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陈鸿菲听了,重重的吐口气,说道,“你别得意,你不过是郡主,什么亲封不亲封的,名份,我是你高,我是左相府的嫡女,玉冲师太的义孙女,我是公主。你别想在身份超越我。”
孟碟仙突然觉得陈鸿菲很可怜,左相都有叛国的嫌疑了,那个玉冲师太又是怎么玩弄她的,她竟然把这两个人当成她最大的依仗,真是讽刺。
可是更讽刺的是,她的前世是败在了这样一个女子手。
呵呵,陈鸿菲,你的好日子也没有多少了,此生,我要你尝尝我所受的所有苦,让你生不如死。
“孟碟仙,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敢用那种眼神看我。”陈鸿菲被孟碟仙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由怒斥道。
孟碟仙鄙夷的收回视线,淡漠的笑着说,“什么眼神?可怜你的眼神。什么时候你从这里出去,回到京都,再来跟我讨论身份地位的问题吧。一个待罪修行的人,有什么身份可言。”
“你!”陈鸿菲一下子被气的脸色发青,口不择言的说,“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不会被赶到这里来,都是你这个贱蹄子,我要杀了你。”
杀她?
天真。
孟碟仙轻蔑的扫了眼盛怒陈鸿菲,也不闪避,那么一副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态度,“杀人偿命,难道你也想死。”
“嘎吱。”陈鸿菲的步伐急刹车,停住。
她要杀死她,但不是这样明刀明枪的,她才不要杀人偿命。
她要神不知鬼不觉。
“啪啪啪。”在这时,大殿外面的一角,响起了掌声,紧接着,一个清润的声音响起。
“堂妹,好样的。”
抬眼望去,只见三个锦衣男子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身穿蓝衫,一身儒雅之资的学者风范,那双清明的眼眸里,毫不掩饰着对孟碟仙的温柔目光,这是开口说话之人,孟正南。
他眼底含笑,望着孟碟仙,恍惚间,才没有没有多长时间,那个衣衫褴褛的乡下姑娘,现在摇身一变,变成了如此气度风华的女子,早已没有了什么怯懦,像一块钻石,随时随地,一个打磨,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深深的吸引住人,移不开视线。
那种最初的朦胧心情,经过这些天的沉淀,已经变得清晰,眼心都时刻的萦绕着这个小小的身影,放不开,怎么也放不开。
今日好不容易看到,他竟贪婪的,觉得连这么看着都不够,想这么一直看下去。
那双眼眸里的温柔,他掩饰都掩饰不住。
而站在孟正南左侧的白衣男子,则是万壑,自从那次元节,两人也没有再交锋过,而他听说也没有门再讨教父亲棋艺。
孟正南的右侧,则站着懒洋洋的一身黑衣的顾爵西,一如他的人犹如藏身黑夜伺机而伏的猛兽,充满强大而危险的气息。
乍然一看到万壑,陈鸿菲立刻脸红脖子粗,想到自己刚才骂孟碟仙的一幕,估计都被万壑看个正着,心里一慌。
她不后悔骂孟碟仙。
但是她后悔骂人的时候让万壑看到,毁了自己在他心里的美好形象。
不过这想法,陈鸿菲实在是多余了,现在的她早已没有了在万壑心里有什么美好形象的资格。
他早把陈鸿菲排除在脑海之外。
陈鸿菲毫无所知,一贯的紧张,慌忙澄清,“世子哥哥,是孟碟仙先骂我是狗的,我才还击。”
相对于陈鸿菲急于拼命的解释,孟碟仙却完全无动于衷,她根本不在乎男人对她的想法或者看法,她此生不谈情、不谈爱,不成亲,只复仇,做个恶毒女。
男人,除了合作关系,其他没有什么是她能在意的。
所以,孟碟仙之抬眸跟顾爵西对视一眼,笑着点点头,含笑扫了眼孟正南,便淡淡的收回了视线,完全忽视了万壑,一个眼角都没有给他,直接忽视的彻底。
万壑扑捉到孟碟仙看顾爵西的那一眼是不同的,连孟正南都收获了一个她的微笑,而对他,她却完全当做空气,心里头不禁非常窝火。
一次,在元节夜宴,公然拒绝他的好意,让他当众难堪,这一回,更是不闻不问。
这些行为,处处表明,她很厌恶他。
厌恶?她一个乡下长大的被抛弃的女子,样貌虽然也不错,看着也爽心悦目,可是跟第一美女,还是差的远得多,论身份地位,远远没有他来的高贵,她有何资格厌恶他?
包括一开始时收到的,到现在他也没有想明白的那种恨意,为什么恨?他自认从来还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反而还处处示好,她又凭什么恨他?
想着,万壑越发气不打一处来,“陈小姐,对与无礼之人,你还击,也实属应当。”
这话明摆着是偏帮陈鸿菲,惹的陈鸿菲惊喜连连,一双星星眼,痴迷的看着万壑。
孟正南皱眉,正欲要说什么,可是孟碟仙去扫了眼他,让他不必说话,然后淡淡的给顾爵西行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