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潘白的樵夫隔溪站定,沙沙哑哑的答腔道:“黄老大,别这么吹胡子瞪眼,我们晚来一步,是叫你有时间消消停停的的拿人下刀,拱手让你一个头功,一片好心,你怎的当做了驴肝肺?!”
嘿嘿冷笑,黄魁一指渊停岳峙的谷生等人,口气透出火爆:“消消停停拿人下刀,让我一个头功?!潘白,看不出你除还懂得讲风凉话,你睁眼看仔细了,文雅现在正活蹦乱跳地站在那里,连口粗气都不喘,想要成事,除了来硬的也只剩下硬来!我倒是想问问你,你那番手脚动到谁身上去了?!”
“毒樵”潘白早就看到了文雅和谷生,他打了个哈哈,从容不迫的道:“这是黄老大过于小心了,文雅中的,乃是七血断魂,医无可医,现在她能站在这里,不过是外强中干,硬挺罢了!”
说到这里,潘岳顿了顿道:“黄老大,你也不想,我潘某人终生玩毒,日夜与毒物为伍,什么时候失过手、栽过跟头?!若是不信,大家一起上,如何?”
黄魁半信半疑的道:“你真有这个把握?!”
潘白微微一笑道:“唉,黄老大,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要没有几下子,敢伸手接活?!”
闻言,黄魁沉着脸道:“姓潘的,既然如此,我便信你一次,不过出手杀人这伙计我牵头,你也不能在一边干看着,别忘了你得的并不比我少!”
潘白一拍胸膛:“放心,黄老大,咱们是一根丝绳上栓着的两个蚂蚱,要蹦要飞,一定连在一起!”
暗暗骂了一声,黄魁身躯微侧,几乎不易察觉的向后面王家兄弟俩点了点头,然后,他猛烈回旋,飞刀斩出!
然而,虽然率先出刀的是黄魁,但攻击最先到达的,确是王聂灵、王聂巧兄弟二人。
只见他二人的身形如闪电般跃扑至谷生头顶,一抹寒光倏分为二,过程之快,难以言喻!
然而,下一刻,比二人身法更快的,是一道火光。
红色火焰自文雅的手中瞬间爆发。
两个火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直轰王聂灵、王聂巧二人的面门。
文雅这两个火球释放的时机拿捏得准确至极,正中王聂灵、王聂巧二人的攻击路线。
砰!
火光炸裂。
一股焦糊的味道传出。
正是王聂灵、王聂巧用拳头轰碎火球时,皮肤被烈焰烧焦的味道。
刚刚站稳回身的二人,不由瞋目切齿,狂吼中又待再度扑击,黄魁却在此刻猛一挥手,断叱道:“且慢!”
王聂灵、王聂巧硬生生煞住势子,眼似喷火般毒视着文雅,然而文雅却恍如不觉,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冰冷地看着二人。
黄魁脸上的那道齐颊过唇的疤痕透着赤光,像是一条粗大的蚯蚓般扭曲着,他的眼睛直瞪溪流另一边的潘白,开口似响雷道:“老不死的,你看明白了?!这等身手可像外强中干、像强弩之末?!像离着倒地只差一线?!你是在搞什么鬼?!”
目睹眼前的一切,潘白也是满面迷惘,他呐呐的道:“妈的,真叫出了邪啦,这是怎么回事?!”
黄魁愤怒的道:“潘岳,丑话我先说在前面,所谓无功不受禄,受禄必有功,你可别打算和稀泥不办事。眼下的逆变如果你没有个解释,正主儿怎么编排你我不管,从我这里就第一个掉转刀把子对付你!”
潘白连连摆手道:“唉,唉,黄老大,你这是说到哪儿去了?!我要没有在文雅的身上施手脚,便算是你生出来的,若不信,你问聂童——”
一直站在潘白身边的那个半大孩子,这时开了口,声音却是与他外形绝对不衬的粗哑:“没有错,那七血断魂还是我趁潘老与姓谷的说话空隙,悄悄下于文雅身上的,而且我还暗中检视过,稳妥得很......”
黄魁却大声后道:“特么的,你也看到了,中了七血断魂的人,还能释放魔法?!”
聂童亦是摇了摇头道:“所以我也在奇怪,这是从来未曾有过的事......”
潘岳苦着一张老脸道:“黄老大,我潘某人年逾花甲,这一辈子也没办过半调子事,我敢保证文雅的一定着了道、中了毒,问题的在于她怎能撑到如今?!”
说到这里,潘岳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狠厉继续道:“要说毒被解了,我第一个不信,所以我的意思是,最后再试上一拭?!”
黄魁重重的道:“再试什么?!”
潘白呵着腰道:“我是说,再对他们出一次手——”
话音未落,这一次,出手之人,换做了“毒樵”潘岳,虽然潘岳以毒出名,但是他的手下,也的确不弱。
只见一道黑光有如实质,穿越了黑夜,直袭文雅、谷生二人。
高手只要一出手,便能看出其一二实力。
潘岳出手的气势,绝不比黄魁差多少。
而且,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毒气,更是难缠。
躲也不是,硬碰硬,更会中毒,这使得与其交手之人,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