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抢现金,不抢货物,如果反抗,全船皆杀,如果顺从,则能留船上的人一条活路。
这些大天二的武器装备,也就只是稍逊驻港英国海军,香港水警那几条货轮改造的缉私船,如果真的遇上这些船快炮利的大天二,分分钟就被击沉。
包括雷英东,褚家,蔡家等等所有参与走私禁运品的船队,几乎都有过被大天二劫掠的经历,英资公司旗号的货船也被洗劫次数不少,一度曾搞到港英政府甚至都准备开出花红悬赏这些国民党溃兵。
而各个商行在这种情况下,出海押船的主事,全都是老板的亲信,其中大部分都挂着秘书或者管家的头衔,这种人,在海上遇到大天二时,就是整艘船上所有人的主心骨,他一言决定整艘船的命运。
一个闯字,不止是说闯破禁运令,也包括闯过大天二。
为了能让主事人尽心为自己带回货款,当时香港澳门所有参与禁运走私的商行,都开出这样一个价码,凡是押船出海的主事人,可参与商行年底利润分红。
宋天耀此时身上这个秘书头衔,成色明显不足,不用说比起其他褚家商行的秘书,恐怕在褚家人眼中,连陈阿十一个江湖人都比他更值得信重,想要揾到足够的钱,得到更多的信任,押船出海是唯一选择。
多少名门书院走出来的年轻俊彦,在商行工作之后,也都是从押船出海开始做起。
郑玉彤以周大福老板周志元郎婿(郎婿相当于赘婿,入赘)身份加入周大福金行做伙计,最初为人所不屑,香港炒金风潮大盛,全港金行黄金紧缺,郑玉彤孤身一人前往澳门,采购两千两黄金,雇佣一艘小型快艇,两人一艇深夜偷渡闯海连续三月,为周大福储备货源,这才得到了岳父赏识,之后执掌周大福,成为香港黄金钻石大王。
何鸿生在澳门联昌商行挂职秘书,为联昌商行出海押船整年,差点命丧溃兵枪下,换来联昌商行年底分红一百万,继而起家,成就自己事业。
甚至皇仁书院出身的雷英东,此时不一样要每次随船队出海,劈风斩浪,在被大天二和香港海军双重打击之下,仍然坚持亲身出海,累积自己的人脉和财富。
任何一个成功的男人,除了头脑和能力之外,仲要有一颗胆。
老天可以给你一个搏富贵的机会,如果因为自己胆色不够而错过,那就怨不得自己的运气。
“我听说海面上那班大天二很凶,如果货船被劫,无所谓,把钱给他们就是,你运气不会太差,不可能次次都撞到他们。”褚孝信有些感动的对宋天耀说道。
在他看来,宋天耀就算不肯出海,他也不会强逼对方站出来,但是宋天耀自己却主动开口,帮自己解决这个问题,那又是一种感觉。
“出海还早,船都还未准备好,货也未安排,甚至连澳门和深圳方面需要什么西药不清楚,想出海,最少都要半个月之后。”宋天耀对褚孝信笑笑说道。
福特49停在了陆羽茶楼,两人在吴金良的招呼下登上了老位置,两笼点心一壶普洱送上来之后,褚孝信就打发吴金良去帮忙把福义兴坐馆金牙雷叫来。
等包厢门被吴金良在外面关好,褚孝信随手拈起一个玫瑰豆沙包咬了口,对宋天耀问道:“你想我帮你点样出气?敲敲他怎么样?帮你妹头要几千块汤药费?或者再敲他几根金条让你去打赏歌伶?”
“十五根金条,信少,你再敲下去,我估计金牙雷就快要当底裤,和陈阿十这种有商会关照的社团大佬不同,金牙雷无论做什么都需要钱财开道,而且拿出太多钱,帮会里也容易有人不服气,找他麻烦。”宋天耀帮褚孝信倒了杯茶递过去,嘴里不以为意的说道。
褚孝信看着宋天耀,用不相信的语气说道:“你真的不生气?福义兴不是差点绑了你妹头嘛?”
“气已经出了,惹我妹妹的人,一个被金牙雷泡在海水里浸死,另一个估计现在已经快要吓疯,其余手下也都被烂命驹砍翻,更何况到现在金牙雷都不知道十五根金条我交给了信少你,他一直以为是我自己吞了这些金条,才帮他开口求情。”宋天耀又帮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面前,故意朝褚孝信眨了一下眼睛说道。
褚孝信不确定的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开窍:“该不会是?”
“拍马屁嘛,你以为金牙雷会空手来拜见信少你咩?不要那么**裸要好处,金牙雷不是白痴,自然会帮你准备一份的,如果你见我可怜,也可以到时候转赠给我。”宋天耀故意露出一个贪婪的笑脸对褚孝信说道。
褚孝信朝宋天耀挥挥手:“不用想,连我的好处都打主意,喂,说起来,你打赏了一整根金条的歌女到底有几靓?值得你出手一根金条?”
“你有兴趣?我介绍俾你呀?你见过的,就是上次太白海鲜舫整晚弹琵琶那个。”宋天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对褚孝信说道。
褚孝信马上说道:“欢场上的事我懂,君子不夺人所好嘛,何况你是我秘书,我怎么能抢你看中的靓女,不过隐约记得年纪不小。”
“成熟一点更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