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向那个女人。
在他跃起的同时,白淼一直握在腰间的手奋力一抽,一条软鞭直直向盖亚卷去。
抽出武器和攻击,一气呵成,一定是有备而来。
马西尼萨酒后步履踉跄,虽然的动作快一步,但手无寸铁,白淼轻轻一闪,避到一边。
回过头时,手中的武器已经袭到面前,这样快的动作,胜过所有最训练有素的战士。
刚刚还软绵绵的鞭子此时紧绷起来,灌满了坚硬的力度,足以刺穿他的身体。
在寒光逼近眼前的震惊中,他完全无法动弹,但那一剑掠到喉处,似乎迟疑了一下,剑尖一偏,转而刺向胸口。
大厅里的舞女见马西尼萨遇袭,惊叫着逃窜,那女人却并不在意,在打倒了马西尼萨后,转身对着瘫坐一旁的盖亚就是一鞭。
是的,那剑身顿时又恢复了那种绵软,化作一条毒蛇缠上盖亚脖颈。
不好!马西尼萨想要冲上去护住年迈的国王,但胸口血如泉涌,剧痛无比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她明明可以将自己杀死,却为什么偏偏要取盖亚的性命?
这一犹豫,一股炙热的液体喷到脸上已是来不及。
只见白淼执剑的右手奋力回抽,动作干净利落,霎时血花四溅,满眼猩红。
头颅在剑身收紧时瞬间从脖子脱落,顺着力道的收回的方向,稳稳落到手中。
纤纤玉手上,托着一颗眼睛圆睁,须发纠结的头,蓝色裙摆被滴落的鲜血染成乌青色。
从袭击到得手,只是咽下一口酒的时间。大殿内此时只剩下盖亚残破的躯体和负伤的马西尼萨。
白淼侧耳,飞起一脚,蓝色裙摆飞扬起来,将身边的用来放置美酒佳肴的小案踢了出去,夹着一阵疾风,将涌入殿门的卫兵打得东倒西歪。
她摘下满是血污的面纱,将盖亚的头迅速一裹,甩在背上,从窗户跳了出去,留下满室狼藉,就此消失不见。
他们应该走了很远了吧,白淼一边在花园足不点地的飞奔,一边想着。刚才踢出桌子,动了真气,此时胸前的隐隐作痛,恐怕是伤口裂开了?
她无暇细想,脚下一刻也不敢停,在王宫守卫惊诧的目光中跃上墙头,像一只飞鸟,掠入满天星辉。
一定要活着,每次身返险境的时候她都这样告诉自己,要保重自己,为枉死的人报仇,是这些年活下来的唯一信念。
何况,她的笛子还在别人手上她怎么能够忍受别人的手脏了赵弗最爱的物件。
等到那些人反应过来,一定会上弓弩,到时候即使她轻功再好,又怎么快得过箭。
所幸王宫的城墙并不是太高,而她之前已经设计好了撤退的路线,所以轻车熟路,不多时已经将追赶的侍卫远远的甩在身后。
出了王宫,骑上早已备好的马,直奔港口。
不多时,只见一个人影出现在灯塔的火光中,她心中一松,顾不上胸口撕裂的疼痛,迎头赶上去。
“白淼。”
等在那里的人却是格奈,他喊着她的名字,虽然发音不准,但语气中却有微微焦灼。
“怎么会是你?”白淼将裹着的人头丢到他手上,心中着实狐疑。
格奈虽然年纪不大,但看得出很受夜展堂信任,任职他的侍卫官,即使要接应她,也不该是他来以身犯险。
“嗯,是元帅担心你应付不了。”格奈说道,正要解开包裹,却被白淼制止。
“等下再看,他们追来了,先上船。”
这条小船,速度实在太慢,白淼捂住胸口,强忍着,站在船头远眺岸上,王城的方向,已经被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此时的动努米底亚的王宫,已经炸开锅了吧。
“不好,他们的主舰下海了!”格奈只看了一眼你,脸色都变了。
原本以为努米底亚的主舰还停靠自船坞内,却不知什么缘故,今天却没有进去。所以比预计快了许多,要不了多少时间,他们的小船就会被追上。
白淼沉下眼睑,飞快的思考着对策。
茫茫的海面,黑乎乎的一片,只有孤零零的灯塔闪烁这一点微光,此时上天入地,也是无路可逃。
奇迹总会是在人无比绝望时发生,一条庞然大物就出现在那一点微光里,扬着帆向他们驶来。
“是元帅回来接应我们了!”格纳喜出望外。
罗马的战船,行驶极快,不多时就来到他们小船前。
当一条软梯从高高的船体上垂下来时,白淼蓦地仰起头大叫:“夜展堂,快掉头!”
她也曾在海上航行,深知越大的船,掉头越是缓慢,而这条软梯根本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若是等他们一个一个的爬上去,再行掉头,被努米底亚战舰追上的可能性就会骤增。
大船纹丝不动,似乎在等他们爬上软梯因为在他们攀爬途中,软梯会剧烈的摇晃,如果不是熟练的水手,根本无法顺利的继续。
“格奈,你相不相信我?”白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