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让清栀受到半点伤害。
“走。”
男孩声音一低,牵着女孩跟着这帮人走。
在巷道街头兜兜转转甚至被抓上了一辆面包车,最后车停在春城光华街胜利堂前矗立的两栋弧形建筑前,春城人管它叫做酒杯楼。
但从外看,酒杯楼斑驳陆离,破旧失修,可是仅仅三层的楼房还是坚实得狠,里面空着一间间房,住着一些马仔。
第三层最里面的房间门口,越跃和林清栀迟疑了一秒,被推进去。
“老实呆着!”
两个人被推得一个趔趄,坐在墙角背靠着背,手都被缚住了,不久有两个人开门进来,各自端着一碗白饭,饭上还有个鸡腿。
喂林清栀的那个马仔要稍微温柔一些,不过猥琐得狠,“小妞儿,乖乖吃饭,哥哥就不打你,要是不听话,哥哥要惩罚你了哟。”
林清栀浑身鸡皮疙瘩冒,皱眉张嘴把递到嘴边的鸡腿咬了一口,缓缓嚼。
越跃死都不吃,那个人粗暴地用鸡腿在他嘴边戳戳戳,“臭小子,你以为劳资想喂你吃饭,要不是老大交代要照顾好你们,劳资早就对着你那张小白脸撒尿了!”
嗯?
闻言,林清栀和越跃两个人均是微微一僵,林清栀跟前这个马仔,啐了那个人一句:“你咋屁话这么多,做事!”
两个马仔沉默着给他们俩喂饭,这回两个人都配合多了,一口一口的吃。
晚上九点半,疏星点点。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穿着棕色羊绒大衣穿着牛皮靴的男人走进来,拿下头顶的宽帽,露出那张意料之中的脸。
“我就知道是你!”越跃怒吼。
男人却无暇理他,转身对门口的彪形大汉交代:“多谢,霸哥。”
“嗳,你我之间不用说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既然回来了,以后有事尽管交代,能办到的,我王霸天义不容辞。”
“王霸天!”越跃叹了口气,那可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大佬。
他刚来大半年,还没机会见识呢,居然被他抓来了。
“行了,阿湛,人你查收,我就在外面,有啥事招呼一声。”
彪悍大汉拍了拍越湛的肩膀,拉上门,男人一只手放在风衣口袋里,另外一只手拎着帽子,慢慢踱步到他们跟前。
“吃过饭没有?”
好像唠嗑似的。
越跃沉下脸:“吃了,咋?”
他不让越湛有机会和林清栀搭话。
男人何尝察觉不出他的意图。
“你吃了没有?”
男人特意盯着林清栀,女孩心下一紧张,脑袋埋在膝盖里不说话,跟把脑袋扎进沙里的鸵鸟一样。
背靠着背坐着的越跃感觉出女孩的不对劲,怒瞪了他一眼:“要杀要剐赶紧上,别屁话多,越湛,你什么都有,就是没种!”
“小子,你也什么都不缺,就是这张嘴吧,缺德!”
啪地一声,男人一个耳刮子甩在越跃脸上,火辣辣得疼,贼响亮,惊得林清栀一下子就回到了七个月前的那个夏夜,夜凉如水,蚊帐包裹的床上,他狠狠甩了她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