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说的虽然在理,可是,下官觉得特殊时期可以采取特殊的处理方式,沈大人也是陵南出身,自然是不会希望陵南的百姓遭受白莲教的荼毒吧。”听到沈言的婉拒,甘主簿的眼眸中浮现一抹焦虑。
甘主簿来之前虽然做好了被沈言拒绝的心理准备,也想到了沈言很多种拒绝的理由,可是没想到沈言会这么直白的说出婉拒的原因,这让甘主簿脸上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灼烧。
“你说的这话也在理,只是本官军务繁忙,抽不出时间来帮县衙抓捕白莲教徒。”瞧见甘主簿脸上浮现的意思尴尬,沈言俊朗的脸上浮现一抹为难的神色。
“沈大人,请恕下官说一句不敬的话,沈大人前来陵南的目的是为了围剿白莲教徒,如今陵南城内现了白莲教徒的行踪,从某种意义上,沈大人有责任和义务去抓捕这些白莲教徒。”听到沈言用军务繁忙来搪塞自己,甘主簿的眼眸中浮现一丝不安,随即心一横,鼓足勇气说道。
“甘主簿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只是,本官麾下将士正在城外搜寻白莲教的军队,而城内的士兵只是一群降兵,难道甘主簿想本官派这群降兵去抓捕白莲教徒吗?”听到甘主簿的话语,沈言的眼神中浮现一抹严厉,冷冷的凝视着甘主簿的眼眸,似乎想要将甘主簿的内心看穿。
“下官并非是此意,只是……”听到沈言以麾下没有兵力为由,甘主簿的眼眸中浮现一抹悲苦,无奈的望着沈言。到了此刻,甘主簿才现沈言并非像表面上那么好说话,反应敏捷、言语犀利,俨然比一些官场老手还要难对付。
看来包括林知县在内的所有人都小看了沈言的能耐,谁都不会想到一个极度纨绔、一个坏事做绝的人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智慧。或许当初真的不应该想着将沈言赶出陵南,否则,沈言也就会顺势给自己等人反设局了。
瞧见沈言这副神态,甘主簿的眼眸中第一次浮现了一丝悔意。
“只是什么只是,你是否觉得抓捕白莲教徒乃是本官分内之事,所以就应该有本官接手,还是觉得你们陵南的官员无能?嗯。”瞧见甘主簿一副想要辩解的神态,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严厉,冷冷的盯着甘主簿的眼睛。
“下官……”第一次瞧见沈言如此犀利的眼神,甘主簿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慌乱,有些不敢凝视沈言的眼睛。
“如果你们认为抓捕白莲教徒乃是本官分内之事,那为何当初本官现了白莲教徒的行踪并交给你们抓捕时,你们就没有想到以陵南县衙的捕快和衙役有没有这个实力,而是满脑子想着如何获得这份天大的功劳,所以并没有及时提出反对意见,而现在现捕快的实力根本无法实现这个功劳时,又想到了本官了,你当本官是什么,又将皇上的差事视为什么。”瞧见甘主簿的眼神中闪现慌乱的神色,沈言的眼神中流露着一丝愤怒。
“如果天下所有的官员都像你们这个心思,皇上的江山早就被白莲教夺了。”
“沈大人,此话似乎有些过了吧。”听到沈言将这么大的一个帽子扣在自己头上,甘主簿的脸颊上不由得泌出一丝细汗,眼神中的慌乱之色更浓。
“刚才这话本不应该由本官说出,但是,这话确实是本官的心声。”瞧见甘主簿的神态,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缓和的神色,淡淡的望了甘主簿一眼,“一县乃是地方基本的行政单位,县以下虽然还设有基层组织,以帮助县衙管理地方上的赋税、教化和治安等,可是,一县之中的主要官员都有着争抢功劳、推卸责任的想法,这个县的民生还能好好的生活下去吗。”
“当然了,本官说这话有些越权,可句句都是本官的心声,也不要怪本官的资历浅,本官未做官前,就曾大声呐喊位卑未敢忘忧国,如今有了官身,又岂会在乎自己的羽毛而不顾百姓的平安,所以,本官会去抓捕城内的白莲教徒,但不是眼下,毕竟本官现在手头无可用之兵。”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柔色,似乎不想过度激怒甘主簿,又似乎给了甘主簿一丝悬念。
“沈大人的意思是?”虽然被沈言劈头盖脸的责骂了一通,但是沈言的话并没有说死,还给自己留下了一线希望,只是这个希望似乎也有些渺茫,但总比一头回绝的要好一点,这样即便自己灰头灰脸的回去,也好向林学谦交代。
当然了,身为官场的老油条,甘主簿心中多少也清楚,沈言之所以这么拿乔,除了有意刁难自己外,还有一层是想让林学谦亲自来请,毕竟林学谦之前的做法确实伤了沈言的心,即便沈言的心胸再怎么宽广,内心中多少隐藏着一根刺,这根刺不是自己能轻易化解的,必须由林学谦出面才可以。
“本官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本官这两天确实很忙,忙着军务上的事,或许你觉得本官麾下只有这么一群降兵,除了常规的训练外,并无其他军务上的事,但是,本官城外还有四百多人的队伍正在跟一支两千多的白莲教士兵鏖战,本官身为指挥官,虽不能亲临现场指挥,但是战场的每一个细节,本官必须要想的无比通透,否则,便会让城外四百多的队伍吃大亏。”听到甘主簿的询问,沈言的眼眸中浮现一丝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