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小的身体,但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一切事,殊不知,她不哭,只是没有事让她真正伤心而已……
刚才,她真的想上前煸夜峻熙一巴掌,想质问他,责骂他,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
一个连自己丈夫都管不住的女人,她该拿什么资格去斥责夜峻熙?
凌若兮无声责备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剑,直直戳入他的心脏,夜峻熙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眼神也可以这么有杀伤力……
深吸一口气,扳开莫楚悠的手,就往外跑……
好不容易有些微妙的关系,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破坏了,每一个小孩子,都是需要爸爸妈妈来疼得,这个位置,他已经空缺了五年,他不希望再让人认为自己的女儿是一个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熙……”莫楚悠不淡定了,看着他迈开的脚步,紧紧抓着他的袖口,吸了吸鼻子,一脸委屈……
毫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夜峻熙用力甩开莫楚悠的手,甚至没有给她一个多余的眼神,迈开步子,就往外走……
莫楚悠细心地发现,一向稳健的步伐,此刻竟有些微微的凌乱……
她还是输了吗?
输给那他们之间那可笑的
爱情,还是输给血脉相连的亲情?
“夜峻熙,你爱了那个女人,对吗?”莫楚悠拳头紧紧攥起,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夜峻熙,小脸不满泪痕,眸子里全是绝望。
对这段感情,她是认真的,从前任性且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她,第一次认真地学着去爱一个人,为了得到他,有着良好教养的她甚至卑鄙地对夜峻熙下了血盅,可还是不可以吗?
血盅具有强烈的惩罚性,违背了血盅的力量,才会心脏剧痛,前几次夜峻熙心痛,只能说明,即使她忘记了凌若兮,依然无法遏制地爱上她……
重新,第二次,爱上她。
原来,比起那个女人,她真的什么都不是,莫楚悠踉跄着后退了几小步,这一次,就算没有假装,她身上的悲伤和颓废都让人无法忽视……
或许真的是牵动了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又或许是因为血盅的牵引,夜峻熙顿住了脚步,生硬吐出一句话,“别胡思乱想,你先去接机,安排他们住在酒店,我会找时间亲自和他们赔罪。”
夜峻熙是什么人?
一向不可一世的他,能主动对一个人解释,已经算是奇迹了。
看着他消失地转弯的背影,莫楚悠笑了,擦了擦脸上的泪珠,这一切,或许和凌若兮无关,只是父女血脉相连的亲情,仅此而已。