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六点,林小沙看个手表,彻夜难眠,转展反侧了一夜,数着时间度过每一分每一秒,终于等到夜尽天明了。
林小沙翻身起床,洗漱,整个衣服,然后直接到控制指挥中心去找天平大哥,希望他带我去看林不凡。我昨夜想着他,心都想碎了。我当上妈妈了,一股从没有的责任感始终袭击我的脑海。
“有人在吗?”林小沙走进控制指挥中心大声问。
有人来了,天平警醒地睁开眼睛,瞧到林小沙站在大厅门口叫问。眼下,陈丽丽抱着我大腿枕着睡觉。她睡得好香啊!仿佛几天几夜没有睡好,到我身上就睡得喷喷香的。
“我在这里。”天平坐着不动,以免影响到陈丽丽睡觉。
“天平大哥,你在这里啊!”林小沙响亮地叫喊一声,生怕没有听见似的。
“嘘!”天平向她吹一下气,叫她小声一点,脚步轻一点,手指上有人在睡觉。
林小沙轻声过去,看到他大腿上枕着一个大美人在睡觉,脸上抽筋的有些尴尬,好想调头马上离开。
“我没有打搅你们吧?”林小沙不好意思地问。
她已经打扰到我们了,还好意思说。
“你找我什么事?”天平悄声轻气地问。
林小沙到他耳边说:“我想看到他,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他?”样子神情十分可怜的企求于他。
天平摇摇头。
林小沙求求他的拜托,十分渴求地说说口语。
一而再,再而三的没完没了恳求下去,天平瞧斗不过林小沙。她想儿子急切,可我有陈丽丽枕在我腿上睡觉。我不忍心叫醒她,让林小沙看个清楚明白。她看到了所以要动手去拉醒丽丽。天平一掌推开她手,怒上眼神叫她不要乱来,不然我生气了。
林小沙气得直跺脚。我该怎么办啊?十分痛苦无助,心急如焚,眼泪也掉出来了。手指挤一挤眼角让眼泪反流回去。可眼泪流出来了,哪里还有流回去的道理?
突然,天平机灵想到了,叫她听从我的。
林小沙只要能见到儿子,什么都愿意答应。
天平点按几下,大厅中央平台上空出现视频画面。林不凡沉睡搭着头,禁锢在电椅上一动不动。就这样子,画面跟禁锢室里的情景一模一样。
林小沙看到儿子林不凡的身影立刻安稳平静下来。
天平瞧她一眼,林小沙轻轻走到画面下方,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儿子看了又看。在这个时候,为了让陈丽丽睡得更香更舒服,双手将她轻盈搂起来放到大腿,让她手搭着肩膀,脸贴着胸睡觉。
瞧陈丽丽甜甜的睡觉,天平爱她的在额头亲亲,让她在梦中感受到我的爱无处不在。陈丽丽好像感觉到了,蠕动一下身子,手臂移动一下将自己更舒服地躺在怀里睡觉。
在儿子林不凡眼底下,林小沙越看越伤心伤神,眼角的泪水成线掉落下来。开始不由地身子抽泣起来。脑子想着我与儿子的时光,才从这一刻开始。在前面的十八年时光白白浪费了。我本来可以给他幸福欢乐的生活,一切都是雪冰冰所造成的。我恨她恨到骨子去了。我以前放过她。若她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会拿命跟她拼了。
在梦中,陈丽丽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天平正在欣赏地看着我。心喜地拂上身子,亲切地抱上脖子,眉开眼笑,甜滋滋地眨动眼睛。
“你醒了?”天平爱她的轻声问。
陈丽丽在怀里美妙地眨眨眼,嘴角浮出永恒不变的微笑。
“你醒来很久吗?”陈丽丽甜蜜蜜地问。
“我也刚刚醒过来。”天平满面笑容地盯着说。
你一言我一语的甜蜜恩爱的话,全部灌进林小沙的耳朵里。我的痛,他们不知道,他们的爱我听得清清楚楚。我心痛的泪奔泄而出。林小沙再也无法忍受了,转身跑走了。
响亮的脚步声,陈丽丽惊吓一跳,竖直身子转头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她的背影万般灰心失望的痛苦。然后眼神怪异地望上天平,问他发生什么事?
天平一眼看出了,不能回答,伸手去关掉视频画面,却被陈丽丽抓住了。她清晰看到了林不凡。
看一会儿,陈丽丽十万个不懂不明白的抬头望上天平。他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隐瞒着我。
“他是谁?为什么她看到他伤心?”陈丽丽瞬间吃醋了问。
天平难以启齿的回答不了。
“他就是你昨天审问的人。你把他放出来干什么?她看他干什么?”陈丽丽莫名其妙的连串地问。
“没什么。我在监视他。”天平给自己找一个正当理由。
听了也不信,陈丽丽直觉告诉自己,天平一定隐藏了私事。
“刚才她是谁?”陈丽丽不依不饶地问。
“她是林小沙。”天平坦白告诉她。
“她为什么大清早来这里?”
“我……”天平想着不能回答她,心头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