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水响,只见一名年轻人被扔下了花船,这顿时惹得一众妓子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位还特别高声喊道:“没有邀请的船票,你就敢登船?那只好请你下水去摸鱼了,你要是真想瞧啊,那就花钱来我们红袖楼,我保证把你伺候的周周道道,哈哈。”
随着这名妓子的大喊,又是一阵笑声传出,几乎响彻了整条颍河。而此刻的巧雅则一脸的黑线,她手里的船票可是胭脂楼的,现在竟然莫名其妙的登上了红袖楼的花船,再瞧一眼那还在河里扑着水花的年轻人,巧雅只感觉全身冰冷,自己竟然来了对手的船上,那一会铁定是要被扔下去了。
“青儿,你会游水不?”巧雅最后只能无奈的问了一句,心中顿时有些担忧的看了眼青儿。
青儿努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回道:“青儿有被少爷教导过游水,二姐难道不会吗?”
巧雅秀眉一皱,回想前几日袁云说是准备在后宅的游泳池中教大家游泳,结果自己因为懒得动弹,所以就一直赖在床上,大姐似乎也觉得不合体统,于是拒绝了,只有青儿乖巧的陪着袁云,现在可好,自己不会水性,一会要是被丢下河去……她现在只感觉脑袋有两个大了。
这时只见一个壮汉从甲板上扔了一块方木下了河道,然后就见刚才被丢下水的年轻人死命的牢牢抱在了怀里,这才漂浮着狠狠喘了几口气。巧雅瞧着心中稍安,至少自己被扔下去时,还有个活命的机会,不过想着如果真被扔下去,恐怕一定会变成小弟袁云以后的笑柄,所以她打死都不可能在这里投降。
再瞧了眼红袖楼花船的前后,查票的还在前甲板,于是巧雅就带着青儿向着后舱摸了过去,此刻她们穿着男士的儒衫,所以周围的人都当了她们是男子,也没有一个让路的,两人挤来挤去的好不容挪动了几分,却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这下人群立刻向着骚动的位置涌了过去,巧雅和青儿立刻被些旁人推入了船舱之内。
巧雅带着青儿进了船舱后,先是一惊,转瞬冷静下来,这样也好,兴许就可以躲过那查票的,等到甲板上都查完了,她们两个再出去就顺章合理了,想到这里巧雅为自己的英明神武暗暗赞叹了一番。
舱外此刻正人头涌涌,大家似乎都很是兴奋的在往前甲板中间挤,不用猜了,一定是红袖楼的凌蝶出来了,此刻正在前甲板感谢一众人的捧场。巧雅也没心思理会这些,反是带着青儿往船舱的更深处走了进去,在门口待着估计很容易被看见,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要说三座青楼的当家花魁有什么区别,那就是月云楼的雨蝶放浪魅惑,又长袖善舞;胭脂楼的柳依依古灵精怪,却文采出众;红袖楼的凌蝶则严肃认真,但是她的歌声倒是三人中最好的。
凌蝶招呼了一众登上红袖楼花船的客人,这才浅浅一礼,然后告辞返回了舱房,她还需要做很多的准备,一会就有一场重要的表演,她可不想因为画花了妆而失去胜利的希望。走入了舱房后,凌蝶的脸上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逢人应酬并不是她的强项,她更多的是擅长将美丽的诗句变幻成悠扬空灵的歌声。
“小姐,上层甲板还有一些重要的客人,妈妈刚才嘱咐你上去招呼一下。”一个小婢突然对着凌蝶说了一声。
凌蝶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摇头回道:“就跟妈妈说,我这边还需要做许多的准备,不如等表演结束,我在去上层与那些达官贵人寒暄好了。”
那小婢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跑了回去,自然是去跟那所谓的妈妈报信去了,凌蝶暗叹一声,她平日甚至连话都不想说,只觉得说话等于是在浪费自己美丽的声线,尤其是和那些达官贵人们废话,更是莫大的浪费。
不一刻终于来到了自己的舱房,当凌蝶正准备推开门时,那道房门竟然自己打了开来,很快她就惊讶的发现,里面竟然走出两位男子,最让她吃惊的是,这两位男子都长得英俊无比,其中高个的明显是哪家的公子,而那矮一些的应该就是他的书童。
高个的公子一见门口有人,反是吓了一跳,赶紧作揖道:“姑娘勿怪,在下可能是走错门了,这便出去,叨扰了姑娘清净,抱歉抱歉。”
凌蝶从未见过这么英俊的公子,加之来得突然,顿时感觉心跳的厉害,在对方作揖道歉后马上施了个女儿礼,然后轻声回道:“无妨,这位公子是准备去哪里吗?现在船上的舱房都被红袖楼的姑娘们占了去,公子再这么乱闯恐怕还会惹出许多麻烦。”
年轻公子一怔,歪着脑袋寻思了一会,这才又弯身施礼道:“在下与书童误入这船舱之内,现在是找不到出去的门路了,这才只能四处乱走,可没有什么龌蹉的心思,姑娘勿要担心则个。”
凌蝶瞧着年轻公子歪脑袋想事情的模样,简直喜欢的不得了,这个样子实在不是那些粗鲁男人能做得出来的,看来眼前的这位公子哥,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子弟,这么瞧着也是一副受过良好教育的模样,否则怎会每说一句话前都要施礼?
稍微压抑了下心跳的感觉,凌蝶温言回道:“公子勿惊,我绝对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