,虽然说是车祸,可对方和他的责任却是对半的。
而且,肇事车辆的司机也说了,要命一条,要钱?
就两个字儿:没有!
对方耍赖,又不是帝都本地人,交警和警察那边也一时拿他没办法。
陈爸爸这边呢,陈墨言走的时侯留下了些医药费。
可是不禁用呀。
等到后来催着缴费,院方的人按着陈爸爸说的陈敏的住处找了过去。
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啊。
陈敏没有,就连原本住在那里的杨浩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陈爸爸想了半天才又起想杨浩的工作地点。
这次医院的人倒是找到杨浩了,可是杨浩那是什么人呀。
这几年跟着陈敏那是大架小架就没少干过。
到现在两口子别说感情了。
那就是仇人!
陈爸爸出事,以着他的性格,躲都来不及呢。
怎么可能会往前凑?
还没听医院的人说完呢,直接就把人给撵了出去。
找不到陈敏,杨浩不认账。
医院的人自然只能再次找到陈墨言的头上:
都是姓陈的呀。
应该是一家子或是有什么关系的吧?
再说了,之前他们去找陈敏,那地方可是又脏又破的。
陈墨言这边可不同呀。
住着这么大的四合院,而且家里头这人个个瞧着就比那边的人有素质!
还是那位马科长。
他对着陈墨言那是一脸的歉意,“陈小姐,您也知道现在这年头,真的是做什么都难,咱们医院也不是慈善机构对吧,之前已经拖欠了不少的药费,咱们医院也没想着再来打扰您的,只是按着那位陈先生说的住处去找了两回,那地儿根本就没有人,而且前天我们过去,据说都换了人住……”
这明显一看就是知道出事跑路了的呀。
他们也是真的没办法。
“陈敏才是他的女儿,你们不去找正主,怎么老是往我这边跑?”
陈墨言看着马科长满脸的笑,不知道说什么好,“要不,我给你们个地址,你们去他家里头走一趟?”
“啊,他家,在哪?”
马科长一听陈墨言说的地址,立马就垮下了一张老脸。
“陈小姐您可别开玩笑了啊,这一来一回的车费都不少了呀,再说了,这时间也耽搁不起啊。”
马科长看着陈墨言,语气小心冀冀的,“陈小姐,您看您做那么大的事业,全国都有名的,您也不差这点子钱对不对?再说了,您和那位陈先生也是认识的,我们瞧着那位陈先生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要不,我们回头和他说说,先让他给您打个欠条,算是您这钱是借给他的,让他以后好了赶紧还你?”
陈墨言抽了下嘴角,眼神轻轻的瞟了下马科长。
这眼神看的马科长自己心头都有些发虚:
不愧是当老板的人啊。
瞧着这平时说话温温柔柔,始终带着笑。
可这会儿一眼瞧的自己都有些心里头发毛!
马科长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的脸上保持着笑意,“陈小姐向来是个心善的,您就当是日行一善也好啊,您说是不是?”
“行了,你回去问问他,如果他能打借条,那就打借条吧。”
马科长脸上的笑深了几分,“行行,我这回头就去办。”
眼看着马科长走远。
陈墨言的眉头轻轻的拧了一下。
“怎么,这人还没死心啊,他们家的事儿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凭啥他正经的女儿不出面,老是来吵你?”
从厨房里头走出来的田老太太皱着个眉头。
一脸的气愤,“言言呀,不是奶奶狠心什么的,按着道理说,陈家人好歹养你那么大,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可是想想这些年来他们是怎么对你的,奶奶就生气!”还有,当初言言来帝都上学,可是给陈家夫妻两人留下了一笔的钱,陈妈妈那会可是说的明白,买断双方关系的钱!
陈爸爸当时也没反对不是?
后来,陈墨言和田子航父女相识,当时陈家人又凑了过来。
嘴上说着什么都不管的陈墨言还不是又帮着陈爷爷看病又给钱的?
临走还给了陈爸爸一笔钱的。
这些,他们都忘了,田老太太可是心疼自家孙女,一丁点都没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