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故意嘲讽他。
黎洛川原本好心情的脸顿时乌云密布。
林清栀翘了翘唇角:“黎叔叔,你怎么这副表情,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打我的?”
女孩假意蹙眉:“真的是吓死我了。”
“呵呵!”
男人被她气得牙齿都磨得嘎吱嘎吱响。
林清栀却愈发觉得痛快,贱人,几次三番在越湛面前戳穿她,还给越湛出损招,看她不气死他。
“你有种!”黎洛川指着她,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林清栀得瑟地摇头晃脑:“不敢当,不过呢,就是比黎叔叔要棋高一着,当然,也不及你这么八婆,爱多管闲事!”
“哦……是记恨老子戳你胎。”
黎洛川假意恍然,实则心里早就知道了。
“这你可就怪错人了,这回可不是我要戳你的胎,是你的胎自己爆掉了,好好考试,考完别哭鼻子。”
男人出其不意地伸手拍了拍林清栀的小脸蛋,女孩呆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愤怒地打掉他的手:“下流!”
“啧……打我这儿装正经,平常没少让越湛占便宜吧,小狐狸精,你给劳资等着瞧!”
黎洛川朝她脸上吹了个气,得意地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离开。
林清栀还在想那句话,她的胎自己爆掉了,意思是越湛在外面有人了?
啊,不。
不叫外面。
人家是正大光明地处对象。
她还没来得及伤心,林建国忽然跑出来,凑到她跟前问:“清栀,刚刚那个人好眼熟啊,爸爸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
他没见过黎洛川,可是他有一次跟着领导去开大会的时候有幸见过黎政委。
林建国是个有心人,处处留心,那些重要人物的长相,个人信息都会刻意在脑子里过一遍,出去交际的时候用得上。
“可能是男厕所见过吧!”
林清栀丢下这句话,忿忿回屋,把书房门摔得山响。
沈玫都忍不住要骂了:“小野种,她还撩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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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栀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很久很久,脑子一片混乱,最后才冷静下来,她不能再想这些事情,她要高考,考上最好的大学。
掌握在手心的前途是最实际的,这世上很多感情如过眼云烟,一吹即散。
饶是不愿意承认,女孩心里也暗暗认可了这一点。
他曾经答应过她,三十岁之前不会结婚,可也只是哄孩子的玩笑话罢了。
是她离谱,居然提出非份的要求。
婚姻嫁娶,哪里可以规避?
可是越湛真的结婚了该怎么办呢?
林清栀攥紧手中的那本书……上面赫然写着“张爱玲文集”五个字。
越湛把它锁在他的房间,可是女孩还是进去拿出来带走了。
【心经】那几页有手指摩挲过的痕迹,还有淡淡的烟灰飘进去藏在缝隙里。
他看过那篇了……
所以他不回来。
果然再粗神经的男人也被那个民国女子的文字搅得惶恐不安。
一刹那的剧痛划过女孩心口,她猛地捂住心脏,眉头皱成隐忍的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