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医生,韩医生!”
卫生所所长巴在门口喊了好几声,只看到韩瑶越跑越远的背影,其他医生站在办公室门口望着离去的韩瑶,脸上带着八卦神情。
“所长,别喊了,韩医生跑远了,听不见。”
“没事的,所长。韩医生是司令的女儿,又是女孩子,何指挥会让着她的。”
所长沉着脸,看着这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医生,背着手回到办公室。
韩瑶怒气冲冲地跑到机关办公楼,周一司令部车来人往,十分热闹,许多下级部队领导干部来开会的,早早都到了。
大家都认识韩瑶,总司令的女儿,谁不知道,只是往日高傲的韩瑶,今日带着一脸怒容,谁打招呼都不理,气冲冲地冲到三楼。
通讯员小战士自然不敢拦着韩瑶,何思朗正在打电话,办公室大门被重重推开,看着满面怒气的韩瑶,他说了两句就挂断了。
“韩医生,有事吗?”
何思朗虽面色平静,但对于韩瑶这种不敲门就闯进来的行为,他心里有些不满,一个军人本该具有的基本素质,她全然没有。
韩瑶此刻看到何思朗这张脸就来气,她强忍着心头的愤怒,大声质问道:“何指挥,不知道我哪里不好,让您亲自打电话要求更换保健医生。
我再不济也是第一军医大临床医学本硕连读科班出身的军医,去陆总当医生都够了,在这做保健医生,让您对我如此不满意,两次想要换掉我,我就想知道为什么?难道就为了那十个甜瓜?”
三楼左右两头都有会议室,来来往往的人也多,韩瑶推门而入的时候,门也没关,此刻说话大声,不少人都听见了。
只是大家都挺纳闷,什么十个甜瓜?
“韩医生,难道我连更换自己保健医生的权利都没有吗?还是你觉得,我对有你这样的保健医生,本来就该感激涕零,居然还不知好歹地换人,目中无人?”
韩瑶眸色中怒意一闪,“何指挥,你不用拿首长的威视压我,我见过那么多首长,人家对待下属都是和蔼可亲的,从没有一个人像你一般……”
韩瑶话还没说完,何思朗眼神一沉,里面闪过寒意,他迅速打断韩瑶的话,“韩医生,我不是和蔼可亲的首长,我也没把自己当首长,所以麻烦你去找和蔼可亲的吧,我只是行使自己的权利,如果你觉得我换掉你是我错了,欢迎你去上级领导处告我。”
“你……”韩瑶怒急,“何思朗,你不用拿上级领导压我,要不是因为我爸是总司令,我早都去找领导了。你就是看我分了你十个甜瓜,所以才对我打击报复。”
何思朗猛地站起来,外面这么多双眼睛往里望,他一个男同志本不想给女同志难堪,可此刻是办公时间,他是副指挥,是韩瑶的上级,可她的态度,哪里有一点军人的样子。
“韩医生,那十个甜瓜,我既然让了,就不会放在心上,说起来我已经托人从新疆给我空运甜瓜了。
但你现在跟我说话的态度已经触犯了纪律,你现在很不冷静,自己回去好好想清楚,我要换保健医生与你的学历无关,我认为男医生跟我更好交流,现在出去!”
何思朗的一番话有理有据,声音也大,尤其是后两个字出去,更是严厉极了,通过何思朗一番讲解,走廊上许多人也听明白什么原因。
韩瑶愣愣看着何思朗,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撵她出门,可她却说不出话,何思朗不对,但究竟哪里不对,她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何思朗见韩瑶不走,站在门口喊了声警卫员,在他这个级别,已经配备了警卫员,只是平日里他甚少用罢了。
一个年轻却精明能干的小战士从走廊外跑进来,礼貌却不容置疑地对韩瑶道:“请韩医生出去,这是何指挥的命令。”
韩瑶的脸先是红了,继而惨白一片,捂着脸跑了出去。
何思朗冷哼一声,缓缓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怒气。
如果以前他认为韩瑶不过是有些骄纵,这也是人之常情,从今日之后,他对韩瑶极其不喜,身为军人竟然敢质问上级长官,并且目无组织目无纪律,公然违抗军令。
也就仗着她是司令的女儿吧!何思朗轻轻摇摇头,嘴角带着一丝轻蔑和嘲讽。
“何指挥,此事需要报告政委吗?”
“不用,你出去吧。”
警卫员出门后轻轻带上门,这才露出一脸懊恼。
自己是给何指挥做警卫的,刚来的时候还被警卫团的占有笑话,说何少将可是特队的兵王,自己去警卫他,别是让何少将给警卫了。
玩笑间,战友们都羡慕自己来给何少将做警卫,大家都听过何少将当年不少事迹,而且何少将如此年轻,给他做警卫员,以后一定前途无限。
不要小看首长身边儿不显山不露水的警卫员,开玩笑说,他们比首长夫人跟首长在一起的时间都要长,他们最熟悉首长的脾气,多少求首长办事的,都要先求了警卫员打探一番,更何况何少将身后是何家,一门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