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曹仁的事情全部交给了甘宁,因为曹仁正准备通过水运,把抢来的粮食运往长安。
从长安密探送来的飞鸽传书了解到,段煨竟然与西凉的马腾再次勾搭上了,西凉大旱粮食欠收,几十万石的粮食绝对是个很大的吸引力,段煨就是打算将这批截获的粮食用来换取西凉的战马。
甘宁被袁云指派了任务后,立刻带着四艘战舰出发了,只看装备精良的战舰,袁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他如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造船上。
过了半月,许仪也返回了北海,至于夏侯楙这个人,袁云直接当了他不存在,听闻这货与雨蝶新婚之夜过得十分尴尬,因为夏侯楙竟然真的想到达一夜十次郎,结果毫无意外的发生了缩阳,这件事情几乎传遍了满许都,导致夏侯楙直接窝在家中不打算出门了。
公输安在那日初次碰面后,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每次只要袁云去到造船厂,他总会亲自迎接,并且全程陪同,其间不断询问的都是一些技术上的事情。
一个硬骨头突然变得谄媚,这让袁云感觉十分困惑,甚至有点不适应。
公输安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一看袁云的神情,似乎就猜到了大概,于是呵呵笑着说道:“袁候莫笑老朽势利,我们做工匠的最佩服的就是比自己厉害的,如今我公输安肯定绘制不出袁候的那些图纸,那么就只能老实的跟着您学习,既然要跟袁候学习,那么这态度自然也必须恭顺些,您说是也不是?”
袁云点了点头,觉得公输安说的确实没错,三人行必有我师嘛,讨教知识时,适当的恭顺些无可厚非。
突然,袁云一怔,然后问道:“那要是公输老先生把我这一套都学会了,还会不会如此恭顺?”
公输安瞬间脸孔一板,义正言辞的回道:“等老朽都学到手了,哪里还有闲工夫陪着袁候四处闲晃。”
袁云顿时嘴角抽动起来,这个老白眼狼啊,还把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说的如此大方,难道就没点廉耻心吗?
公输安交代完这句,立刻又恢复成了一脸的谄媚,然后拱手道:“袁候那些机关的本事,老朽就十分好奇,如今您送来的滑轮都安装在了火炮的底座上,老朽还特意去测试了下,确实滑动自如,可比传统的木料转盘轻巧的太多了,但是老朽只见过实物,却没见过图样和说明文书,袁候是否可以将其中的原理赐教一番?”
老狐狸!
袁云心里暗骂了一句,转身就在地板上用马鞭画了张简图,然后解释道:“重要的不是滑轮,而是这些滑轮里面的珠子……”
袁云开始给公输安讲解的时候,许仪就觉得很无聊了,本来今天是打算去饲养场的,现在看来日程要往后延期了,因为这两人只要蹲下来画图,估计没个大半天是不会停下的。
看了眼偌大的船厂,许仪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当初貂蝉要买这片海边的废地时,没有任何人可以理解她的想法,如今看来显然是她更有先见之明。
由于水路的不断拓展,很多人都开始大赚特赚,这就让更多的商贾或是贵族愿意投入,他们既然想要发展水面上的生意,那么最缺的就是大船,这样的条件下,王家的船厂想不赚钱都难。
“小六为什么被禁足了?”许仪实在感觉无聊的慌,于是跟身边的石沉开始攀谈起来。
石沉一怔,转瞬就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主公这次还发了大脾气,昨晚把小六一阵大骂,今天开始不准他离开房门半步,这次没一点商量的余地,小六也被吓得不轻。”
许仪本来只是没话找话,现在听石沉如此说,反是勾起了他的八卦心思,于是立刻从怀里掏出了酒壶,拉着石沉坐去了一边,这才接道:“跟我说说,小六到底是犯啥错了,你们家侯爷向来对你们两个很温和,就连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他发如此大的脾气。”
石沉摸了摸后脑勺,然后满脸困惑的回道:“前几日小六总是回来的很晚,我问他去干嘛,他也没说,昨晚正好被主公给撞见,这下立刻就来了脾气,平日最多踹两脚,这次却让护卫们将小六架了起来,然后关在了自己房间,还加派了两个守卫。”
许仪嘿嘿笑道:“小六不会是半夜去偷人家老婆了吧?”
石沉也跟着嘿嘿一笑,道:“有这个可能,这小子每次回来我都可以闻到一股子脂粉味,那绝对是婆娘才会用的东西。”
许仪哈哈一笑,道:“还真是去会女人了,这可有意思了,你们袁家不是门风很正嘛,竟然出了小六这么一个人才,这事我可要好好去查查,看看小六到底是偷的谁家女子?”
石沉也非常好奇,赶紧拱手道:“许爷要是查到了,也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奇的紧。”
许仪又是哈哈一笑,然后指着石沉的鼻子道:“你们家的护卫都是被袁候给惯的,各个胆子都像你这般大,换了是别人家的护卫敢这么要求老子,保证是一顿板子。”
说完这些,许仪立刻招来了自己的护卫,然后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弄些人手去查查,毕竟北海是他许仪的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