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年轻,一定有机会的,不要灰心,慢慢等。”
张医生居然来安慰起她来。
林清栀稍微抬眸,有点讶异,但是却从男人眼底看见了坚定的光。
她还那么年轻……
不可能一辈子被困在这里一蹶不振。
只要想回去,哪里会没有机会呢?
最怕的是,斗志都没有了。
“您的意思是……”
林清栀唇角顿了顿,她还是没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六月底,京城国防科技大学的毕业证和学位证都寄过来了。
连毕业典礼都不让她回去参加,居然就直接让她毕业了。
这是有多害怕她回去。
林清栀拿着毕业证和学位证,轻蔑的甩到地上:“倒也不稀罕这种垃圾。”
她前脚走,后脚就有人帮她收起来,叹息道:‘果然是年轻气盛不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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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当地的缉毒大队和一支特种兵小分队同边境的毒贩爆发了激烈的枪战,由于毒贩很凶残用平民当盾牌,很多无辜平民受伤。
林清栀孤身一人背着急救箱前往,当时还有其他营地的军医陆陆续续赶到。
但是终究不及她最近的营地,能够那么快。
一排整齐的军医队伍正在报道,名单上却少了一个人。
“许小寒!”
点数的军人念了一遍,无人回复。
“许小寒!”
没过多久,他又念了一遍,还是无人回复。
荒野里一片寂静。
彼时,林清栀昏昏沉沉的,连呼吸都不通畅。
她感觉像是被人八抬大轿抬着逼婚似的难受,睁开眼,才发现眼前不知是什么屏障。
一片水泽中的丛林深处,越跃正在和年迈的男人商议事情。
“这次我们中间肯定是出了内奸,不然怎么会被围剿,而且这次损失惨重,如果再不找出问题,恐怕迟早被一网打尽。”
年迈的男人点了点头,忽然背着手盯着眼前的水泽瞧了一眼:“那你说,内奸,会是谁呢?”
越跃眨了眨眼,这是试探了?
“我……暂时还没观察出来,等我观察出来了,再向你报告。”
“老大,诚哥!”
几个马仔扛着一个麻袋走过来。
越跃和坤爷看见他们放下麻袋,缓缓解开:“这是我们碰巧昏迷后醒过来抓的军医,我们还有不少兄弟在这里患了怪病,叫她来治。”
那几个马仔倒还很聪明。
可是等麻袋一解开,越跃傻了眼:‘小寒!’
他差点把清栀俩字说出口了。
话到嘴边,还是很好的遏止住。
“什么?”
坤爷愣住了。
越跃朝坤爷报告:“老大,这是小寒啊,当初您不是跟我说,您有个女儿在春城遇袭,下落不明么,我在京城找到她了,就是这个女孩子!”
坤爷还没有反应,那个马仔先咋呼了:‘不会吧,怎么会是她,她可是个军医。’
她身上还穿着规整的军装,甚至还有袖章。
“那就不知道了,我记得小寒是长这样啊,不是有照片么。”
越跃假装很迷糊。
坤爷的一双眼却从未从林清栀脸上挪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