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风没有说话,而是有目光在兄弟两和县令的尸体上游移了一会,才一脸悲哀的说到“两位老英雄,谢谢你们来报案,相信朝廷也会明白的,毕竟县城也年久失修了,被贼寇偷袭,导致县令战死,也是可以理解的。”
沈承风一脸的淡然,这个慌,他说的心安理得,因为,这个县令,他确实该死,反正死都死了,那就再做一回贡献,说不定也能把他积点阴德。
“哦”
王守礼闻言,惊讶的问了句,然后看向了王守义。
“呵呵”
王守义的反应也不慢,立刻就自嘲的笑了两句,然后才说到“唉,可惜了我们兄弟两学艺不精,没能将杀死县令的流寇拿下,真是愧对了恩师啊。”
“高”
夏乐悠默默的伸了个大拇指,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了吧,虽然这人是自己的前世,然而,夏乐悠还是想狠狠的鄙视王守义一翻。
夏乐悠在心里暗骂“都是你丫的,这么腹黑,才会让我这辈子也这么逗逼。”
“两位老英雄,现在,梅县正在内忧外患之季,两位怎能袖手而观之。”
沈承风朝王守义两人行了一礼,然后立刻就转身朝城门口跑去“我先去抗敌了,怎能让生我养我的地方,落入贼寇之手。”
“生我”
王守义一脸的苦笑。
“养我”
王守礼同样是一脸的郁闷。
沈承风把话说的这么死,若是两人还不去帮忙,这良心都过不去啊。
“”
“”
兄弟两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的郁闷,有一种被抓壮丁的感觉,不再言语,也朝城门口飞奔而去。
“我了个擦,你们这”
夏乐悠真想将他们三个抓回来,好好的问清楚,脑袋里到底在想着什么,难道就想凭着自己三个人,去对抗上千穷凶极恶的流寇,反贼
“大哥哥,我爹爹去哪里了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敛金走了过来,摇晃着夏乐悠的袖子问着。
看着敛金那张天真的脸,夏乐悠感觉好像看到了柳熙媛,眼睛都是一样的神韵。
“好啊。”
夏乐悠微笑了一声,将敛金背到身上,缓缓的朝着城门口走去。
此时,县城里的所有百姓都已经被惊醒了,一时间,咒骂声,哭喊声,呼救声不绝于耳。
有一些正义感比较强的人,都自发的走上了城口。
这个年代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若是城破了,他们这些人,绝对是死,不会有其他的选择。
那些天真的以为自己还会有命在的人,都已经消失在了时间的长河中。
梅县的五十里外,本有一个竹县,然而现在,竹县,就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只因为他们,在流寇来袭的时候,选择了袖手旁观。
当夏乐悠背着敛金来到城门口的时候,沈承风和兄弟两才刚刚来到城门。
“你们的速度,偏慢啊。”
夏乐悠朝三人笑了笑,直接拉着敛金上了城墙。
“”
三人都是一脸的无奈,夏乐悠的速度,他们能比吗
“不是人人都像你那么变态啊。”
这是三人的心里话,互相对一眼,都看到了相互眼中的笑意,如果夏乐悠是敌人,估计他们已经开始跑路了。
幸好,夏乐悠是同伴,而且是“关系很好”的同伴,这一瞬间,三人的心里都升起了无限的豪情,小小的太平军算什么
城门口,双方的厮杀已经渐入尾声,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这些民兵们,完全不是那些太平军的对手。
城门口,几乎已经被民兵们的尸体给堆满了。
太平军的尸体也有,不管两相比较的话,差距就显的太大了。
双方的比例,大约是十比三。
若不是因为民兵们保家卫国的勇气还在,现在绝对已经崩溃了。
“奇怪了,那个县令怎么还没放弃抵抗,不是说了,只是稍微反抗下,做做样子就要投降吗”
那个方阵中,领头的将领疑惑的说着,目光里有些不安。
按照他和县令的交易,现在的他们,应该已经坐在县衙里喝酒了,可是现在,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城门都没拿下。
“宋头领,会不会是那个狗官变卦了”
后面的一个小将说着,语气相当的冷,一直以来,他都不赞成跟县令做交易,面对这些狗官,直接杀了喂狗就是了。
可是,宋头领偏偏要跟县令做交易,还说是为了减少一些损失。
但是,若是直接就强攻进去,说不定损失的人还会更少一点。
城门口,太平军的尸体快有五十具了,都是因为宋头领的命令,说是什么做做样子,导致那些小兵都没有尽全力,以致于丢了性命。
小将的语气,宋头领听的非常清楚,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