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弟弟好心敬的一杯酒,不知为何,扭曲心理的男人解读出炫耀的意思。
怎么?
是在跟自己炫耀他如今事业有成,娇.妻有孕,父母有亲。
而自己,连老婆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蒲枫离婚一直没有告诉家里人,他同样在等合适的时机,比如四五月份,好歹结婚也有几年。
“呵……”
男人一声冷笑,端起酒杯碰撞过去。
兄弟俩在这一声碰杯中,各怀心思,竟是一场风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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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丽华回到越家,果然不被父亲越泠待见。
先是一顿责骂她好久不见人,后来又责骂她不去监狱探监看她妈。
就连她外婆,她也不去看了。
越丽华还嘴:“您还知道我妈和外婆,我当您有大哥就够了。”
“混账!”
越泠发脾气的方式和她一模一样,不愧是父女,一个茶杯掷过来,越丽华不敢躲,竟生生被砸了个正着,肩膀钻心的疼。
她被罚跪一个小时,还要抄写家规五百遍。
彼时,越泠屋里还有三个小女孩,正在学写毛笔字。
越泠的书法自成一派风骨,同三弟越泰的端庄灵秀不同,他的书法磅礴大气,变化多端,若是真正的行家来鉴赏,必定会认为更胜一筹。
可惜越湛没继承。
他不是个练书法的料子。
那就只能这三个女孩继成衣钵了。
他现在嫌在家里没事儿干,弄孙为乐。
说起来,偶尔还要叹息林清栀肚子不争气,一口气生三个女娃娃,愣是一个带把儿的都没有。
他一提,越湛就跟他急,一急两个人就杠上,杠上了,郭叔和林清栀就打圆场。
总之,时不时鸡飞狗跳,又往往平静如水。
越丽华眼看着父亲对自己如此严厉冷漠,却对那个不知羞耻的贱人生的三个女孩亲热体贴。
她内心嫉妒得发狂,可是想起父亲对待母亲的冷漠,和离婚的平淡,好像离婚就是去菜市场吃早饭一样。
那般随意,她又气不起来。
其实,从越泠和金蝶离婚的那一天开始!
越丽华已经不再认可越泠这个父亲!
她宁愿只有母亲!
宁愿三叔是她父亲!
从小到大,他对她和蔼过的次数,十个手指头数得过来,而三叔对她,却是始终温润谦和。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被蒲枫吸引的缘故,因为蒲枫和三叔一样,身上有谦谦君子的气质。
“爸……丽华……”
她跪在庭院里,以为自己听错,可是一回头,蒲枫急匆匆的身影走进来。
“爸……丽华这是?”
他眉宇温润,可是越泠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好转。
他从不喜这个女婿,一个典型的阴谋家,年纪轻轻,城府深不可测。
“她犯了错,你这个做丈夫的,也不称职!没有引导她做她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结婚几年了,消息也没有一个,你大哥膝下都有三个了!前几天听你爹说,你弟弟家里那位也有了,你们关起门来在搞建设嘛?”
越泠逮着蒲枫就是一顿狂喷。
郭叔偏偏总在这个时候觉得司令大人批评得很有道理:“是啊,哪有小半年不回娘家的,家人也不探望,再说两个人岁数也到了,还不要个孩子,再过几年想要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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