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点点头,道:“这几日不断看到你们将各种物资运送来大营,就连大帅也说这些东西实在太多了,想要全部搬运回许都,当真是非常困难。
也就在这个时候,袁候你那朋友就来了,好像是叫伍勇,倒是个精细的人,每笔财货他不用账簿都能记在脑子里,随问随答。
看到伍勇以后,我倒是相当佩服袁候的提前安排,估计袁候出征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次来邺城就是要好好的打劫一番,只看伍勇带来的几百辆货车,就可以猜到这不可能是临时拼凑的。”
袁云嘴角微扬,然后耸肩道:“穷啊,本侯的洛阳都快揭不开锅了,不让袁绍接济一下,本侯干嘛大老远的跑来这里折腾?”
两人说话时,伍勇就到了,依然是一身的肥肉,走路是没什么可能的,所以他给自己弄了一辆非常特别的车架,刚好容下他的身子,然后让两个力士在前面拉着。
袁云见到伍勇立刻撇了撇嘴,还没等对方到跟前,就已经大声问道:“你是怎么让许褚将军同意放行的?我可不记得有给你开出什么过关文书。”
伍勇听袁云如此问,心中立刻惊了一跳,废了好大力气才从车架内滚了出来,然后爬了几步到了面前,这才努力的开始挤眼泪,但是再看到从袁尚府里运出的财货后,他这些眼泪就怎么也挤不出来了。
袁云不耐烦的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伍勇身边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屁股,这才接道:“别演了,上次骗本侯去给你儿子报仇,妈的,你那么多儿子,你伤心个屁,听闻你七子在街上跟人斗殴,结果被陈群家的次子打成重伤,你这个做爹的硬是不给医治,等你七子断气后,还把尸体给送去了陈府赔罪,你可是够可以的啊。”
伍勇这时脑门冷汗直冒,终于挤出了几滴眼泪,然后哀嚎道:“我也不想啊,虎毒不食子,只是我那七子实在太过纨绔,平日欺男霸女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竟然猖狂到敢去招惹朝中重臣,所以死了好,死了干净,免得给我伍家遭来大祸。”
袁云听的嘴巴都大了,哪有父亲如此说自己儿子的?而且不给医治,等于是间接的害死了自己的儿子,这要是换了他袁云,估计就算儿子袁清把天捅破了,他也只会想着如何修补,要不就干脆陪着儿子接着捅,直接把天给弄塌。
徐庶倒满不在乎,走前一步连连赞叹道:“这位伍兄倒是个果敢之人,你们伍家有你这样的家主,俨然有了崛起之势,族中的不肖子确实就是祸患,早些除去才能保证家族平和繁荣。”
袁云很讨厌这些古人的思维逻辑,什么家族最大云云,都是狗屁,连自己的近亲之人都不能保护,这个家族不如灭了好。
不过这些终究是这个时代的毒瘤,自己也没什么可以插话的权利,所以挥了挥手,不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
伍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才喘着气道:“启禀袁候,第一批货物已经运回黎阳了,不日就会转去官渡码头,然后直送许都,咱们这次……”
“喂喂喂,你当本侯好糊弄吗?你还没告诉老子,许褚将军为何会放你通行的?”袁云说完就开始盯着伍勇的脖子瞧。
伍勇吓得一把就捂住了脖子口,然后又开始努力的挤眼泪,正要再次跪下时,被袁云很不耐烦的打断了。
只听袁云不悦的接道:“我与世子商议的直接攻城计划,是不是都被你告知了许褚将军,所以他才会放你过来接送财货?”
伍勇见袁云没让自己再跪,依然知道自己算是过关了,不过该交代的还是要交代,于是赶紧磕磕巴巴的回道:“小的也是没有办法啊,火药军的兄弟攻伐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小的开始还寻思着,咱们这次至少要半年的征途,结果才两月多,我们连邺城都打了下来,如果等袁候再把通关文书送来,估计就赶不上了,总不可能让大军在邺城等小的吧?
而且许褚将军一看到小的带着大量货车进入黎阳,他就猜到了大概,于是把小的关了两天。
袁候啊,这两天我伍勇可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即便是用大刑伺候,小的依然保持沉默,只是第三天实在熬不住了,加之许褚将军也把咱们火药军要正面攻克邺城的事情揭了出来,小的这才招了供。”
袁云围着伍勇转了一圈,然后撇嘴道:“大刑伺候?老子怎么看你还是细皮嫩肉的,这到底是什么大刑伺候?”
伍勇赶紧伸出三根手指,道:“许褚将军饿了小的三天,一滴水和粮食都没给!”
袁云立刻翻了个白眼,刚想发作就见蒋干从袁尚的府衙内走了出来,这货见到伍勇后,眼神瞬间一亮。
到了身边,蒋干马上拱手道:“袁候,伍兄一来,可是解决了咱们一个大难题,邺城实在太富庶了,只靠我们之前带的货车,恐怕连十分之一的东西都运不完。”
袁云知道再与伍勇纠缠也没什么意思了,现在赶紧让这货办事才是正途,于是挥了挥手,道:“赶紧让你的货车进城,邺城的粮仓在东城,那些才是重要的物资,本侯已经派兵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