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情关系到她,毛欣欣不便发表意见,毕竟这有关着她这个当家主母的权利。
孟碟仙根本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语气平淡的说,“我受秀姨娘所托,照顾孟浩天,那么他的人身安全我来处理,也由我来保障,但是他的管束问题,继母是孟府的主母,管束是再应该。
不过,只是一条。我要孟浩天平平安安的活着。谁也不准动他的性命。”
她答应了秀姨娘保孟浩天,但是可不代表要负责起养育教导的责任,这是父亲的事情。
如今也是毛欣欣的事情。
孟浩天是庶子,又没有了娘亲,对毛欣欣根本没有丝毫的威胁,所以,交给毛欣欣她没有丝毫的不放心。
孟浩天却是脸色有点变化,看着梦蝶仙的眼神,有些微的失望。不过,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垂下眼睑默默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毕竟孟碟仙也说了很清楚,不允许有人动他的命,这已经对得起他母亲临终的托付。
毛欣欣在一边听着孟碟仙丝毫都没有要跟她争权的意思,心里不由得有一点点汗颜。
她以为孟蝶仙多多少少会不乐意,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能这么的洒脱。
孟府所有的账务,所有的内宅事项,竟然毫不犹豫一点都没有保留的都全部交给了她,现在即便是庶子的管理,也没有丝毫意见。
要知道在内宅里面,庶子有时候更是一种力量,驾驭好庶子,能更加稳固在府里内宅的地位和人心。
毛欣欣虽然跟孟碟仙关系还不错,可是毕竟她们在利益是有冲突的,说句老实话,她很意外孟碟仙在她自进孟府以后,表现出来的洒脱和不争。
“父亲,碟仙先告辞了。”
孟碟仙礼貌的躬身行礼,然后转身离开,没有人敢再拦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感觉到,孟碟仙今天变的不一样,像是一把一直藏在剑捎里面的锋利宝剑,出了剑捎,展示在世人的面前。
靠近者,不死也伤!
孟碟仙从书房出来,回去碧落园换了衣裳。
碧落园里,章妈妈一脸悲伤的给李妈妈洗着脸,擦着身子,给李妈妈换了一身她平日里最喜欢的衣裳。
那是一件粗布旧衣,甚至还有点不合身,穿在李妈妈的身还有点违和,孟碟仙见到,眉头不禁一皱,“怎么给李妈妈穿这个?去把京城最有名的裁缝找来,给李妈妈现场做一套最好的寿衣。”
章妈妈拦住听见命令,要去办事情的谢氏,哽咽的说,“小姐,李妈妈有跟我交代过,若是她有一天走在我前面,把这套衣服当做寿衣给她穿。
她说,这套衣服是跟小姐离开田庄的那一天,小姐让她穿的,是这一套衣服,让她深切的知道,小姐长大了,不需要她的保护,反而可以保护她。
像所有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样,她那一刻,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她要永远记住这一刻,骄傲的在地下保佑小姐,幸福安康。”
孟碟仙瞬间红了眼眶,李妈妈在那田庄陪她吃苦挨饿过日子,早有了深厚的感情。
虽是主仆,但是却是像母女。
她的心自从重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都是她的错,都怪她。
要不是她执意要陈荷香以更凄惨的方式死,而是早早的除掉她,李妈妈不会这样离开她了。
她再也不要犯这样的错误,她的仇人,她再也不要她们安稳的活着,让她们有机会再来伤害她身边的人。
孟碟仙伸出手,握住李妈妈的手,在心里暗暗发誓,“你放心,我知道,你毕生最大的心愿是为我娘亲报仇,完成我娘的遗命。我一定会替你做到的。我的仇敌,我娘的仇敌,我一个个都不会放过。”
一丝湿意在孟碟仙的眼角流动,她仰起头,努力把那湿意逼回去,不再要人去给李妈妈准备寿衣,而是让人把她房所有珍贵值钱的珠宝,全部当做陪葬放在了李妈妈的棺木。
握住李妈妈已经僵硬,毫无温度的手,久久才放开。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转身离开,带着礼赞生等人,再次去穆府。
经过这样一场变故,到穆府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穆府的人正在准备用晚膳。
“哎吆,你这鼻子可真灵,今天你外公山打了野味,还在说自己做一半,留一半明天给你拿过去,你现在可来了。”
邱氏乐呵呵的拉着孟碟仙往餐桌一坐,不住的催促人快点菜。
穆府其实平日里用膳很简单,今天因为打了野味的缘故,专门加了几个菜,显得丰盛了许多。
孟碟仙笑着,看了眼外公一脸笑意,慈眉善目的样子,毫无丝毫不妥之处,面也没有表露什么,也笑呵呵的回道,“你们这样偷吃可不好吧?还明天呢?应该今天给我连夜送去。”
那娇嗔的霸道语气,反而让邱氏更加的开怀,一家人是应该这样,邱氏捏捏孟碟仙的小鼻子,“瞧你这小嘴不饶人的,快吃吧。”
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