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杨唇角扬起的笑森冷蚀骨。
“你怕什么,难道不该是习惯了么?”
她明明就是他的妻子,她的身体早就被他拥有过许多许多次。
“你住口,你不要再恶心我。”
林清栀柔软的眉毛凌厉起来,她的长相没有多少锐气,可是此时也凶了几分,那是真的生气了。
蒲枫颇有兴味地打量了她好几遍,还是第一次看见林清栀这么愤怒的样子呢。
“你到底怕什么?”
男孩悠悠出口。
林清栀在被单里缩成了一个球,就跟受惊的猫似的竖起了全身的毛。
“瞧你这样子,我虽然不算正人君子,但也不会下作到去侵犯一个重病中的女人,你真是吓破胆了。”
蒲枫刚将手中的棉花球扔到一边,病房的门被迅疾推开,哐当一声,越湛冲进来,映入眼帘的是蜷缩在被单里的女孩,她惊恐不安的眼神,瑟瑟发抖的身体,裸露在外一寸雪白脖颈与锁骨,头发凌乱得像鸡窝,夏天的汗水沾湿贴在脸上,看起来就像……刚被人侵犯过一样。
偏偏,蒲枫还好死不死地站在她跟前,那姿势仿佛逼近的恶徒。
“混账!你干什么!”
越湛慌了,一拳头挥舞过去。
蒲枫始料不及,被结结实实扒过来打了一拳跌倒在地。
“别……”
林清栀刚想解释,转眼又闭上嘴,算了,蒲枫被打一顿也好。
蒲枫刚被越湛提起来,不顾嘴角的血赶紧解释:“越叔叔,误会,误会了。”
误会?
越湛蹙眉,想起蒲枫平日为人,手慢慢松开,眼神疑窦未消:“这是怎么回事?”
“清栀高烧,我只是刚给她物理降温。”
和他差不多高的男孩指了一下地上的大棉球,空气里还泛着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越湛一下子松开了手。
他就是听说林清栀病了才跑来医院的。
“抱歉。”
男人难得流露出歉疚,蒲枫摇头:“无妨,叔叔你们先聊,我出去再问问医生。”
说完,男孩很识趣地离开。
越湛尴尬地转过身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孩,他的一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挪不动步子,林清栀虽然裹着被单,但看上去就像是未着寸缕,被单里包裹的是一具雪白通透的身躯,男人看不见,脑海里却禁不住自然成形。
他克制不住这样的污念。
“有………有什么事么?”
林清栀潮红着脸蛋,呼吸都有点粗重。
“叔叔听你妹妹说你病了。”
越湛蹙眉,眼神里流露出不忍。
他没法儿不把林清栀生病与自己的事情联系到一起。
难道对她刺激这么大么?
“嗯。”
林清栀淡淡应声。
但随即,她又摇头:“其实我没事,已经好很多了,蒲枫哥哥刚刚说我退完烧就可以出院。”
言外之意,他可以放心走了。
越湛抖了抖眉毛:“哦,这么好,那正好,叔叔在这里等等,待会儿带你回去。”
回去?
林清栀紧张地攥紧被单:“我……我暂时……我这段时间还要在家里帮我妹补习高三功课的,我爸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