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菲有点手忙脚乱,对于万壑的回应,她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感觉,似乎是因为太久万壑都没有好好的跟她说过一句话了。
现在,突然听他说谢谢她,陈鸿菲一时间竟然红了眼眶,泪珠就那么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哭的万壑莫名奇妙。
“你没事就好,我很担心,怕你已经被他们打死了,我知道消息就立刻去找你了,还好你没事情。”
陈鸿菲红着眼眶,断断续续的说着,觉得自己简直是魂魄才归位似的。
她本来在皇宫里面呆的无聊,就偷偷的上了街,想在外面逛逛,结果竟然在茶馆里听说万壑成了巫溪国俘虏的事情,她大吃一惊。
俘虏是什么,她可是很清楚,巫溪国民风彪悍,对于俘虏还有敌人都是杀伐凶恶,不让那人死掉,也会脱层皮,生不如死。
万壑若是做了俘虏,陈鸿菲不敢想象,会是怎么样一个惨烈的情况。
当下她就魂不守舍的回道了皇宫里面,去求见了巫溪国的太子,让他放了万壑,太子不允许,但是在她苦苦的哀求之下,同意把他接过来在皇宫里面居住。
让她就近照顾,保他不死就是了。
陈鸿菲立刻就带着人来到了牢笼里面,把万壑接了出来。
她对万壑说不清楚是是什么心思,在来巫溪国的时候,她在那次万壑的喜宴上,对万壑是失望透顶的,充满着绝望,她从来没有想过万壑会要杀她。
她想过万壑可能会不喜欢她,会对她没有丝毫的感情,但是绝对没有想过万壑会想要杀她。
可是事实证明,万壑在喜宴上,在那些人吧灾星指责在她身上的时候,万壑就生出了杀她的心思,若不是当时左相来救人,她很可能就会被杀死在自己的喜宴之上。
一想到这个,陈鸿菲****夜夜都是心痛的,心里恨死了万壑,可是这种恨意在得知万壑成了俘虏,很可能会死的时候,全部都瓦解了,她只想他活着,好好的活着,什么也不想再恨。
于是,她毫不犹豫的求情放他,毫不犹豫的把他接出来,把奄奄一息的他救治过来。
大夫说他的伤口已经发炎,需要日光照射,能尽快恢复,她就命人把这里布置了一下,遮挡住毒辣的日光,却能让阳光照在他的身上。
她一直担心他会死掉,会不想活下去,现在看着他醒过来,精神面貌都还不错的样子,陈鸿菲一下子放下心来。
放了心,前尘往事就这么如潮水一样再次涌入她的脑海之中。
想起了万壑想要杀她的那一幕,心头不仅一颤,脸上不仅出现一抹哀伤,垂下眼睑,陈鸿菲站了起来,“那你好好休息吧。”
“鸿菲。
万壑出声叫住了几乎要落荒而逃的陈鸿菲,他从醒过来就没有忽略陈鸿菲的反应,一点一点的细微之处都没有放过。
他清楚的从她的脸上看到了痛苦和哀伤。
他也想起了最后一次跟陈鸿菲见面的场景,那时候,那是他们两个人的喜宴,为了推掉这一门喜宴,为了不娶陈鸿菲,他想尽了办法。
最后还是父亲霖国公告诉他,让他放心,喜宴照常举行,但是陈鸿菲一定不会成为他的女人,喜宴不过是一场鸿门宴。
虽然是这样,可是当时他确实是想要杀了陈鸿菲,以绝后患。
不过,这种心思他怎么能说呢。
万壑自然是要把这件事情,算在别人的头上,让陈鸿菲转移怨恨的目标。
他略微低沉又嫌愧疚的说道,“鸿菲,你先别走,你听我说。”
陈鸿菲虽然不想面对万壑,但是她更舍不得离开万壑,于是身体比大脑更加先的做出了反应,缓缓的重新坐在她之前的位置上。
“鸿菲,对不起,我应该先要跟你道歉,都是我不好,中了别人的圈套和局。”
“那一日的喜宴,其实是孟碟仙和皇上还有孟燕青商量好的,做下的一个局,故意让那个无上道友出面,说你是灾星嫁祸与你,然后逼着左相出手救你,然后抓住左相。”
“我并不知情,也是后来左相府被抄家之后,母亲才告诉我的,我到现在都十分后悔,当时误信了他们的说辞,以为你真是灾星,专门来杀我的,我就……”
“我当时就是昏了头了,对不起,鸿菲,请你原谅我。”
万壑特别诚恳又懊悔的说着,把当初这件事情,全部都推到了孟碟仙和孟燕青的头上,他如今能有这样的境遇和悲惨的遭遇,全都是拜孟碟仙和孟燕青这对狼狈为奸的父女所赐,所以他要把陈鸿菲的对他的仇恨全部都转嫁到这对父女的头上,然后让陈鸿菲去对付孟碟仙父女。
现在他虽然正面不能对孟碟仙这对父女做什么,可是却可以借别人的手啊,借刀杀人,不是也可以?
只要能替自己报到仇。
万壑的眸底闪过一抹狰狞之色,很快就消失,重新换上愧疚和后悔,惹的陈鸿菲又是气愤,又是掉眼泪。
“我就知道,我绝对不是什么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