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强听得入了神,脑子里浮想联翩。
越跃继续道:“凌晨的时候,我从窗户里翻进去,看见清栀光着身子裹着床单躲在床角哭,一下子懵住了,一时气愤,就让她穿好衣服拿了身份证,带她跑路。”
越跃捂住额头,那忧伤的模样真像郭富城。
“越指导不是这种人吧……”
郭永强犹疑。
越跃抿唇:“我堂哥人不错的,是条汉子,又上过战场,平日里威风八面的,私下在家里也很严肃,除了死都不愿意结婚,相亲黄了无数次之外,他没啥缺点,要说有,就是偏心吧,他就喜欢小姑娘,去人家家里作客,要是有一男一女俩孩子,他特定抱女娃娃,就是被人看出来他这点癖好,林清栀她亲爹才钻了空子把女儿当礼物送给他。”
男孩摩挲了一下下巴,又强调:“不然,你去问问把我们抓回来的人,他是不是抓住我和清栀两个人,把我踹了一脚,踹得我胸口又青又紫的,对清栀就啥也没干。”
说着,越跃当即扯开自己胸前的衣服,让他看那个脚印。
“小时候我们有个数学老师也喜欢女孩子,特别喜欢摸女孩子脸,男孩子动不动就用教鞭抽!变态多得去了,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
越跃挤眉弄眼。
郭永强好像找到共鸣似的捶拳:“是,我以前读书时候我那个男老师也是对女同学好,摸女孩子脸,对男孩子非打即骂。”
这种事儿太普遍了。
越跃随口一说,就踩中点。
“春城道上还不是大把的老流氓就喜欢小白菜,唉,其实也没办法,清栀是他养大的,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堂哥其实没什么错,只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清栀她又……她又不是自愿的!”
男孩捂脸,疲惫地叹了口气:“行了,强哥,你估计也不会信的,信了也没啥用,有空就帮我看看她就行了,趁她还在,多看看,上回她跟我说,她再被人碰一次,她就死了一了百了。”
郭永强吓得椅子都坐不稳,赶紧战战兢兢跑出去。
审讯室里,女孩趴在桌上,抱着脑袋,半个字都不愿意说。
“我没罪,放我出去!”
不管问啥都是这一句,而且她还咬着春城口音。
大队长亲自进来审问,张口就是一句:“你的春城口音真是贼几把难听!”
“哦。”
女孩忍住气,她才不管他说什么呢。
忽然郭永强闯进来,呆愣地看了桌上抱头的女孩一眼,越看越觉得她像是被猥——亵——侵犯过的可怜女孩。
“大……大……队长。”
男人结巴了一下,大队长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咋回事?”
“报告大队长,男的那边审讯出来了,有口供交代!”
郭永强站直了身板。
大队长狐疑地跟他出去问话。
他们俩刚出去,越湛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直接进了审讯室,郭永强一边说一边发抖,眼珠子尾随者越湛,吓得快掉下来了。
“事不宜迟,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